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化玻璃又岂是两瓶玻璃瓶就能砸碎的呢。
叶妤在声响过后猛然地睁开双眼,希望看到的结果虽然没有出现,但也不算糟糕,至少玻璃上已经开始泛白,也就是说有点作用。
里边的程慕是故意不让她进去的,而她现在弄出这么大的声响,难以确保那人见到了会不会过来阻止自己,叶妤不敢耽搁半分,俯下身迅速拿起两瓶酒瓶就往门上砸去。
这一次,她没有闭眼,眼睁睁地看着钢化玻璃又增添了大范围的层泛白,可见破裂的程度又加深了几分,那都是内部的玻璃渣已经碎了。
叶妤没有犹豫,再次拿起了地上的最后两瓶……
当然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叶妤的手有些麻木,她低下脸看了看左手和右手各拿的水瓶,最后还是不自信地放下左手边的那瓶,兴许用左手使不上力。
她也不敢再冒险了,心里正想着,右手已经将酒瓶丢了过去……
外边,接二连三地传来砸门声早已引起了程慕的注意,可是昏沉的意志力,让他始终没有离开浴室。叶妤拍门的动静,他听得见,他也想告诉她关于现在的情况
,可是现在根本解释不清。
他无比渴望得到水——否则,他难受得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阳台处。
叶妤不可置信地看着那面玻璃真的落得一地粉碎,如此惨状,她的眼底却闪烁着喜悦与激动光。
还好,她刚才早有想到,所以人站到了安全距离。在玻璃倾泻而下时不至于让自己陷入危险,那般惊心动魄的场景壮观的同时也让人觉得可怕,仿佛能将人吞噬……
叶妤有些晃神,砸玻璃这件事,怎么感觉似曾相识了……
看着眼前的面目全非,突然之间,如同电影情节的一幕在叶妤的脑海中放映起来。
她不禁回想起了那一夜——她为了钱,应下了陈恪的无理要求,所以进到水中供人“观赏”的表演。
那时,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前际,宋修衍却是及时赶到现场救她。
叶妤曾以为,她看到宋修衍不顾安危地用手砸玻璃,是她濒临死亡前的幻觉而已……
可是她后来发现并不是幻觉。
她从水里出来以后,意识稍微清醒的时刻,第一眼看到宋修衍的手心在滴血,也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他的慌张。
只不过
,在她彻底清醒以后,宋修衍还是那副态度,仿佛一切没有发生过……
不对,这个时候还想其他的做什么……
不经意间,叶妤的视线落在了那个重新被她放下的玻璃瓶,孤零零地在地上。
她抬起自己已经冷到失去知觉的左手,定格了几秒,撕裂的唇角微扬,苦涩一笑。
明明可以有八成把握做到的事,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反而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呢……
如果,没有在最后那一次尝试中将其放弃,也许现在这个酒瓶它也能完成它所被赋予的使命。
不再多想,叶妤拉回在不合时宜的思绪,踮起脚尖,错开地上被光源映得闪闪发光的玻璃渣,然后往里走去。
可是刚走进去没几步,她就远远地就看见客厅里被打碎的红酒。一大片暗红色的液体洒在了地面上,白色的瓷砖上尽是刺目的红。
空气中更是弥漫着酒水的气味,久久没有消退。
本是堆积在吧台酒柜上的红酒却出现在了客厅里,可见范围之广,居然蔓延地到处都是……如此大的视觉冲击,见者不为震惊才是稀奇了。
叶妤从没见过这样的一幕,
免不了一顿惊讶……
她的心中不免暗想:刚才所听到的玻璃破碎声,就是是源于这里吧……
也因此,她情不自禁地停住了脚步,惊讶之余,就只剩下了不知所措了。
是什么情况,可以能让程慕这么暴躁且抓狂……
而他现在人又在哪里呢?
客厅里唯一的声音,唯有那处吧台桌面上残留的酒水往地上落下而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
“程慕……你还在吗?”
叶妤试着叫了一声程慕的名字,突然又止了声音,因为有一个不好的念头,从她心里油然而起。
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里的人已经不是程慕了……
一想到这个说不定的可能,即使是已经进到了温暖的室内,叶妤的冷汗依旧是直流。
在没有留意到可以让自己有安全感的人还在的情况下,女人的警惕心再次拉响了警报。
下一刻,只见叶妤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地上的液体所滑倒,而是迅速地往门口冲了过去。
还是红灯——反锁的信号。
叶妤狠狠地咬着牙,她不信邪地用身体把门撞了两下。结果却是她被硌得有些疼,而那扇门却是毫发
无伤。
既然门是被反锁的,程慕,他也不一定出去吧?
叶妤不断用各种的理由说服、平抚自己那一颗因为出不去而极度不安的心,眼观四方,小心翼翼地探着步子悄悄地往里走去,鼓起勇气,再次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地叫道:
“程慕,如果你还在的话……应一声好不好?你还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