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眼底蔓延出骇人的冷意。
还真有负罪感啊，那他还敢做出这么下作的事？就算是对着我这个替身，那也挺那啥的。
难得能中伤他一次，我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如果我是汝栖的转世，我会觉得很恶心，你那些越界的臆想，见不得光，只会让我觉得耻辱，后悔让你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不是这样的！”
这是第二次，我在雾渊脸上看到无助和慌乱的神情，不像是平日里伪装出来的那般，正儿八经的破防。
他神情复杂的看着我，一双灵动的眸子此时晕染了一层水雾，活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我……
我只是喜欢你，这算什么不可饶恕的错？如果是错的，那我甘愿遭天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这些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后悔中度过，如果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你，你就不会离开我，只要你能回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帮你报仇，杀了他们！你喜欢闲云野鹤我就陪你回云泽大陆，我们一起养一群你喜欢的灵宠，只要能像以前一样陪在你身边就好……”
他情绪激动的胡言乱语着，疯狂的拍打着厚厚的结界，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淌。
啧，恶魔的眼泪比女人还多，但一个人说谎成性，做什么都像是在演戏。
其实吧，我有那么
一点点内疚，他说的没错，爱一个人没有错，他虽然不是个玩意儿，但他对汝栖的爱拿得出手。
卑微到不求任何东西，只要陪在她身边就好，或许他做的这一切是想替汝栖报仇？
趁着他理智崩溃脑子不清楚，我提出了那个困扰所有人的问题：“当年，是谁闯进云泽大陆杀了汝栖？”
深渊之下的世界叫云泽大陆，这才是那个世界真正的名字。
雾渊痛苦的低垂着脑袋，像是回忆起了那些痛苦的过往，眼里溢满了愤怒和仇恨。
“是……”
我恨不得把耳朵贴他身上，好奇心被吊到了嗓子眼，结果等半天他来了一句：“月月，你真狡猾。”
“……”
我现在就想锤死他！果然是装的！不是，他精神分裂吧？
他再次恢复了理智，拭去脸上的泪痕，邪魅的笑着控诉：“竟然用那张脸说出这么伤人的话，你好过分。”
还我过分，到底谁过分？
我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扭头离开了酒窖，琼岚看我的眼神跟刀子似的。
啧，关我啥事儿！
其实，历温都知道汝栖没有魂魄没有来生，雾渊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他嘴里就每一句实话，无非就是看着我这张酷似汝栖的脸，又有着同样的人类身份，那我当高级替身罢了。
面对汝栖他可能没胆子冒犯，但对我这个替身，他完全可以大胆
的展示自己的爱，做他对汝栖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看来以后得小心点了，替身就是替身，怎么也没正主分量重，哪天真惹急了雾渊，他照样会刀了我。
本以为不去酒窖就消停了，结果他没完没了，声音无处不在。
“月月，好无聊，下来陪我聊聊天。”
“你都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还没消气吗？安慰安慰我总可以吧？”
“你在做什么好吃的？真香，我也想吃。”
“你一个人不孤单吗，历温不在我可以陪你的，他能做到的我能比他做得更好，我比他更厉害，要不要试试？”
“……”
听着他逐渐变了颜色的腔调，我恨不得给他嘴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