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灵儿耳朵一动灵敏地听到了头顶上的响动,警惕的一拔剑柳眉紧皱,问道:“何人在此?”
周放饶有兴趣地看着全身警备的她,轻笑一声从树上飘落,倚在树桩旁道:“姑娘别来无恙啊。”
这人一身黑衣,神神秘秘的低着头,连样貌都看不清楚。准不是什么好人,强忍住疲惫叱道:“你是谁?”
“姑娘这话说的,本来是我先在此地的,你还问我是谁?”用手抬起帽沿,周放一脸流里流气的笑着。
田灵儿一时哑口无言,他说的确实在理,自己也有些太过于惊慌了,无声收起剑牵着马就走到了另一棵相邻不远的树。
这雨看来是停不下了,周边也没什么可以避雨的地方只能先这样将就了。只是这身上感觉好粘腻啊,哎有些怀念有丫鬟伺候的日子了。
田灵儿把马拴在了树上,揉着腿就坐了下来。好疼啊
周放看着对面的田灵儿眉间一挑,问:“你身上可有填饱肚子的馒头吗?”
馒头?自己包袱里好像有,“怎么?”
“嘿嘿,咱俩好歹也是相识一场。能不能给我扔个馒头啊,我快饿死了。”周放盘腿而坐,这时候春雨下的细小,所以躲避在树叶下还是能挡雨的就是怕这雨止不住啊。
田灵儿把心爱的剑放一旁,听言冷哼了声,“本姑娘的馒头为何要给你?”说罢还故意翻开包袱拿出一个洁白的馒头。
这丫头脾气还挺冲,怪不得爱穿这么张扬的红色,周放撇撇嘴,鄙视道:“本来还想带你去另一处躲雨呢,就你现在这态度求我都不带你。”
听到有躲雨的地方,田灵儿眼里露出一丝悔意,虽然有躲雨的地方是好,但话都说出口了总不可能改变吧,破罐子破摔的冷声说:“本姑娘不稀罕。”
“行嘞,您就不稀罕吧。现在才酉时听说这戌时之后还能看见什么孤魂野鬼呢。”哼,就不信吓不住你。
田灵儿鄙夷地看了一眼,不屑道:“你这把戏骗骗四五岁的孩童还行,还想吓唬住本姑娘?”
竟然碰见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姑娘,不错啊。周放爽朗大笑说:“姑娘厉害,在下认输。”说罢就解开了下巴上的绳子,取下了蓑帽。带了这么长时间还真闷,师傅还说带这玩意俊呢,净会骗我。
田灵儿被他说的话给逗笑,从包袱里拿出个馒头扔了过去,“接着,本姑娘赏你了。”
一阵厉风驶来,眼见馒头就要砸到他的脸上。周放手猛然接住,快的只能看见虚影,“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赏人东西呢。”他看着手中的馒头也不管硬不硬张嘴就是一咬。
这一番只为测试下他是否会武,看来武功还不低咯。田灵儿眼里闪过异样,随即扯唇笑了笑。
要是周放知道她心中所想,肯定忍不住吐槽说:你见哪个不会武功的人爬那么高只为避雨啊!真是够蠢的。
“姑娘叫什么名字啊?”周放嘴里含糊不清地问着话。
关你屁事,田灵儿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诚实地回答道:“你姑奶奶叫田灵儿。”
“我姑奶奶前些天刚埋,谢谢。”
“那你叫什么。”田灵儿也学着他的话问道。
周放咧着嘴一笑说:“我啊,叫我周放就行了。”
这名字取得可真够随意的,她撇撇嘴敷衍的嗯了一声。田灵儿皱着眉咀嚼着口中的食物,这馒头可真够难吃的,等见到客栈非得大吃一顿不可,红烧狮子头,清蒸鲫鱼,东坡肉。嘶想想就救口水,等下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事。
田灵儿咬着馒头翻包袱,一番寻找并未找到银子,这时才想起银票已经被他们拿走了,自己真是够蠢的怎么不准备着碎银子,这下倒好房也住不起了。欲哭无泪地捶了下自己的头。
周放看着她神经的一面,忙声阻止道:“田灵儿你是不是犯病了?”其实一看就知道没银子了,毕竟这事谁都经历过,是不是。
“你给我闭嘴,你才犯病了!”田灵儿瞪着眼说道。
周放嬉皮笑脸地说:“没病就好嘿嘿。”突然他脸色一肃,好像听到了什么乱动。
闭目倾听,好似前方有刀剑打斗的声音。周放语气沉重起来,对着她说道:“你别乱跑,我去前方看看去去就来。”
去就去咯,跟自己说什么。田灵儿无语地咂咂嘴,抚摸着正在低头吃草的追云。
周放如一只轻燕般快速地来到了声源处,他默默藏在了一棵树后,沉眸看着眼前的一切。
只见一黑一白两束身影在相互纠缠,一阵刀光剑影二人动作都快的惊人,分不清谁高谁低。这时黑衣人卑鄙地弯起手指朝着白衣人的眼睛插去,白衣人一时没有防备住中了招,他捂住双目跌倒在地上。
“你这卑鄙小人,果然如你的门派一样无耻。”
黑衣人大声嘲笑着,“呵,青门派也不过如此。说,你们掌门让你寻找的归元可有了下落?”
白衣人脖子一梗有胆气地说:“要杀要剐你看着办,反正我死也不说!”
黑衣人蹲下身用锋利的剑指着他的脖颈威胁道:“哦?不说是吗?听说你有个青梅竹马的小师妹,样貌实属不错。要不要把她捉起来让我享用呢?”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