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陆既堂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温竹瑶脸上,陆商羽想拦都没拦住。
温竹瑶踉跄后退了两步勉强站稳,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五根明显的手指印,抬头看向陆既堂的时候,泛着冷光的眼眸里没有一点畏惧和胆怯,反而目光坚定。
“你……你大逆不道!”陆既堂气得手都在发抖,“你竟然拿这么大的事骗我!”
“您不也拿生病的事来逼我。”温竹瑶不卑不亢的回答,“我只不过是想成全您,也不违背自己的本心,两全其美。”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陆既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您能不能不要再拿为我好这三个字来绑架我满足您的私心了?”
“你,你说什么?”陆既堂愣住了。
“您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想让商羽哥照顾我,但是您真的有问过我的意见吗?您有为商羽哥考虑过吗?”
有些话她憋在心里一直不愿意说,今天晚上却忍不住全都说出来了。
“我怎么没有为他考虑过了?”陆既堂气急反笑了。
“您明知道您养大了商羽哥,您对他恩重如山,不管您提出什么样
的要求,他都不会拒绝,您却要他娶一个随时会死,还不会喜欢他的女人!”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倔强的不肯掉下来,嘴角扬起的弧度满是悲凉,“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想要补偿我,但是你跟爷爷一样,在你们的心里家族产业比一个随时会死掉的女儿,孙女更重要,所以不管我愿不愿意,一定要我嫁给商羽哥。”
陆既堂的心思被她赤裸裸的摆出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更显得是恼羞成怒。
“你竟是这样想的?我处处为你考虑,你竟是这般想我的吗?”
温竹瑶苍凉一笑,幽幽地语气问:“如果我是一个男孩,您还会把公司交给商羽哥吗?”
陆既堂一时语塞,没有说话。
她又继续问:“如果我没有生病,健康生病,您直接会把公司交给我吗?”
不会的,他只会逼着自己嫁给商羽哥,再生出一个孩子姓陆做为陆家的接班人。
人心,有时候就是这么的自私,冷血,哪怕是至亲的亲人。
陆既堂气得胸膛都在起伏,也懒得辩解,直接承认,“是,我就是这么想的,那又怎么样?你一个女孩子能撑起那么大一
个公司吗?商羽对你还不够好吗?”
“您怎么知道我做不到?”温竹瑶直接反问他,“商羽哥对我很好,但是我不爱他,这辈子都不会爱他。”
“那你爱谁?”陆既堂气急败坏的问道:“周晏殊吗?你忘记了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你差点就死了,要不是商羽找到你救了你,你早就死了。
现在姓周的丢几根骨头在地上,你就眼巴巴的凑过去,你对得起商羽吗?你对得起自己曾经吃过的苦吗?”
温竹瑶知道他们都误会自己跟周晏殊在一起了,却不知道那个人是周妄,不是周晏殊。
“您不用拐着弯骂我贱,周晏殊当初是伤害过我,我也恨过他,但至少他真的知道错了。但您对妈妈做的事,对我做的事难道就正大光明,真的无愧于心吗?”
陆既堂瞬间怔住了,哑口无言。
当初要不是他跟女秘书出轨,温竹瑶就不会被偷偷抱走扔掉,许自清也不会离婚,独自在外流浪这么多年。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陆既堂,可他有真心跟许自清道歉过吗?有低下高傲的头颅跟温竹瑶表示过歉意吗?
从来没有。
陆既堂深呼
吸一口气,回过神来道:“原来你心里对我有这么多的不忿,难怪你要搬出去,是想逃离这个家,是不想见到我。”
“我只是不想跟您吵架,也不想违背自己的本心。”温竹瑶回答。
“好,好,好……”陆既堂连说了三个“好”,深呼吸一口气,“我不管你有多愤恨我,今天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跟不跟那个姓周的断了?”
温竹瑶面对他猩红的眼眸,笃定的摇了摇头,“我只想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
陆既堂想到她会这样说,这性子像极了许自清,宁折不弯。
闭上眼睛像是做了某种决定,“好,既然你不断,那我就帮你断。”
温竹瑶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感觉,“您想做什么?”
陆既堂没有回答她,沉声吼道:“来人,把小姐关进房间,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放她出来。”
话音落地,从门口走出来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面无表情的朝着温竹瑶走过来。
温竹瑶反应过来,眼神里终于涌上了一丝慌乱,“不,您不能这样做。您这样囚禁我是侵犯我的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
陆既堂面色铁青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转身背对着她,背影冷漠而决绝。
两个保镖直接架住温竹瑶的手臂轻松将她提起来,走向了楼梯。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温竹瑶拼命的挣扎,奈何自己在他们眼里就犹如随时能被捏碎的蚂蚁一样脆弱,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