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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1 / 2)

公元937年十月,吴国皇帝杨溥禅位,齐王徐知诰称帝。吴国政权亡。

公元945年,福州之乱,王延政在建州水南一仗大败,遂投降,闽国灭亡。

公元951年,南楚内乱。南唐趁机灭马楚。楚国亡。公元963年,其完全并入大宋版图。同年,南平王高继冲,纳地降宋。南平灭亡。

乾德三年一月公元965年,孟昶向宋投降,同年去世。后蜀灭亡。

大宝十四年二月公元971年,南汉后主刘鋹归降,南汉亡。

开宝八年公元975年,南唐后主李煜,归降。南唐亡国。

太平兴国三年公元978年,吴越后主钱弘俶,“纳土归宋”。吴越国亡。

太平兴国四年五月公元979年,北汉后主刘继元归降。北汉灭亡。

一桩桩一件件,崔升如数家珍的与刘鋹细数着北宋种种的辉煌。

那由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理所当然之态,让刘鋹不自觉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愈加的谨小慎微了起来。

“故,若是将军你的话,要当如何?”崔升很是随意的亲抚了下特意续的胡须后,云淡风轻的继续喝起了茶。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呐!”

刘鋹心中不断腹诽着,面上却不显。颇是恭维的应承着崔升,只是在心底却无限怀念着,以前那春风得意的时光。

“既是如此,那崔某便提前恭候将军的好消息了。”

崔升说罢,很是利落的站起了身。一甩衣袍,肆意又潇洒的踏出了二人议事的书房。连个挽留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刘鋹。

“自是应当的。”

随着心里一咯噔,心脏被提起来的他,陪着笑拿眼神恭敬的送走了崔升后,刘鋹的眸中除了担惊受怕,便只剩畏首畏尾了。

眼下这境况,可要他如何是好啊?!不久前,他才刚刚送走了一个大人物。

“武功郡王赵徳昭的离世,便是最好的警示。这朝堂之上,并非谨言慎行便可!亦非阿谀奉承几句,哄的官家开怀便成。规矩就是规矩!步步为营的筹备、未雨绸缪的谋划方才是真知。”

王溥怡然自得的坐在书案后方,那一派浑然天成的气势,倒显得他才是主人。

“祁国公说的是。”刘鋹清秀的面庞上,唯唯诺诺的神情,完全看不出他亦曾是南汉国的旧帝。

“想必将军,定是知晓其中的厉害。那齐物,便静待将军的好消息了。”

忆起一个时辰前,与祁国公的密谋,他再次的犹豫了起来。当真是风雨飘摇、山雨欲来呐,这让他要如何抉择?!

本就没得选的他,再一次的体会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困窘与为难。

思及此,刘鋹重新坐回了扶手椅上,拿起书案上被遗落在一旁的珠子,重新的串了起来。

心不在焉又不在其心思上的他,不过须臾,看着散落在四处的珠子,一个用力,便将即将完成的戏龙马鞍,大力的摔到了青砖石板的地面上。

随着他手中的动作,掉落在地的,还有一个很是精美的酒盏那曾被他常用来备酒的酒盏;那杯被他用来毒杀臣下的酒盏;亦是一路,跟随着他从南汉来到了北宋。

酒盏落地的当啷声,终是唤醒了他的思绪与理智。刘鋹连忙手写了一封信件,差人将其送入了崔家崔绚的手中。并焦急而克制的等待了起来。

“将军最近的修身养性很是得体呐,既不声色犬马,亦不再放浪不羁,改为与老夫下棋博弈了,当真是难得!哈哈哈哈哈”

随着一连串爽朗的笑声,人未现而话先至的崔绚,迈着矫健的步伐,跨过书房的门槛儿,径自走了进来。

“你的恶言泼语才是一如既往呐!”刘鋹毫不退让的回声道。

“不遑多让!不遑多让呐!将军才是一如既往的能言善辩啊。”

自在的坐在刘鋹对面的扶手椅上,崔绚熟练的拿起了一颗白子来,并将其自然的摆在了棋盘的占角位置上。

“还当真是不客气,白子先行,我权当是让子了。只是不知,最近朝堂上的一事,少卿你怎么看?!”

“曾经不理政事的萧闲大夫,竟是关心起了朝政,当真是不可思议。我还是那句话,众横捭阖虽好,可是该坚定选择之时,就得毫不犹疑啊。”

对面那执着黑子的手一顿,接着便若无其事的,将黑子放入了棋盘中。

“少卿说的在理。我听得了。”

“那便最好不过了!”

夜已深,刘鋹执酒盏坐于书案前,看着窗外的月光,心事重重的,浅尝起了杯中的“甘露”来。

他的媚猪,他好想她啊,好怀念曾经豢养的珍禽猛兽啊亦是怀念樊胡子当初的承诺,他不是玉皇大帝的亲生儿子么怎会落的如此的田地?!当真是可怜可叹又可笑

夜更深了。明月却至始至终,都高高的悬挂在那里。洁白的月光,让万物皆是朦胧了起来。而在一处宅院内,孤单影只的一道身影,亦是在月光下,变得朦胧了起来。

三月十六,左监门卫上将军刘鋹,寿终正寝。享年三十九岁。曾经荒淫无度,昏庸无能的暴君,终究是偿还给了世人,他应给予他们的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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