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这里有问题了!”
随着陆引的询问出声,崔少愆亦是再一次的,拿手指了指唐喀上那……“织绣饰金”的外轮廓。
着重的重申了一遍……其所想要表达的侧重点后,她便抬起头看向了众人的方向。
“可是雀金绣?!这几副唐喀上,即便是使用了这种技艺,又能说明了甚问题呢?!”
辛云谦将那几尊佛像周身的金绣,全部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后,仍旧是寻不出半点儿的蛛丝马迹来。
“棺~椁!棺~椁!这棺嘛……自然是存放尸体的器皿了。而椁,则是棺与陪葬品的存放地。但是……”
“椁的存在,只盛行与商、周以及西汉初期。之后取而代之的……便是石室墓了。而雀金绣,却是盛行于隋唐之时的?!”
随着崔少愆的话音一转,突然便知晓了其话中之意的辛云谦,再一次的接口道。
“所以,这墓……最少是由两波人,甚至是跨越了好几个朝代的,几代人共同协力而成的……大手笔?!”
陆引啧啧称奇的,唏嘘了半天后,很是惊叹的插口道。
“亦或者说……这座石室内的墓主人,是个牺牲品。他的墓……也仅仅只是——被后人……给借用了呢?!”
辛云谦看着仍旧是有些天真的陆引,很是淡定的又补充了一句。
“这种鸠占鹊巢的行径,只能是佛教所为了。亦或者说……它就是少愆你口中,曾提到过的——原始苯教所为了。”
洛染边观察着,手中的一幅唐喀,边自然而然的,接过了几人的话茬来。
“因为雀金绣,是级别很高的一种织绣工艺,它是皇家与佛教专用的。一般的普通老百姓,根本就接触不到。”
看着满脑袋都是问号的陆引,崔少愆不等其再次发问,便将结果告诉了对方。
“可是这些……全部由雀羽线和金缕线构成的唐喀,以及那四面双面鼓……与这口木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必然联系啊?!
咱们这样翻来覆去的,不是又回到了原点?!到底这上面的蛛丝马迹是个甚啊?!少愆你倒是直接说啊!”
挠了挠头后,仍旧是寻不出个所以然的陆引,索性沉不住气儿的,催促起了崔少愆来。
“真是有够笨的!这么明显的提示……自然是‘藏礼于器’啊!
既然这处石室内的机括,是出自两波人的手笔,那么我们只要……排除掉一波人的干扰后,剩下来的,不就是明晃晃的答案了么?!”
辛云谦冲着陆引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看着对方那,还带有些委屈的神色后,愈加恨铁不成钢的,又补踹了后者一脚。
“藏礼于器又是个甚呐?!你们读书人,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是这臭毛病啊?!就不能把话说的再直白一点儿嘛?!”
“简单来说,就是……棺椁与青铜器,是出自于我们眼前所瞧到的……墓主人之手。
而这些唐喀与双面鼓,则是原始苯教的人……所故意留下来的障眼法。不过居然舍得将这些法器都留下来……只说明了两点。”
洛染冷静的,朝着陆引解释了一番后,却是再一次的,被他所想到的答案……给彻底的恶心到了。
“这第一点,便是……这么弥足珍贵得来的法器,说舍弃便舍弃了,很显然,这个墓中藏有的秘密——比之,要更加的扑朔迷离与当紧。
但是!如若不是这样的话……那剩下来的第二点,便是——他们,有着源源不断的‘新鲜材料’……来制造与满足他们那……日常所需的法器……的……频繁更替!”
崔少愆压抑着声音,还是将这个结果……给说了出来。
她的此言,除了是要告诫自己,势要将那枚……土属性的骨器给找出来后,还是要提醒众人很重要的一点——那便是:她们几个接下来的路……会很危险!
她们要面对的,是一帮……根本就不把人当人的,虔诚教徒。也是一帮……穷凶恶极到……心狠手辣的人。
“这些人……简直残暴到……”
陆引正准备要慷慨激昂的,豪言壮语一般,就瞧到了那个,曾被他们几个欺负到,毫无还手之力的崔少愆来。
默默的将话,给吞到了肚中后,犹豫再三的他,第一次的,有了要向对方道歉的念头来。
“既然都已经憋回去了,你就先好好的记在心里面。等你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了,再对我郑重的道歉也不迟!”
一眼便看透了对方想法的崔少愆,不待快憋出内伤来的陆引,与呆滞的辛云谦稍微缓一缓,便身当力行的,快速行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