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好不好找,而是根本在外头见不着的。”
虽知好的南珠纵然到了现代也是值钱,但说古代找不着傅宁玉却是疑惑,便问:“外头如何找不见?那这个又是如何得的?”
海棠一边在柜上继续寻摸什么一边答道:“这采珠原就是官家的事,民间根本无法私取,别的不知,单说小姐您头上这支,却是真正皇家赏的呢。”
说话间海棠又已取来几支金器,并排放在一个盘中,端到傅宁玉面前:“小姐您再选选。”
傅宁玉这回可就瞧得更仔细了。
便见盘中放的也都是金制品,瞧着最简单的那根簪子,其实是做成了镂空花筒,尤其簪首的团花,无法想见得是如何的巧手才能将肉眼能见着细的金丝精巧盘成一朵朵栩栩如生的花来。
而另外两根步摇,其风格则明显张扬许多,皆是灵动的飞燕,而其中一根,垂珠所用的,看着似乎也是珍珠,个头自然没有前边那颗大,难得的是,这三排一共十五颗小珠,无论是大小还是色泽,竟然一时间分辨不出有何差别。
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傅宁玉拿起那根步摇,轻轻拨了下垂珠,朝海棠发问:“这些,莫非也是珍珠?”
海棠在傅宁玉主动去拿那根步摇时,脸上的笑容已经藏不住了,直接放下手上的盘子,过来接过步摇,答道:
“怪不得老夫人当初就说得一并拿来,果然您这一挑就都挑一块儿去了。”
傅宁玉闻言却是动了动脑袋,海棠一下错了手,不禁出声道:“哎,小姐且别动,这还没弄好呢。”
傅宁玉嘴上说着“这个太张扬了些”,又是一动,下一秒便觉着海棠摁着自己脑袋的手似乎加了点力,看着是坚决要她戴上那般。
稍许,海棠说声“好了”这才松了手。
接着傅宁玉就见海棠走去将铜镜捧到胸前,转身朝自己靠近,一边还说:“小姐您仔细瞧瞧,哪里张扬了,却是恰到好处的。”
一时就见铜镜里映出自己的模样,稍微偏下脸,果然那根步摇的垂珠在镜中也跟着晃了晃。
“真的不会太过张扬吗?”
傅宁玉心底自然是满意的,但这些日子以来,单说老夫人和夫人还有长女清音,她们的头饰她也有留意,都是低调奢华的类型,就怕自己这样不太合适。
却听海棠一边将铜镜放回原位一边说道:
“小姐,您只是少跟其他小姐们打交道,哪个贵门小姐不把自己弄得鲜亮张扬的?可不是海棠要拍您马屁,单说您这长相,便不知比过多少人,却总是这般素净,今日这般便是极好,一会儿咱们便去给老夫人瞧瞧,她也总是巴不得您多些打扮,不时便往咱们屋里送些朱钗金簪,这柜上可还有不少您至今都没戴过的,便是一日一样,这也能整月不重样呢。”
傅宁玉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感慨,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却在这时,听着外间屋门被敲响了。
这边晨起盥洗完毕后,主仆二人便一直在里间梳发说话,倒是连槅扇门都还没出去。听着敲门响,海棠便应着声往外头走去:
“是谁啊?”
“是我,桃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