“我倒是觉着,即便有误会,咱们也……”
“少愆!”
随着一道苍老,又有力的声音响起,正因着阿姊那句——“男女授受不亲”的尊尊教诲,而感到自已有,些过分的崔少愆,话都还没说完,就瞧到了一个……完全令他,意想不到之人。
“公事?”
直愣愣的对上了那双,琉璃色的眼眸后,崔少愆一时间竟是有些傻眼了起来。
虽说,她是打算要去清临渊那里的,但是眼下的状况,也未免……太过巧合了些?!
要知晓,眼下可是快过辰时了吧?!那个一向早早就发“癫”儿的“工作狂”,居然会在这个时辰……出现在这里?!
“相送个人。”
再次简短的回了一嘴后,臣巳水还拿眼神,瞥了一眼不远处,那踏上马车的,一个中年人的背影来。
“说来也巧!刚刚,我正准备寻你老来着?!”
很是恭敬的,朝着臣巳水作了一揖后,崔少愆便有些歉意的,看向了开阳的方向。
“开阳兄,有些对不住了!跟你前去一叙的机会,恐怕得……留到下一回了。”
很是歉意的,看了一眼开阳,崔少愆还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复,就被臣巳水接下来的一句话,给吓到……差点向前打了一个趔趄。
“连掠钱亲事官,都收不回来的掠房钱,便只能由我来收了。这个月的掠房钱,你该交了!一共——半贯钱!”
从公事口中,那咬牙切齿的态度来看,开阳一瞬间,都怀疑起了面前的青年……可否当真是,品行有问题。
不然为甚好端端的,还需要公事,亲自出马来讨钱!
有些怀疑的,又垂眸瞥了一眼被对方,紧握在手中的青龙长哨,他又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毕竟那枚哨子,他也仅是觉着,有些眼熟罢了。并没有……近距离的细瞧过。
“既如此,那我们之间,便改日再叙吧!崔兄,我就先行离开了。”
冲着臣巳水与崔少愆的方向,各作了一揖后,开阳就顶着自已的独臂,转身离开了。
微蹙起眉头来的臣巳水,盯着那渐行离去的背影,正觉着有些眼熟之际,被硬扶着手臂走起路的他,却是再一次的,咬牙切齿了起来。
就这样走出了去了……约莫有一里地的距离,臣巳水终是忍不住的,将大袖从对方的手中,给抽了出来。
“差不多得了!哪有年过花甲的老丈,走路这般快的!”
“我这还不是为了……着急还你那半贯掠房钱嘛!”
特意将“掠房钱”说的极重,崔少愆就差当街,就把对方的衣袖,给撕烂了!
好端端的,他提钱作甚?!好好的,他提钱作甚呐?!
在她那——“提什么,都不能跟她提钱”的原则作祟下,崔少愆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老头,给狠狠的摔出去。
“那半贯钱,本就是我的!”
斜着眼看了一眼厚颜无耻的某人,臣巳水很想再告诉那混小子一句。
其实他手中的那个青龙长哨,是由纯金打造的。只不过在它的外部……又包裹了一层,黄花梨木的外壳而已。
但是一想到对方那副……极度贪财的“丑陋”嘴脸后,他又隐忍着,将此话给憋了回去。
“那是你对我的赔偿!在我没有找到衣紫之前,你这点儿钱财算什么?!”
本来因着昨晚的梦境,就有些担惊受怕的崔少愆,在想到清临渊那……满口信誓旦旦的守护承诺,全是一通谎言后,她便又生气的,将对方的手臂给……大力的甩了出去。
看着即便是这样,也能稳稳的站在那里的老头儿,她的怒气便又一次的,狂涌了上来。
“你这一身……当真是缩骨术?!怎的能炉火纯青到了这种地步?!若是我此刻,冲着你的那些关节处,狠命敲打下去的话……会怎样?!”
半是好奇半是威胁的崔少愆,在瞧到对方那忽然间,便变了的脸色后,总算是心里平衡了起来。
“那个人居然还没走!”
随着臣巳水一句低声的警告,崔少愆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对方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顿觉此人果然有猫腻的她,面上立马,便摆出了一副……很是平静的神色来。
“总觉着此人的背影,有些许的熟悉便是!我记得你,曾唤过他开阳?”
脑袋中,理所当然的将此人,归类为伶人势力后,臣巳水在脑海中,努力的回忆起了……这一号的人物来。
明明上一任的开阳,并不是这个人来着…?!但为甚他,却总觉着那个人的背影,让他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呢?!
“开阳……瑶光……泛音?!你们若是在玩儿那北斗七星的戏码,为甚就不能带上我阿姊呐?!怎么着,还有男女对立这一套啊?!”
有些无聊的,瞥了一眼臣巳水后,崔少愆嘴上没把门儿的,随口就胡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