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她已经问过卞思齐好多遍了。
但是,他一直都没有正面回应过自己。
原以为,这一次她还是得不到什么答案。
结果卞思齐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卖关子。
他直起腰来,将左手肘放在了膝盖上,托腮看着她:“很简单,我要让何司耀出席不了股东大会。”
“他不会听我的。”何司晨想也没想的说道。
股东大会是正事,自己平时无论怎么闹,几个哥哥都会包容。
但是在正事上,他们还是有自己的原则的。
而且,她也不是那种被宠的无法无天的小公主,有些事情,她还是可以分得出轻重缓急的。
卞思齐点头:“你不答应,也无妨,
只是”
他故意拉长尾音,没有把话说完。
“只是什么?”
“只是你要知道,我这是在帮你们。”
何司晨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荒谬的话,她忍不住冷笑一声:“帮我们?”
在她看来,就是全世界的人都死绝了,卞思齐也不会是帮她的那一个。
“对啊,帮你们,别不相信我嘛!”卞思齐在她身边坐定,无视她因为自己的靠近而变得僵直的身体。
他执起何司晨的一缕头发,放在鼻翼下面闻了闻。
“要让你三哥不出席股东大会,我有一万种方法,可是如果这件事情是由我来做的话,万一下手没轻没重的”
他暗示
的不要再明显了,何司晨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她飞快的抽回自己的头发,对卞思齐怒目而视:“你敢?!”
没有人可以伤害她的家人,如果有的话,她不惜跟这个人拼命。
“别这么激动嘛,我们不是在商量嘛?”卞思齐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仿佛对她及其纵容。
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你知道的,我没有什么不敢的。”
说完,他淡淡一笑:“你难道忘记,那天在你们家,你三哥对我的评论了吗?”
如果她真的忘记了的话,他不介意帮他想起来。
“不用。”何司晨冷声道。
三哥的评价,她怎么可能会忘?
何司晨心
中有着说不出的愤恨,她从小到大,都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何曾这版憋闷委屈过?
她想要摆脱卞思齐,但是这个男人如鬼魅一样,在她的生活里来去自如。
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
这句话,是从小打到,她经常听父亲提起的一句话。
看来,老人说的话,都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面对卞思齐似笑非笑的脸,何司晨有些艰难的说道:“我可以帮你,但是,我三哥不会听我的。”
“这有什么困难的?”卞思齐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玻璃瓶。
瓶身小巧,里面装着不知名的白色粉末。
何司晨警惕的问道:“这是什么?”
“没什么,一种迷药而已,无色无味,喝了会让人睡上几个小时,之后便会醒过来,没有任何副作用。”卞思齐好心的为她解释。
何司晨了然:“你的意思,是让我给我三哥下药?”
卞思齐双手一摊:“有什么不可以吗,这又不是什么毒药。”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毒药,我凭什么相信你?”何司晨咬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卞思齐这个人,做事往往出人意表。
如若这是毒药,她岂不是亲手杀害了自己的哥哥?
卞思齐微微一笑:“你可以随便找个人试试,让我试也行。”
说着,他旋开瓶盖,将其中的一部分倒进了一旁的水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