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妄抬手抱住她,温凉的大掌轻抚她的发丝,低声安慰:“别怕,不会有事的。”
温竹瑶纤细的手臂紧紧抱住他结实的腰,心里满是矛盾和挣扎。
这份无望的感情究竟该不该继续……
周妄想带她去瑞园,温竹瑶拒绝了,最后送她回龙湖。
车子停在门口,温竹瑶解开安全带要下车,周妄忽然拉住她的手,掌心紧贴着她冰凉的肌肤,依依不舍。
温竹瑶侧头看他,“我爸爸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安全,我现在没什么心情,等我爸爸情况稳定后我再跟你联络。”
周妄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低声道:“那记得回我的消息,不然我会担心你。”
温竹瑶点头。
推开车门要下车,他忽然又开口,“温竹瑶……”
温竹瑶回头看他,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我们时候才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温竹瑶思忖片刻,回答道:“我不知道,还是等我爸爸醒过来再说。你早点回去吧,晚安。”
说完,她下车,头也不回的走进去了。
周妄坐在车子里,低下的身子看向她的背影,眼神里的温情脉脉褪去,换上一片冰冷。
这个老不死的命还真大,这样竟然都
还没死。
修长的指尖轻轻点在方向盘上,无意识的打拍子,薄唇扬起一抹冷笑。
没关系,他也不会有再睁开眼睛的机会了。
温竹瑶回到龙湖晚上也没有睡好,做了好几个梦。
一会是被爸爸关在家里,门窗都被封死了,怎么都出不去了,画面一转就是爸爸被人摁在地上打。
她想努力看清楚对方的样子,却怎么都看不清楚,最后还梦到了周晏殊……
梦到自己刚到周家,什么礼仪都不懂,被人嘲笑,周晏殊一边嘲笑她又土又笨,一边又耐心的教她那些礼仪和规矩……
睁开眼睛窗外已经是灰蒙蒙的亮,摸了摸眼角还有一点潮湿。
自己哭了?
可自己为什么要哭呢?
温竹瑶坐起来拱起双腿,整个人蜷曲成拳头,心里忽然好像突然空荡荡的,怎么都填不满了。
天亮以后,温竹瑶简单吃了几口早餐就去医院了。
陆既堂还躺在icu,依然昏迷没有醒过来。
温竹瑶双手抱在身前,看着病床上的父亲,心里祈祷:爸爸,请您早点醒过来,请您一定要醒过来!
哒哒哒。
不远处传来高跟鞋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
温竹瑶侧头就看到
尤婉玉神色匆匆的走过来,一贯端庄优雅的她今天破天荒没有化妆,甚至衣服鞋子搭配都不是她平日的风格。
尤婉玉紧张又担心的眸光看向陆既堂,掌心贴在玻璃上,恨不得立刻进去守在他的身边。
“……既堂哥。”
既堂……哥?
这是想恶心谁呢?
“周夫人好像走错病房了。”温竹瑶出声打断了她的深情款款。
尤婉玉收回眸光,神色恢复如常,冰冷的声音道:“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温竹瑶转身面对她,不卑不亢道:“我是陆既堂的女儿,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我想我有权利不让你探视我的爸爸。”
尤婉玉一噎,论亲疏自己自然比不过她的,但……
“我和既堂哥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要不是当初你妈不知廉耻的勾引他,我们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青梅抵不过天降,这也要怪我妈妈?”温竹瑶忍不住嘲讽道:“你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因为爸爸不爱你,明白吗?”
“你懂什么?”尤婉玉忍不住呵斥她,“当年没有你妈妈,既堂哥一定会娶我的,不管他爱不爱我,我都是陆夫人!你妈妈从我手里抢走了他却不
懂得珍惜,让他这么多年孤独一个人,身边连个继承人都没有!”
温竹瑶刚想反驳,凉薄的声音响起,“他命中无子是他活该,你想给他生个儿子继承皇位,可惜没资格。”
温竹瑶看到穿着素色旗袍走过来的许自清,眼神一亮,立刻迎上去,“妈妈……”
许自清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仿佛是在告诉她,不用怕,妈妈在。
尤婉玉看到她,眼神里不由涌上恨意,“许自清,你过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看我那没有太子继承皇位的前夫死了没有。”许自清绯唇沁笑,完全是无爱一身轻,百毒不侵的样子。
“你诅咒既堂哥!”尤婉玉脸色倏然阴冷下来。
许自清不在意的笑起来,“是又怎么样?我是他的前妻,他女儿的母亲,我站在这里合情合理,倒是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的女儿说三道四?”
“我……”尤婉玉吞了下口水,一本正经道:“我是既堂哥的好朋友,我来看看他不可以吗?”
“呵呵。”许自清忍不住冷笑起来,“到底是好朋友,还是好姘头?”
不等尤婉玉说话,她又嗤笑起来,“哦,我忘记了……你倒是想给他做姘头,可他不要。”
当初
她和陆既堂结婚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