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这件西装外套多半是霍安生让人送过来的。
毕竟自己今天才刚惹怒了霍祁远,以那个男人阴晴不定的性格,没有惩罚自己就算好的了,又怎么会贴心的送来西装外套。
侍从露出一脸为难的神情,但见沈茉神色坚决,也只能点头应下了。
“好的沈小姐,需要我帮您叫车吗?”
“不用。”
沈茉拒绝得很干脆,下一秒便转身走进了浓浓的夜幕之中。
直到离开酒店,她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溅在泥泞的地上,掀开一层水花,让人看了实在是心烦。
沈茉将手举在头顶,在路边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打到了一辆车,上车的时候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还是司机好先给她递来了一条毛巾。
“小姐,这是我车上平时备的干净的毛巾,你先擦擦吧。”
“谢谢。”
沈茉低声说了句,礼貌的将毛巾接了过来。
擦干净脸上的雨珠,将毛巾还了回去,沈茉看着手机里安静躺着的霍安生的电话号码,陷入了沉思中。
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对的。
这次之所以要参加霍祁远的生日宴会,并就是想趁机接近霍安生,
好从他的口中套取到关于当年严柏琛案件的秘密。
可如今在证据方面还没有丝毫进展,却已经把自己搭了进去。
一个霍祁远已经够她头疼的了,若是再来一个霍安生,沈茉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尤其是想到霍祁远那般无所谓的话,沈茉的心中忽然有一丝恍惚,她真的要像现在这样,任由他们把自己当成一个仅供玩乐的物品,随意送来送去吗?
一股凉意逐渐从心头蔓延开来,不同于身体上的冷,这种冷是发自内心,且无可救药的。
沈茉只能用力抱紧了自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一丝温暖。
在路过一家药店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匆匆叫停了司机。
“麻烦停一下,我下去买点东西。”
她低着头走进了药店,没过一会儿,拿着一个小药盒走了出来。
今天在休息室的那次发生的突然,霍祁远并没有准备任何安全措施,就那样毫无防备的进来了,他可以不在意,但沈茉必须保护好自己。
不能怀上霍祁远的孩子,这是沈茉给自己的底线。
顺便又买了一瓶矿泉水,混合着将药丸艰难地吞了下去,沈茉刚准备重新回到车上,却不料忽
然听见有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小茉?”
听见这声音,沈茉浑身一震。
循声望去,果真是严柏松。
看样子他应该是出来买东西的,手边还抱着几本书,在这里遇见沈茉,严柏松看起来很高兴,却又不敢轻易靠近。
他犹豫着问她。
“你一个人吗?要不要去旁边的咖啡厅说说话。”
沈茉在心里纠结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拒绝。
为了防止被熟人碰见,他们特别找了一间包厢,每次两人的见面都极为小心翼翼,虽然明知今天霍祁远应该还在生日宴会上,但沈茉还是处处小心如履薄冰。
自从进入霍家以来,她就没有一刻能够掉以轻心。
“小茉,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边,刚才我好像看见你是从药店那边出来的,你生病了吗?”
面对严柏松投来的关心的视线,沈茉一时哑住。
她该怎么说,自己是为了买避孕药才出来的?
可为了不让严柏松担心,沈茉还是缓缓摊开了自己的掌心,露出了药的外包装,看见上面几个显眼的大字,严柏松眼眸一沉,一脸心疼的看向她。
“霍祁远真是禽兽不如,居然让你吃这种药!”
他一贯儒雅的脸
色气到几乎发黑,双手更是死死攥紧了面前的咖啡杯,像是恨不得把它捏碎一般。
对于严柏松而言,沈茉算是自己家里半个小妹,可如今自己的小妹却在另外一个男人那里遭受到了非人的对待,严柏松虽然生气,却也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
最终还是沈茉先开了口。
“没事的严大哥,既然我选择了这条路,就早就想好了要做好这些准备,只要不怀上他的孩子,吃药也根本不算什么。”
况且沈茉清楚,自己对霍祁远而言,不过是一个用来玩乐的工具,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怀孕。
看着沈茉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严柏松顿时愣神,眼里的心疼溢于言表。
“小茉,你在霍家这段时间都受苦了。”
沈茉轻轻摇了摇头。
“相比起我,柏琛这两年才是真的难熬。”
她无法想象,一向正直善良的严柏琛是怎么在被冤枉之后,在狱里待了两年的时间。
弟弟入狱是严柏松心里一辈子的痛,提起这事,他脸上的温和神情顿时也淡了不少,转化成一片冷漠和恨意。
“若不是因为那些人,柏琛根本不至于这样,”说到这,他停顿了一秒,拿出
手机翻出了一张照片,唇边多了几分苦涩的笑意,“这是我上次去见柏琛时给他拍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