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为敌?”
魏安嘴角一歪,“有意思,你们弄丢的东西,已经几经易主,现在到底属于谁,按江湖规矩,应该是有缘者得之吧。
难道前朝的皇族子孙吆喝一声,大周皇族就必须把江山还给他们不成?
难道公羊家族的子孙呦呵一声,古家就必须把太乙宗的宗主之位割爱不成?
难道你们随便冲小僧吆喝一声,小僧就必须屁颠屁颠的把公羊剑送给你们不成?
小僧愿意给你们机会,让你们有条件赎回公羊剑,已经非常大度了,你们却想着强抢,诚意何在?”
公羊冬雨抿了抿嘴,无言以对。
刘长春想了想,有话要说,但他刚张开嘴。
“哈哈哈,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古天翮冷笑打断,颐指气使,“你分明就是想贪图公羊剑,装什么装?又当又立,无耻至极!”
“呵呵,好一个又当又立!”
魏安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你古天翮出身名门正派,背地里却欺辱良家妇女,始乱终弃,害得清白姑娘自杀。哼哼,若论这里谁最会装,谁最无耻,小僧在你古天翮面前,那是自叹不如。”
公羊冬雨闻言,不禁深深凝视一眼古天翮。
刘长春和古百能也是表情微变,斜了两眼古天翮,都没想到他有一个这么大的把柄落在了人家手里。
秦玉娥却是毫无保留的相信魏安,望向古天翮的目光完全变了。
“你!”
古天翮勃然大怒,吼道:“血口喷人!枉你是佛门高僧,没想到你为了霸占公羊剑,竟然口不择言,毁人名誉。”
“公道自在人心。”
魏安不想和这厮废话了,他视线扫过每一张面孔,漠然道:“看来,小僧是被你们当成软柿子好捏了。
也罢,口舌之争本就毫无意义!”
他足尖一点,身形缓缓腾空,攀升向高处,“这個世界,谁的拳头最硬,谁的道理就最大。”
“你错了!”
古天翮一跺脚,飞冲直上,“在我剑州境内,谁的剑最锋利,谁的道理就最大!”
见状,古百能冷冷一笑,毫不迟疑飞上了天空。
“唉,这事闹的。”
刘长春表情万般无奈,叹了口气,跟着飞起。
没办法,虚竹代表禅州佛门最强战力,而太乙宗一向自诩剑州第一大门派,实力地位摆在这,输什么都不能输了气势。
事已至此,只有手底下见真章了。
“娘,我们也上吧。”
祝红雪战意澎湃,他早就听闻虚竹大师威名,想要与之大战三百回合,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剑佛之争!
公羊冬雨思索着,摇头道:“红雪,江湖不全是打打杀杀,做人留一线,凡事留一手,待会你不要出手。”
“……是!”
祝红雪怔了怔,若有所思,选择听从娘亲的话。
下一刻,公羊冬雨破空而去,很快飞到了高空。
这会儿,魏安脚踩虚空,负手而立,利于云端之上。
五丈开外,古天翮三人肩并肩,衣决飘飘,猎猎作响。
公羊冬雨飞到了刘长春一侧,没有靠得太近,眸光落在了魏安身上,表情变幻不定,忽然开口问道:“你们打算怎么打?”
刘长春秒懂这个问题所指。
太乙宗和岭南祝家全是超然势力,要体面的。
今天,虚竹大师只有一个人!
他们则有四个,单挑还是围攻?
单挑:可能打不过,丢人;
围攻:堂堂名门大派,脸都不要了吗?
两难啊!
古天翮咧了咧嘴,直接道:“虚竹不是等闲之辈,我们要想逼他交出公羊剑,就必须将他彻底击败才行。”
言下之意,他不介意围攻,甚至不择手段也不是不行。
但公羊冬雨不一样。
讲真的,她是岭南祝家之主的夫人,老太君的儿媳妇,无论在外面做什么事,不能不顾及岭南祝家的颜面。
一个不慎,导致岭南祝家名誉受损,她可能要以死谢罪的。
所以,她坚持道:“虚竹大师是佛门中人,远道而来,我剑州人士不能做出以多欺少这等不堪之事。”
这番话怼的古天翮面皮抽了抽,在心里骂了句“特么的,妇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刘长春略默,皱眉道:“夫人言之有理。如果我们围攻虚竹,他不敌而逃,此事一传开,恐怕世人只会笑话太乙宗和岭南祝家联手都留不下一个和尚。”
公羊冬雨点头道:“妾身也有此顾虑,我们须得想个法子,既要击败虚竹大师,同时还要保全虚竹大师的颜面,这样他才有可能心甘情愿交出公羊剑,日后也不会结下化解不开的仇怨。”
刘长春肃然起敬,钦佩道:“夫人深谋远虑,刘某受教了。”
古天翮听在耳中,越听越觉得刺耳,撇嘴道:“哼,漂亮话谁都会说,但如果我们一味的顾虑这顾虑那,能成什么事?”
古百能深以为然,豪迈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虚竹霸占我太乙宗的镇派至宝,我们师出有名,杀了他都是名正言顺,死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