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商羽将衣服放在衣架上,准备出去的时候,顾观栖忽然开口,“有酒吗?”
陆商羽回头看到她低着头,好像是自己幻听了,沉默不言离开了卧室。
下楼走到了酒架前,拿了一瓶威士忌走了两步又停下,转身看向酒架,犹豫几秒还是放下了威士忌,选了一瓶口感不错,酒精度又不高的红酒,拿着两个高脚杯上楼。
顾观栖说完话见他没说话以为他不会理会自己,没想到他会去而又返,手里还拿着酒和酒杯。
陆商羽开酒,倒酒,递给她一杯,顾观栖也没有等醒酒直接仰头一饮而尽,酒杯又递向他。
他一言不发的给她又倒了一杯。
顾观栖又是一口干,连喝了三杯,轻轻喘气,白皙的肌肤被热气熏的有些绯红,白里透红,多了几分销魂的美。
陆商羽又给她倒了一杯酒,而自己则是一杯酒都没有喝完。
顾观栖这次没有着急喝,而是抬头看向他,好看的杏眸里泛着楚楚可怜的红,贝齿轻咬着红唇,缓缓开口,“他们都以为我要霸占顾家的产业,但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想不想……”
陆商羽坐在浴缸旁,黑色的西装裤被溅湿了几
个点,恍若不知,将酒杯送到唇边,轻啜了一口。
顾观栖垂下眼帘,似是喃喃自语道:“我从来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出生的时候没有选择,跟你在一起顾沉岸没有给我选择的权利,要不要做知遥的妈妈你也没有让我选择……”
她歪头看向他的时候,一颗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那一滴泪掉进了浴缸里,也像砸进了陆商羽的心湖里,溅起了无数的涟漪。
陆商羽伸手将她被水打湿的头发掠到耳根后,声音低低的,“你母亲呢?”
顾观栖咬唇不语,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的往下掉。
陆商羽伸手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那天我昏倒在陆家的门口,顾沉岸派人把我送去了国外,也将我妈送过去了,但没过多久她的病情加重,去的很快。”
这三年她一个人在国外孤独伶仃,无依无靠,像是没有根的浮萍,漂泊在茫茫的大海上,无法靠岸。
本质上他们是一样的,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什么亲人了,唯一骨肉相连血浓于水的人只剩下知遥了。
这也是她必须要回知遥的理由。
“水冷了。”陆商羽放下酒杯,弯腰将她从冰冷的
水里捞出来,用浴巾包裹住。
顾观栖没有矫情害羞,任由他将自己抱出了潮湿的浴室。
陆商羽走到床边坐下,将她放在自己的身上,指尖轻抚着她的脸颊,“想不想反击?”
她纤翘的睫毛微微一颤,雾气朦胧的眼神看向他时毫无攻击力,楚楚可怜的让人想将她摁在身下肆意的蹂躏。
“我可以帮你。”
“条件。”她哑着声音问。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免费的午餐,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
男人嘴角扬起笑意,像是满意她的聪明,薄唇轻启,溢出三个字:“取悦我。”
顾观栖呼吸微微一滞,犹豫了下,但还是主动的去亲吻他的喉结,纤细的手指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
身上的浴巾很快就掉在地上,花瓣与花蕊将他紧紧包裹住。
翌日,顾观栖醒过来,陆商羽站在衣柜前换衣服,见她醒了,薄唇轻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观栖抱着被子坐起来,摇了摇头,除了腿有些酸痛,没有其他不适。
陆商羽从衣柜里给她拿了一件杏色的长裙,“起床吃早餐。”
“谢谢。”顾观栖轻声道。
陆商羽走
出主卧,她这才从被子里出来,昨晚做的太激烈,白皙的肌肤上都是痕迹,陆商羽也没好到哪里去,后背上也被抓出一道道红色抓痕。
好在脖子上没有,可以穿裙子出门。
顾观栖简单的洗漱后下楼,陆商羽坐在餐桌前喝咖啡,陆知遥幽怨的眼神看向她,说了一声“舅妈,早安。”哼的一下扭过头去。
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疑惑的眼神看向陆商羽,对方视若无睹,自顾的吃早餐。
顾观栖敛眸,在陆知遥的身边坐下,小声地问:“怎么啦?”
陆知遥扭头看她,“昨晚舅舅抱你回来就回房间,让我下去叫佣人煮姜茶,结果你们都不出来,我敲了好久的门都没有人理我,哼!”
他真的要气死了。
顾观栖想到昨晚和陆商羽在那个,他就在门外,脸颊一下子就热了起来,轻咬着绯唇不语。
陆知遥得理不饶人:“哼,你们俩比爸妈还过份!”
陆商羽抬眸,声音低冷:“陆知遥,再不吃早餐你就要迟到了。”
“那就不去……”
话没说完,迎上他黑沉的目光,声音渐渐弱下去,眼珠子一转立刻转移话题道:“周五我们幼儿园开
放日,舅舅舅妈你们一起来吗?”
幼儿园开放日?
顾观栖眼神一亮,看向陆商羽的眼神似乎在问:我们可以去吗?
一般这种情况都是爸妈过去的。
陆商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