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妤看没看,他不知道,反正宋修衍就觉得这女人哭起来,就是讨厌!
这声音,听的心烦。这人,看的就碍眼。
可是,宋修衍一点也没发现自己的口是心非,既然他嫌烦,可他却紧紧地拽着叶妤的手臂,也不让她挣脱开。
“喂,你到底发什么神经?!”
怒吼后,宋修衍再也等不下去了。
他一个侧身,放开叶妤,又顺带把浴室的门一拉,将她压在了门上,伸手,将叶妤的下巴抬了起来,逼着叶妤抬头,和他对视。
叶妤这才慢慢镇静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宋修衍的双眼里,死气沉沉。
即便此时此刻的宋修衍被叶妤激怒,可怒气归怒气,拧着俊眉,宋修衍不傻,只要是个明眼人就都能够发现了叶妤的反常。
他轻咳了一声,沉声说:“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
行,你说吧,我听。”
叶妤的呼吸差点停滞,再一次扫了一眼他手上的伤口,深呼吸着
他说他愿意听。所以,是什么意思?
叶妤直直地看着他,眼眶早就红的不成样子,硬是把眼泪给逼了回去:
宋修衍,你可知,
我曾恐惧失去?
我也曾热情对你?
却被你当头砸下冷水,亲手扔进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能够灭火的,从来不是接连不断的水。而是,正好那水对准了焰心,然后给上了致命一击,如此,才熄灭的。
道理如此简单,叶妤终于明白了,深海永远不会因为一杯热水而沸腾。
感动的,也只是留在原地的她一人而已。
宋修衍是深海,而她是那杯热水,也有一天会冷却掉。
宋修衍,我叶妤从今往后,有你,无你,都无所谓。
听,与不听也无所谓了。
叶妤沉默良久,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早就知道现在的叶妤变了,变得可以安静的可怕。这一次,先是宋修衍放弃了:
“不说了?”
叶妤没有点头,没有摇头,看着他,没有给他一点反应。
“好,不说了,把脚洗干净。”
说完,宋修衍从洗手台下踢出了一个小板凳,粗暴地扯着叶妤坐下,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女人的小脸上面无表情,任那人拉,任那人扯,随那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叶妤坐在小小的板凳上,把脚放进了水盆里,一瞬间,
那恐惧而又冰冷的感觉,再一次如恶灵附身一样,侵袭全身。
下一秒,她又飞快地把脚从冷水里缩了回来。
这下可好了,不只是冷,还是刺痛,反正叶妤一个哆嗦,这才真的是清醒过来!
抬起脚一看,伤口其实也不是很大,就一道口子,只是划得比较深罢了。
叶妤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又把脚伸了进去,尽是十几秒的时间,她又缩了回来。
捣鼓了快有十分钟左右,叶妤才拉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而宋修衍,却靠在卧室的门边,点燃了支烟。
卧室的门,和浴室是很近的,就很是垂直九十度的那种。
叶妤一出门,显然是被站在那里的宋修衍给吓了个一大跳。
见她出来,宋修衍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一句话也没说。
叶妤走到床边,拾起了银行卡和那一张支票,又缓缓地走到宋修衍的面前。
这一次,叶妤难得主动地开口。
她说:“宋总,在今晚,三百万我已经一分不少地凑够了,时间也不早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请回吧,往后,也不要有再什么联系了。”
不要有联系,就这么简单
宋修衍清俊的脸上,风平浪静。直到,他从叶妤的手里夺过支票——然后,再一次当着女人的面,撕毁。
“宋总,不管你怎么做,反正这钱,我已经给你了!”
“要我说多少次,你的命,不值钱。”
宋修衍将支票碎片扬在了女人的面前,然后,清淡地开口:“所以这钱,不作数。”
叶妤伸手去推他,绝望道:
“我不玩了!我不要玩了!
我玩不起,宋总如果好兴致的话,另找他人吧,好好玩去,总会玩到尽兴的。”
“别人可不行,有叶大小姐在,这个游戏才有趣。”
叶妤大叫道:“你就是个神经病!神经病!”
女人的情绪在今晚再一次崩溃,这个漫漫长夜,对于叶妤来说,是真的一点也不好过。
宋修衍冷冷地说:“我?神经病?
你不觉得你和我对比起来,相比之下,你,更像个神经病吗?”
“是是是!宋总说什么都是对的,我,是神经病!
是个人见到我,都说我是个神经病!
所有人看了我都会绕道走,说我是个疯女人!
这样的话,宋总,你满意了?
只要你满意了就好”
叶妤一时激动地
大喊大叫,扯着沙哑的声音叫喊,紧接着,她从地上捡起那一把冰冷的剪刀,抬起手,生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