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糟了。
面前的年轻人,很有可能得了健忘症。
刚才搭脉之时,沈琳发现他的脑部也受了很重的伤,保住一条性命已经是万幸,但很有可能会让人失去记忆。
从她刚才的问题中,她知道,那个年轻人已经完全失忆了。
虞绮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一惊,她只是看在青年重伤的份上,才没有多问,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你想起来了吗?”沈琳无奈的问道。
他试着回忆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的脑袋开始隐隐作痛。
“好吧,那就这样吧。”沈琳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的伤势很严重,要等他好了再说。
作为一名大夫,这样严重的伤势,让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然而,他什么都没有得到。
沈琳、虞绮走了出去,那名负责照料黄衫青年的侍女再次走了进来。
就在两人走出大门的时候,青年低声说了一句。
“我想起来了。”
但没过多久,剧痛就像是要将他的脑袋撕裂,让他再次瘫倒在地,沉沉睡去。
洛安城,沈琳正在用晚膳。
她还是头一回来洛安王府吃饭,离洛安王和洛安王的女儿如此之近,实在是太难得了。
洛安王没有多说什么,仅仅是和她打了个招呼。
洛安王公主虽然说了很多,但沈琳总觉得她更像是在和自己说话,而不是在和自己说话。
她在座位上思考着。
皇后娘娘是不是也是在这张椅子上用过饭?
毕竟,母亲就是在这个院子里长大的。
沈琳坐在车上,回到皇宫,她记得父皇跟她说过,母亲对她宠爱有加。
刚出生的时候,沈琳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何会如此疼爱自己,在大家都以为母亲不能再生的情况下,却执意要生下自己的母亲。
为了一个有可能要了他性命的小孩,真的值得么?他是否真的应该得到妈妈的关爱?
若是母亲知晓她在第一次生时做的那些事,怕是要被她从九泉之下给憋回去了。
虽未见过,但沈琳对自己的母亲,却是无比的内疚。
沈琳重新回到了学校,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去一趟天龙神寺,将自己最新炼制出来的丹药送给她。沈琳和他接触的次数也不少,虽说对方偶尔说话粗鲁了点,可并不觉得他是个坏人。
而周逐和钟离玥,则是最让她惊讶的。
她还特意让人打听了一下两人的情况,知道两人都已经回家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可一回到学校,却是发现两人已经成了死敌。
“周逐,你们两个——”
周逐式一口回绝:“抱歉,郡主,我要开始练习刀法。”
“钟离月,周,你是不是也是这样?”
“我要翘课了,你要不要跟我走?”钟离玥用一种近乎于暴力的语气说道。
沈琳演练完毕后,就往石头上一靠,嘴里嘟囔着:“鞭,有时也能派上用场。”
余诗听到这里,将手中的茶壶放在一边,然后在沈琳旁边坐下:“那么,郡主是不是可以试着用皮鞭打一顿?”
“哈?”沈琳一怔,她只是随口一说,余诗居然真的提了出来。
“公主,你没必要真的动手,只是用鞭子吓唬一下他们,让他们看看你的实力,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余诗说道。
沈琳却是一口回绝。
“不必了,他们都是我的好友,就像余石那样。”
哪怕是在朋友面前,她也不希望别人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公主。
沈琳交代了一句后,便继续修炼起了自己的灵力功法。
看到原著中苍朝公主的变化,于施暗自责怪自己。
难道她一开始就不该给沈琳这个公主设套,好提升自己的名声,抢女主的风头吗?
或许,如果她不这么做,这位公主殿下的名声,还会一直流传下去。
在小说中,女主并没有太多的戏份,但是女主却给男主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这也是女主为什么要和女主交好的原因。
这就有些棘手了。
她必须要找到一条正确的路。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才从洛安王府里得到了一个让他记起来的名字。
时间不早了,沈琳不适合离开皇宫,只是让人告诉她,她明天会回来。
当天晚上,沈琳就接到了暗影的报告。
“啥?顾以城亲娘吃的是慢性药物?”沈琳一脸懵逼。
她第一次听说顾以城的妈妈去世的时候,顾以城的妈妈就去世了,她担心顾以城会伤心,就去找顾以城的妈妈。
可顾以城的妈妈竟然还没死,还说她吃了一颗慢性毒。
那岂不是说,顾以城的妈妈在顾以城做了她的贴身丫鬟之后,就被人害死了?
但在第一世,她并不清楚这一点。
“顾以城什么都不知道,我听到顾以城的母亲说,这是唯一能救南书的办法。
“荒唐!”那人冷哼一声。
他不明白顾以城母亲说的“帮到楠书”是怎么回事,可他一个人吃下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