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在耳旁,更加印证了沈茉的猜想。
霍安生绝非良善之人,很显然,霍祁远也知道,而且听他语气中的嫌弃厌恶,似乎对此人十分不耻。
既然如此,那严柏琛事件那会,霍祁远为什么要帮他解决?
沈茉忽然反应过来,霍祁远提醒自己的这句话,是在保护自己。
她心头闪过一丝诧异,对上那幽深晦暗的眼眸,温顺的点了点头。
“我记住了,霍先生。”
似乎很满意她的乖巧,霍祁远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
“乖。”
随后又略显烦躁的去拿放在桌上的香烟,似乎是打算再抽一根。
沈茉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胆子,竟然阻止了他的动作。
“霍先生,抽烟对身体不好。”
男人目光一凝,挑眉看向她。
沈茉心头也有几分慌乱,不过面上却丝毫不曾表露,而是不急不缓的拿过自己方才那盘甜品,舀了一勺子递到他嘴边。
“吃这个,据说吃甜品能够让人感觉快乐,还比香烟健康。”
霍祁远目光落在她手上,很是理直气壮。
“喂我。”
沈茉动作一时僵住,几分无辜的看向他。
却见男人一副好整以暇等着自
己投喂的模样,顿时感到无可奈何,只能认命的拿起勺子喂他。
霍祁远尝了一口,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忽然朝她投来兴味的一暼。
“你也尝尝。”
沈茉一愣,还以为是味道有什么差错,刚准备重新舀一勺自己尝一口,忽然,面前的男人扣住她的后脑勺,毫不犹豫的堵住了娇艳的唇,轻易撬开她的齿关。
浓郁芬芳的巧克力香味顿时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在闭上眼睛前的最后那一秒,沈茉心想——
原来他所说的尝一尝,是这样尝的。
沈茉回到房间后,时间已经很晚了。
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她都来不及整理,等她洗漱完毕,却忽然听见传来敲门声。
打开一看,竟是霍家的管家。
“沈小姐,这是霍先生让我给您送的烫伤药,按照说明书一天涂两次,不出三天烫伤的部位就能痊愈。”
听见这话的瞬间,沈茉还有一丝怔愣。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低头看向自己手背上在烘培过程中被烫伤的痕迹,到现在还泛着红肿。
她也是刚才洗澡的时候才发现的。
却没有想到,霍祁远比自己更早发现,并且还安排了管家给自己
送药。
一时间,沈茉心头复杂,伸手将药接了过来,表现得依旧恭敬有礼。
“帮我和霍先生说一声谢谢。”
“客气了。”
管家朝她微微鞠躬,临走前,又说了一句。
“霍先生交代了,既然沈小姐的手受伤了,这段时间就先别去厨房了。”
听见这话,沈茉更加不是滋味。
等送走管家之后,她坐在床上看着手中的药膏,怔怔的发愣。
最开始接触霍祁远时,她以为这个男人心机深沉不可一世,等真正靠近他时,沈茉发觉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更加冷漠锋利、难以相处。
可随着时间的消逝,她竟渐渐发现了霍祁远不一样的一面。
细心、柔和。
会提醒自己离霍安生远一点,也会在注意到她手背被烫伤之后,特地安排管家来给自己送药。
这超乎沈茉的预想。
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是不该有这样细心的一面的。
与此同时,伴随着今天霍祁远和霍安生之间的那番交谈,让沈茉一直以来坚定的信念居然产生了一丝动摇。
严柏琛的事情,真是被霍祁远陷害的吗?
若是真凶只是霍安生,与霍祁远根本无关系呢?
最终,她
在猜测与自我怀疑中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第二天醒来后,唯一让沈茉更加坚定的念头,就是一定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看来,她得找个机会尝试打开书房里的那个保险箱了。
但沈茉没有想到,这个机会很快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这天,一家复古棕色钢琴被送到了霍家,沈茉下楼的时候,霍祁远正好在签收,一旁的霍祁北围着钢琴兴致冲冲的绕来绕去,一脸的新奇。
“哥,这就是你之前在国外拍卖回来的那架钢琴吧?看起来还真不错啊,就是可惜我们家也没有会弹钢琴的,早知道我小时候多坚持一下,现在就多掌握了一门爱好呢!”
霍祁北小时候是被送去过钢琴兴趣班的,不过他坚持不下去,便放弃了。
“就算你当初坚持,也不一定能有成效,”霍祁远手一扬,便掀开了盖在钢琴上的那层防尘布,他淡淡道,“弹钢琴这种事情,是需要一定的天赋的。”
这话自然引来了霍祁北的不满,很是不服气的表示。
“那可不一定,我觉得我还是有点天赋的!”
说完,他余光撇到了刚下楼的沈茉,眼睛顿时一亮。
“沈老师,你
来看看这家钢琴怎么样?是大哥之前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