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 已然过了几载。
青屋瓦房坐落着一颗碗口大的梧桐树, 此时已发了嫩芽开的枝繁叶茂。房间小道旁栽种着含苞欲放的牡丹花,微微弯垂的花朵,传来阵阵清香。
淅淅沥沥的流水声从木桶中洒落,林安好弯着腰给花浇水。看到喝水喝足的牡丹娇艳欲滴她莞尔一笑, 擦了擦额角的汗对着房间里的吴越喊道:“你还没忙好啊?”
吴越这几年的身量变得颀长, 平时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倒也蒙骗了许多人。他穿着一袭青衫掀帘而出轻笑道:“我这不是出来了吗,催什么。”
从当年一见二人就觉得甚是投趣,这一来二往就变得熟稔起来。平时没事就会出来转悠转悠, 吃吃好的玩玩有趣的,倒也清闲。
吴家是一心想让自家儿子有出息,所以早早就请了先生在家好让吴越能考过书院里的试题。而林安好是为了去书院攻略男配所以读起书来很是用心, 本来钱氏只是打算让她略识几字就好,可是教书先生却连连夸赞她天资聪慧是个好苗子。钱氏听到后暗暗垂泪感叹为何不是个男儿身, 要不然也不会受这么多苦了。等听到女儿想去书院读书的时候, 经过一番争讨后钱氏力压林老爷, 从而为林安好争夺了去书院考试的机会。
林老爷也担心自己闺女跑那么远读书会被人欺负, 可没想到钱氏怒道:“你从小把女儿当儿子养, 你确定她会像个平常女子一般懦弱吗?”
这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就把林老爷堵得哑口无言, 只好心中暗道:听说那些学子都是同住一室, 自己也差不了那几个银子, 到时候就让女儿多掏点学费自己一个房间住吧, 省的被人发现了身份。
这些年林老爷也不那么热衷于儿子了, 有几次还提出让女儿恢复身份, 可女儿却不干了,硬是说男儿身潇洒。说不过她们娘两个,林老爷灰突突地回后院找小妾寻心里安慰了。
起初林安好对于小妾的看法是准备把她们撵出去,但是感觉娘并不怎么待见爹反而还很嫌弃他,所以就安生的把小妾留了下来,好分散他的注意力不要让他过来打扰娘。
这时的林安好与吴越正挥洒着考完后那几日独有的清闲时光,三人一同租了个乡间的小村屋,准备体验乡间的美好。
林安好鬼主意多,所以早早就备好了烧烤架子还有各种酱料,倒把其它二人的胃口都给勾起来了。因为这种东西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听从林安好的安排,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唯独林安好乐的清闲打了一桶井水就站那浇花。
吴越在房间里任劳任怨的用竹签子串起肉串,李宁晖在房后砍着柴火,对于自己分配到最累的活,他也没有什么埋怨,自顾自的在那傻笑。
林安好双手揣怀的看着清俊儒雅的吴越手捧着与他形象不相及的竹签子,愉悦的笑了起来:“你说吴伯母看到你这样会不会大吃一惊啊。”
这几年只有林安好的身高缓慢生长,清秀又纤细的像个姑娘家,所以李宁晖跟吴越总会时不时的照顾她。
吴越看他笑的欢快,无奈地撇撇嘴:“我猜娘一点也不会惊讶。”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盘子里,蹲下来洗了洗手。
“为什么?”林安好闻着青草味,乡间的味道就是跟城里的不同。
“因为我做了很多出奇的事情啊,所以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随意地回答道,眼神里充满了淡淡笑意。
林安好也没有往下接着问道,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后院:“我去看看宁晖那小子啊,养尊处优的样子我还真怕把他给累坏了。”
吴越一愣,勉强地笑了笑说道:“你还真是担心他啊。”
因为林安好站在他的背后,所以没有看见他的笑容。无奈地摊了摊手:“谁让他最不让我放心呢,如果像你就好了。”
可惜我不是他,他也不是我。敛住眼底的情绪,吴越苦涩地抿了抿嘴。
走到后远处,林安好晃晃悠悠地漫步,唉五年来好感度也只刷到了35,没办法谁让自己跟男配聚少离多呢!如果能看到吴越的好感度,我敢打包票一定超过60了!
夕阳西下,阳光倒射在墙面上。
李宁晖身旁码放着摆好的柴火,他正用力挥着斧头劈柴。听到脚步声抬眸看去,灿烂的笑容绽放在他的唇角,“林安。”
还是那对招人爱的小虎牙,林安好每每看见他的笑容总是忍不住的想伸手戳他,前几年倒付出过行动来,可是却把他给惹得火冒三丈,所以林安好就忍住了蠢蠢欲动的念头。
“看你劈了这么多够我们用了,来前院喝口茶吧。”
李宁晖揉着酸涩的肩头,好奇地问道:“你说的那个什么烧烤真的好吃吗?”
林安好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不好吃我喊你一声哥怎么样!”
“嘿嘿就冲你这句话,好吃我也给说成不好吃。林安你可不许反悔啊,唉!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躲过林安好的巴掌,李宁晖与她一路打骂。
这次出来游玩没有带来下人,起初李宁晖觉得没人跟在后面还有些不适应,后来觉得这也挺自由。
吴越正坐在梧桐树下喝茶,斜睨看着他们二人嬉笑的样子,不禁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