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殊冷不丁的一个抬眸,直接让庄文文瞬间噤若寒蝉。
那个名字是他的禁忌,这么多年谁也不敢说,谁也不能提。
“这是最后一次了。”他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去伤害温竹瑶。
“给你两天时间去跟温竹瑶道歉,否则后果自负。”
话音落地,他起身,笔直的大长腿直接从庄文文的身上跨过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砰”的一声,房间门被保镖给关上了,震动的声音让她不禁跟着一颤,憋在嗓子口的那口气终于喘出来了。
眼泪簌簌的往下,侧头杏眸满载着不甘看向被甩上的门。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
周晏殊,你会后悔的。
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医院。
因为温竹瑶的嗓子问题不能开口说话,警方只是简单的来做个笔录,等她情况好一些再请她去警局做一个详细的笔录。
警察离开后,陆商羽端了一杯温水给她,“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会?”
温竹瑶摇了摇头,接过水杯喝两口放下杯子,拿出手机打字给他看。
「我没事,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陆商羽眸色微黯,犹豫了下,问:“你
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温竹瑶愣了下,反应过来迅速的摇头,「我真的没有生气,我在医院有医生护士照顾,还有眠眠在,你真的不用在这里陪着我。」
陆商羽沉默了一会,拗不过她只得让步,“那好吧,我先回公司了,明天再来看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温竹瑶点头,挥手跟他告别。
陆商羽刚走出病房就碰到回来的周晏殊,他脸色发白,但神色肃穆,自带的强大气场像是与身俱来,可以藐视世间的一切。
两个人擦肩而过的瞬间,陆商羽步伐倏然顿住,侧头沉冷的声音道:“周总,究竟想在瑶瑶身上得到什么?”
周晏殊止步,转身看向他,黑眸里涌起了轻慢,“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想在温竹瑶身上得到什么?”
陆商羽眼眸微眯,还没有回答就听到他说:“陆家的继承权,还是我的软肋?”
“我从来没有想过利用瑶瑶得到过什么。”陆商羽一口否认了他的猜测,反守为攻,“倒是周总之前对瑶瑶弃之敝履,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如今怎么想起来关心她了?”
周晏殊在任何事上都是运筹帷幄,从不会让自己处于下风
,唯独在温竹瑶这件事上他心中有亏,做不到自信从容。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陆商羽讥笑,好心提醒,“你们已经离婚了,瑶瑶她现在只是你的前妻。”
周晏殊负在身后的双手攥紧成拳头,俊朗的五官上还要保持沉静,不紧不慢的语调道:“前妻也是妻,有一句话叫破镜重圆,没听过?”
陆商羽反击:“我只听说过覆水难收。”
“呵。”周晏殊冷笑一声,不愿浪费时间跟他在这里打无意义的嘴炮,转身走进了病房。
陆商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自己看似赢了但好像已经输了。
温竹瑶刚躺下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到是周晏殊,黛眉轻蹙,手机打字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小表情里似乎透着几分嫌弃。
周晏殊拉开椅子坐下,漆黑的眸子睨了她一眼,“我刚救了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过河拆桥?怎么是怕你那好哥哥误会?”
最后一句话莫名带着一股酸醋味。
温竹瑶知道他误会了,只得解释道:「我和商羽哥什么事都没有,你不要胡说,我只当他是哥哥。」
她越是维护陆商羽,周晏殊的
心里就越不是滋味,说出口的话越发的醋意熏天,“对,他是你的好哥哥。你的好哥哥怎么不奋不顾身的冲进火场救你啊?”
温竹瑶觉得他完全是在无理取闹,纤细的手指迅速的戳完屏幕,然后气呼呼的瞪着他。
「周晏殊,陆商羽是我哥哥怎么了?以前庄文文晏殊哥哥长晏殊哥哥短我说什么了?」
一提到庄文文,周晏殊瞬间哑火了。
谁让他以前错信庄文文,说了那么多伤她的话,也让她伤心了那么多次。
男人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爽,缓了缓语气道:“你别过河拆桥,我也不跟你生气了,好不好?”
他先求和了。
温竹瑶瞥了他一眼,拉起被子躺下,还翻了个身故意背对着他。
不理他。
周晏殊看着她盖着被子的背影,好像都能看到她气鼓鼓的样子。
像某种动物,很是可爱。
心底那些阴郁瞬间烟消云散,伸手帮她拉了拉后面的被子。
“好好休息,别生气了,对身体不好。”
如今还有什么比她的身体健康更重要的?
温竹瑶恍若未闻,没有理他,大约是折腾累了,闭上眼睛没有一会真睡着了。
再
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外面万家灯火亮起,病房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床头灯,静谧无声。
她微微侧头就看到了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