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还有淤青,我摸了摸她红彤彤的小脸满是心疼:“脸上怎么回事?”
她不在意的答道:“妈妈拧的,因为我给她端的洗脚水很烫。”
这一切她似乎习以为常,可听在我的耳朵里确实不可思议。
这时历温过来了,他又折回小卖部买了些东西,一些面包零食。
小家伙也不怕生,拿过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好像饿了很久。
看着她那没有二两肉的胳膊,上面布满了新新旧旧的伤痕,我有些难以忍受:“带我去找你爸爸妈妈可以吗?”
没想到小家伙好像知道我的意图似的,摇头道:“
不用可怜我,如果你不能当我妈妈的话只会让我多挨一顿打而已。”
这不符合年龄的言语让我愣在了原地。
她冲我和历温露出甜甜的笑容,起身道:“谢谢叔叔阿姨,我要回家了,遇见你们我很高兴,不过,可以给我两只烟花吗?”
说完,她有些局促的低下了头,害怕被拒绝。
我连忙把袋子里的一把小烟花都给了她,她看向我的时候,眼里多了光,开心的蹦蹦跳跳离开了。
我还想把自己的外套给她,却又害怕给她带来麻烦,只能目送着那小小的身影远去。
明明过得一团糟,她却开心的
蹦跶着,小小的手捏着面包,吃得香甜。
一向温柔的历温在这个时候出奇的理智:“每个人都有她的宿命,她说得对,我们改变不了,只会让她的生活变得更糟。”
他说得很对,但我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也没有了玩烟花的心情,和历温回了家。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难受,那个小女孩儿的模样像是烙印在了我的心里一样,那双清澈的眸子让我难过。
那么可爱的小家伙,她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会这么狠心呢?
饭桌上,大伯母突然提到了那个小女孩:“村里大柱他老婆的亲戚,两
口子四十多了没孩子,不知道从哪儿抱了一个女儿回来养,结果自己又怀上了,生了个儿子,现在那小闺女被他俩虐待得哟,简直没眼看!大冬天就穿着一层衣服!手指头肿着全是冻疮!那么漂亮一小闺女真是白瞎了!”
我顿时感觉饭菜都难以下咽,心里堵得慌。
没想到我爸妈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我妈还多问了一句:“大柱那亲戚哪儿过来的?”
大伯母想了想说道:“好像是h市经开区乡镇上的,过来还挺远,听说坐飞机过来的,也不差钱吧,给孩子弄得跟乞丐一样,刚才他们一家人
吃饭呢,那孩子就蹲门口,连口吃的都不给,真缺德!”
我爸我妈没再出声,没多久就放了碗,情绪比我还低迷。
我寻思他俩可能跟我一样见不得别人受苦吧,同情心泛滥,也没往其他地方想。
江柳那就是个嘴欠的,有她在的地方必扫兴,她啃着鸡腿一脸的刻薄:“怪她自己命不好呗,人家有儿子了能养着她就不错了,自己爸妈都不要,能指望别人对她多好?”
我忍无可忍,瞪着她怒道:“多塞点在嘴里,把嘴堵上!”
江柳跟男朋友吵了架,本来就心气不顺,不服气,放下碗要跟我对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