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甜甜准备老实交代的时候,出去打野食儿的小黑突然冒了出来,接过了话头:“刚甜甜找我来着,我在下边睡觉呢。”
我半信半疑也没多问,反正只要百里柔然不死就行,其他的随便吧。
那种人确实应该长点教训,如果不是我怀着身孕,她是真的会杀了我。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道粗糙难听的声音,这熟悉的配方是魉阍没错了。
“嫂子好手段!看不出来你柔柔弱弱的还能让一殿吃这么大亏!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招待那小娘们!”
我难耐的掏了掏耳朵,这人坐个牢还这么悠哉的吗?
“他到底在哪儿?怎么哪儿都有他
?”
历温不满的睨我:“你对他很感兴趣?”
大概是想到我几次三番来给魉阍送吃的吧,这醋坛子又翻了。
不是,他怎么谁的醋都吃?
我懒得搭理他,我心里还不痛快呢!人家可是有白月光的人!
刚回到别墅下人就端着一从粉色的玫瑰进来:“夫人,这是新到的花,开得特别好看!您看放哪儿?”
我撇下历温连看都没看一眼,冷淡无比:“丢出去,顺带把院子里的花也都丢了,我不想看见。”
上楼后我就反锁了房门,结果没想到历温还是进来了,一道门根本拦不住他。
他背着落地窗而立,昏黄的余晖让他整个
人多了一层朦胧感,虚无缥缈极其不真实。
“你喜欢什么花,我让人换,其他的我命人丢了,只留了奶奶精心打理的几盆。”
我心下有些动容,他总是这么贴心,一副爱惨了我的模样。
可有时候我又觉得自己看不透他。
我转过身不去避开他的视线,闷闷道:“什么都不喜欢,还有那个秋千,我也讨厌。”
谁知道他突然沉声来了一句:“那陆游呢?你讨厌么?”
简直莫名其妙!干嘛老是提陆游?我真的不熟啊!
我懒得搭理他,干脆不吭声。
历温却莫名其妙生了好大的气,挥袖砸了一旁的花瓶摔门而去。
他从来
没对我发过这么大的火,那一瞬间我有些被吓到了。
小时候我在爸妈精心制造的蜜罐里长大,家庭和睦万事顺遂,头一回经历这样的家庭暴力,有些无所适从。
这样的家庭暴力虽然算不上家暴,但伤感情。
特别是我这种泪腺发达的人,容易被吓哭,当时眼泪就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甜甜端着切好的水果进来就发现我在哭,当场就扭头去找她爹了:“爸爸你为什么欺负妈妈?!妈妈都哭了!”
然后历温就一秒到了我跟前,压抑着情绪手忙脚乱的哄我:“惹我生气你哭什么?不喜欢看到我这种老男人我走就是了。”
谁
惹谁生气啊?他不讲道理!
我哭得更凶了,眼泪珠子多得擦都擦不完,最终他无奈投降:“我错了,别哭了,你要是喜欢跟陆游来往……我可以不反对,但是不能越界。”
我抽抽搭搭一脑门子问号,我们想的是同一件事吗?
好气啊!
我吼道:“张嘴闭嘴都是陆游,你那么喜欢他你跟他过去啊!谁要跟他来往了?你走!我不想看见你!狗男人!”
历温没滚,还抓到了重点:“你没想跟他来往?你上学的时候不是最喜欢那一款?”
什么鬼?他是在吃醋?
不对,我也抓住了重点:“你怎么知道我上学的时候喜欢哪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