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家里上洗手间弄脏了睡裤,脱了随意抓了一条休闲裤套上,所以此刻他上面是宽松的睡衣,下面是一条黑色休闲裤,带拉链的那种。
气氛一度很尴尬。
周晏殊也是一脸的无奈和挫败。
温竹瑶深呼吸一口气,走过去站在他的身边撇开了视线,尽量不去看他的敏感部位。
先是帮他把裤子提好,然后摸索的扣上扣子,指尖无意间从他的腹部划过。
周晏殊呼吸一窒,眼神逐渐翻滚起炙热。
温竹瑶想帮他拉起拉链的时候,只见原本沉睡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崛起。
白皙的脸蛋瞬间染上一层绯红,黑白分明的眼神看向他,忍不住骂道:“你是禽兽吗?”
这顿骂周晏殊挨得很无辜,“它又不受我控制,怎么能怪我。”
温竹瑶快速将拉链拉上,瞪了他一眼,“你觉得我很好骗?”
他以前就纯纯一禽兽,经常让自己坐他的腿上,然后揉着自己的腰,揉着揉着他就开始变成禽兽了。
有时候,自己帮他系领带,整理衣服,他也会有反应……
周晏殊举着输液袋,跟在她的身后耐心解释,“晨起,你没听说过?这是一种自然的生理反应,不是想控制就能
控制的。”
有时候一瞬间的反应,他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做出反应了。
温竹瑶才不信他的鬼话,“所以呢?你想说,你的身体很诚实?”
周晏殊没有反驳,菲薄的唇瓣含着笑意,有些赞同道:“好像是这样。”
以前自己就很迷恋她的身体,自己的身体也会对她秒起反应,做梦也只会梦见她。
看样子他的身子比他的心更诚实,更早就爱上她了。
温竹瑶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不要脸到极点。
回到病房,温竹瑶将护士送进来的药拿给他吃,收拾了下东西要走。
周晏殊叫住她,“今晚能不能别走?”
温竹瑶侧头不解的眼神望着他。
“已经1点了,再过几个小时就天亮了。”周晏殊看了一眼窗外的漆黑,寥寥数几的灯光,让这个城市显得死气沉沉。
“我不想一个人等天亮。”
温竹瑶犹豫片刻,放下包在沙发上坐下,淡淡的说了一句:“以前我都是这样,一个人等天亮。”
周晏殊漆黑的眼神里涌上歉疚,“对不起,以前我总是丢下你一个人。”
那时候她一个人在瑞园一定很孤单,很害怕吧。
温竹瑶
侧头看他,“都过去了,周晏殊我们都应该放下过去,向前看。”
“放下过去?”周晏殊垂眸,苍白的唇瓣扬起一抹苦笑,“温竹竹,我放不下,也不想下。”
放下过去就等于放下她,自己怎么可能做得到!
温竹瑶心头一紧,低垂的眼帘避开他盛满深情炙热的黑眸,生硬的转移话题,“你和周夫人的关系,怎么越来越差了?”
还以为自己跟他离婚以后,他们的关系能缓和一些。
提起尤婉玉,周晏殊眼神陡然冷了几个度,“我和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只会更差,不可能好了。
温竹瑶清澈的眼底划过诧异,“为什么?”
他们明明是亲母子,关系怎么会差成这样!
周晏殊黑眸直勾勾盯着她,没有说话。
温竹瑶反应过来自己越界了,连忙找补,“对不起,我随口问问,没有想打探你隐私的意思。”
周晏殊淡淡一笑:“我只是没想到你现在还会好奇我的事,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温竹瑶想解释自己不是好奇,但他已经率先开口了。
“我爸和尤婉玉是联姻,我爸有喜欢的女人但没有在一起,被迫娶了尤婉玉。他们感情一直不太好
,他们经常吵架,次数多了我爸就不愿意回家了。
尤婉玉为了逼他回来,不是帮我剪指甲剪破手指,就是在大冬天把我推进喷泉池里。只要我一受伤或者生病,我爸就会回来……”
温竹瑶清澈的眼眸里满载着诧异,从未想过周夫人竟然是这样的人。
“为什么?你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她怎么忍心?她是因为太爱你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样的爱也太窒息,太变态了。
周晏殊不屑的嗤笑,“她谁也不爱,她只爱她自己。她这样做只是不想我爸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影响到她周夫人的地位,她只能不断的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抓住那个男人,稳固自己的地位。”
没有人会想要诋毁自己的亲生母亲,但童年那些黑暗记忆让他无法将尤婉玉当成母亲对待。
温竹瑶没有想过他的童年是这样的,抿了抿唇,“那爷爷呢?他不管你吗?”
“我爸没什么经商的头脑,公司一直是老头子在撑着,他太忙了,根本管不到他们夫妻的那点事,等他发现的时候我已经患上心衰。”
他并不是天生的心脏病,而是后来被尤婉玉一次一次伤害,导致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最后患上心衰……
他说没有人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