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观栖用力的甩开他的手,神色冷漠,“陆商羽,他是我的儿子,我是他的母亲,谁也不能阻止我们相认。”
陆商羽眸色冰冷,“当初是你自己答应要把他给瑶瑶的。”
“那时候她没有孩子,而且……”顾观栖厉声道:“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他,那时候不是为了骗你罢了。”
那是她的孩子,她怎么舍得把他送人,不过是为了留在他身边才答应的。
陆商羽黑眸微眯,薄唇紧抿着没有说话。
“陆商羽,我不是一个好妈妈,你也不是一个好父亲。你可以继续心安理得的让他叫舅舅,但我不想让他一辈子叫阿姨,我想当一个好母亲,把欠他的都弥补给他,谁阻止我谁就是我的敌人!”
说罢,径自从他的身边走过去,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陆商羽站在原地,垂落在身侧的手缓慢的攥成拳头。
顾氏集团和ks的合作让董事会对顾观栖都改观了,相信她的能力,不再有任何的异议,她也算是在顾氏集团站稳了脚跟。
为了两家公司的合作,也为了给她这个新上任的总裁一个欢迎会,顾氏集团特意举办了一个酒会,邀请了江城所有富商,包括季家周家
还有……陆家。
陆商羽本来不打算来的,奈何周寄沉这两天有些感冒,温竹瑶抽不出身,他只能硬着头皮过来了。
周晏殊和季辞礼都还有工作,匆匆露个脸给足顾氏集团这个新主人面子才去赶飞机。
顾观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露背礼服,长发盘起用了一根玉簪,妆容清淡,有一种出尘不染的漂亮。
她端着红酒杯,身边跟着高引申,一整晚游刃有余的应酬那些富豪们,笑语晏晏进退有度,让不少人都对她改观了,至少在合作的时候不会因为她的性别和年纪有所顾虑。
陆商羽站在人群里看着她的笑容,总觉得有些刺眼,余光扫到手腕上的牙印……
伤口已经结痂不疼了,但是每次结痂要好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扣掉,流血,重新结痂,再扣掉……
如此反复,到现在这个伤口没有能完全好起来。
手里端着的红酒杯一饮而尽,转身去洗手间,差不多时间该走了。
陆商羽洗完手从洗手间走出来,忽然感觉身子有些软,忍不住伸手扶住墙壁,抬手扯了扯领带,感觉有些呼吸不过来气。
好热,好像整个身子都有一股火在燃烧,眼前的场景有些模糊,天地颠倒
。
自己怎么了?
他靠着墙壁缓缓蹲下身子,脑子里不停的回忆今晚吃了什么东西,喝了什么东西。
每一杯酒都是随手拿的,根本就分不清是谁送的酒有问题,而且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药?
头越来越晕,身体也越来越难受,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靠着最后一丝理智强撑着站起来。
自己不能在这里晕倒,要是被人传出去会让陆家颜面尽失,影响到陆氏集团的声誉。
步履艰难的往电梯口走,没走几步就停下来了,感觉身子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正当无助和绝望之际,耳边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陆商羽……”
陆商羽抬起头就看到提着裙摆施施然走过来的顾观栖,黑眸微眯,耳畔响起她清冷的声音,“你怎么了?”
顾观栖明亮又清澈的眸子瞧着他,倒没有多少关心,反而像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陆商羽想都没想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将人拽进自己的怀里。
“你干什么?放手……”
不等顾观栖说完,陆商羽捂住她的嘴,“别说话,不想让人看到我们纠缠不清就扶我上楼,找一间房间让我休息。”
顾观栖抬眸,眸底满是不服,陆商羽却
不给她挣扎的机会,直接把自己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几乎是命令的语气道:“走。”
顾观栖心不甘情不愿的扶着他走进电梯往楼上去。
为了方便宾客休息,特意包下了整层的房间,顾观栖也有一间,她打开房门,扶着陆商羽走进去。
陆商羽一进去就跌跌撞撞的冲进了洗手间,打开了花洒,任由冷水从头淋到脚。
顾观栖站在洗手间门口,抬手掠下散落下来的头发,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似笑非笑道:“你这是……被下药了。”
陆商羽满是暗欲的黑眸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顾观栖从置物架上拿下一条浴巾递过去,“看样子陆总这几年魅力不减。”
他关掉花洒接过浴巾擦拭头发脸上的水珠,顾观栖见他没事了,转身打算离开。
刚走到卧室,身后突然多了一道力量,直接将她扑到柔软的大床。
顾观栖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陆商羽,你干什么?”
“帮我。”陆商羽低头唇瓣几乎是贴着她的耳畔,“难受……”
也不知道被下的是什么药,淋冷水根本就没有用,这种事去医院万一张扬出去了,也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
他,不想丢
人。
顾观栖嗤笑:“你想的美!我凭什么帮你?”
陆商羽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