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援年十二而孤,少有大志。公元41年,被封为伏波将军。
三年后,马援胜仗而归。京师洛阳亲友皆为其祝贺。
其友孟翼,料定帝定会有封赏,从此好友便会高官厚禄,封妻荫子
马援面对夸赞不为所动,并言赏过于功不长久。
时逢匈奴和乌桓,在北方不断侵扰袭击着边境,他立志做那有志男儿,想要主动请战做个先锋官。
六十二岁,仍旧披甲上马,带兵杀敌。
次年,因其长期辛劳患得重病。于军中逝去。
“故尔,男儿理应战死在边疆,哪怕是荒野的战场上!也不应该安安稳稳地,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死去,并被子孙们,用棺材敛尸埋葬。”
听着辛云谦的豪言壮语,崔少愆几不可察的轻抽了下嘴角,虽然不理解,但表示尊重的没有吱声。
“大丈夫战死沙场后,便用马匹的皮革,裹着尸体运回来埋葬,这,才是值得大家骄傲的事情啊。”
再一次豪情壮志的,重复着马援生前的慷慨成词,看着面前众兄弟们,云集响应的附和着他,辛云谦颇是少见的,扬起了一抹向往的笑容来。
“你可真不愧是大丈夫啊。”
崔少愆索性学着孟翼的话语,将“其”原封不动的,打包了出去。
“这你就不懂了吧!三秦兄的凌霄之志,岂是你能懂得!”
随着一柄折扇,不轻不重的敲落在了她的头上后,江政颇是少见的,竟是附和起了辛云谦。
将张口欲言的“愚忠”,在口中咀嚼了不下数十次后,崔少愆终究是没有鹤立鸡群的将其说了出来。
这第一,便是她没胆。
这第二嘛,便是她一个一干年之后的来者,与先贤们接触的环境大相近庭,没有那个必要与其争辩熟是谁非。
况且,若换做她也生在了这样的朝代,她的思想,还未必有辛云谦这般,如此大义便是。
也许百年、干年之后,随着她的入土为安,后世的子孙们,也会嘲笑她目前的言论不当也说不定呢。
有时候,人呐,还真的没必要较真。因为,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只有立场不同,却并没有对错之分。
“还傻愣着作甚?!此次邀你前来,可不是为了那当浮的一大白。”
因着衣紫的事情,江政左右都看着面前的崔少愆不顺眼。
勉为其难的看在对方,被抬到了军医那里后,才刚告一段落。
这倒好,他自己蹦跶着跳进了他的眼前。那可就不要怪他戏弄其一番了!
“我听闻三秦曾言,雁门之战前夕,你二人曾进去过那阿育王塔之中。而你又对此中机括很是熟稔,不若,我们趁着夜色之际,再次前往一探呐?!”
“如此不太好吧?!”
崔少愆刚经历过一场别开生面的、生死攸关的场面。万一那阿育王塔之中,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她到底是有几条小命,够她如此草率的乱造啊?!
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般,崔少愆显而易又见昭然若揭的,拒绝着江政的提议。拍了拍棉布袍,打算起身便走。
“同泽同袍,少愆,你那是有求于人的态度么?!”
接收到江政暗含深意的眼神后,马舟也顾不得与他唱反调了。颇有默契的心领神会后,他便“好言相劝”的出言质问道。
“三秦兄,你怎么看?!”
很显然,崔少愆面前的这两个人,正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套路她呢。
她也不是傻子,正大光明的将这个皮球,踢回给了辛云谦,打算作壁上观的,看着他要如何处理。
“上次你可还扬言说,欠我一顿酒呢!以酒化干戈为玉帛,那可是你大言不馋的说出口的!”
看着辛云谦即将开口的话语,崔少愆再接再厉的,又提醒了他一嘴。
她就不信了,身为世家子弟的纨绔,吃喝玩乐也就算了,呈呈口舌之快也无可厚非。
真把小命搭进去了,那还是纨绔该做的事么?!像她一般惜命的人,才是人之常情的好吧?!
除非,他们的脑子有大病!
不待她在内心深处,将这个槽点吐露痛快,脑子有大病的回答还真的就来了。
“我倒是颇为同意致远的提议。上次我便说过了,即便是为了军功,我们,亦值得前去冒险一番。”
辛云谦看着对面眉头上挑的少年,那明显不悦的神情,顿了顿,继续地补充了一嘴:
“当然,我是说,我们六人一同前去为好。大家,共进退。”
“哈?!”崔少愆。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