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奇怪的男人,他生了一双带笑的桃花眼,却满目悲伤。
眼尾那颗小小的泪痣殷红似要泣血,清冷的眉眼愁眉不展,只是在梦里,那股铺天盖地的悲伤都仿佛要将我溺毙。
他眼尾猩红的望着我,声音好听却无比悲戚:“月月,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他认识我!
而且他眼熟,可他是谁呢?我怎么也想不起来,硬生生急出了一头的汗,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历温为了方便孩子一直睡在靠近婴儿床的位置,见我突然惊醒坐起来,几乎是立马起身来到了我身边。
“怎么了月月?做噩梦了?什么样的噩梦?”
我愣愣的看着他,脑海里回荡着梦里那个男人呼唤我小名的声音,脑子有些发疼。
他好像很关心我做了什么梦,再次询问了一遍:“做了什么噩梦,告诉我好不好?”
一个梦而已,我当然乐意和最亲近的人分享,无奈道:“不是噩梦,就是梦见了一个奇怪的男人,觉得很熟悉,又想不起来是谁。”
听完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是不高兴了。
原本我还不觉得一个梦有什么问题,他这个反应反倒是让我纳闷起来。
“怎么了吗?你不会知道我
梦见的人是谁吧?”
说完我又觉得有些好笑,他怎么会知道我梦里的事情呢?我都没告诉他那个男人的长相。
谁知他突然表情凝重的抱住了我:“忘了他。”
我被他奇怪的行为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压根不认识那个人,何谈忘记?
“你怎么了?我不认识那个人,当然不会记得,你反应好奇怪。”
他松开我,勉强的露出了一丝笑意,似乎很难以启齿:“你以前也总是做噩梦,曾经有一个坏人骚扰过你,给你造成了一些心理伤害,所以你才总是做噩梦,是我没保护好你,以后我会一直守在你
身边的。”
是这样子吗?可那个梦不可怕,那个男人也不像是骚扰别人的坏人,反倒是……好像对我一往情深?
罪恶感油然而生,我都有这么优秀的老公了,干嘛要对一个梦里的人胡思乱想?
而且历温所说的骚扰我的人,我有印象,叫陈少亭,他确实给我带来过很多困扰。
梦里那个人是陈少亭吗?好像长得不太像,我记不清了。
见我努力的回忆,历温打断了我的思绪:“别再想了,不好的事情都忘掉吧,你只要记得我爱你就好。”
我安心的靠在他的怀里,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
的女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少了一点什么东西,心里有快地方空落落的。
后来历温为了治我身上疤痕,真的找来了特效药,一种黑乎乎散发着奇怪腥味儿的膏体。
每天他都会亲自给我脸上的伤口上药,还有身上的。
这些药膏虽然味道不好闻,但效果非常好,我看不见脸上的样子,可腹部上的伤口淡了很多。
我调侃道:“竟然真有这么好用的药,去申请个专利大量生产生意一定不错!”
历温冲我笑了笑没说话,他的脸色有些发白,最近应该是带孩子太累了,精神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