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前面说了许多,现在才总算进入正题。 “此番我带着狼主的旨意而来,封将军为镇国大将军,总领兵马大元帅,其余人等也各自加官进爵。” “此番并非特意游说,而是真心实意欣赏将军的才德与实力。” 侍郎将圣旨铺开,展示给宋江。 “侍郎所言极是。但宋某出身微贱,却得天子几番招降,赦免罪责,无以为报!” “今狼主赐以厚爵赠以重赏,却不敢拜受,请侍郎且回!” 宋江开口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招降不成仁义在,将军可先收下狼主的礼物,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侍郎并未生气,毕竟他也知道,仅仅一次是不可能完成招安的。 一旦宋江收下了这些赏赐,他便能放出风声,届时内外施压,由不得对方不叛变。 “侍郎明鉴,我一百零八人耳目众多,若是走了消息,那就大祸临头了!” 两人又推拉了一阵,用佳肴美酒待客之后,才送侍郎离开。 “军师,辽国使臣这一席话如何?” 送走了辽国来人,宋江当即找吴用商议。 吴用听了,却长叹一声。 “辽国侍郎这番话,确实有其道理。只怕日后我等取了天大功劳,也得不到天子赏赐。” “但若投了辽国狼主,却又负了公明你的忠义之心。难啊!” “纵使朝廷负我,我也忠心不负朝廷!”宋江犹言道。 “既然哥哥存忠义之心,便假意招降,图他霸州……” 两人计定,却先瞒着众人。 直到七月中旬,辽国侍郎再次前来招安。 宋江屏退旁人道:“侍郎有所不知,我众兄弟中,有一半儿人不肯归顺。” “若是宋某撇开他们朝见狼主,那副先锋卢俊义,必定派兵追赶。厮杀起来,不免坏了我兄弟间的情谊。” “不若我先带些心腹,先找个城池躲避一番,等到事后再另作打算!” 侍郎听了他的话,心中一阵窃喜,“这里紧靠霸州,易守难攻,将军不妨先来此处。” “也好!宋某收拾好家当,星夜前往!” “侍郎可安排些人手,好接应则个!” 宋江计谋得逞,哄骗道。 侍郎得了准信儿,立马回城安排去了。 过了两日,他才返回接应宋江。 “我有十五位头领,愿随我归顺狼主。如今已收拾完毕,不知几时动身?” “今夜便走,还请将军传令!” 一行人黄昏时分出城,侍郎与数十骑在前面引路。 行了二十余里,却见宋江猛地一声道:“坏了!军师本欲随我同行,如今走得匆忙,竟把他给忘了!” “兵马且慢行,速去派人接他!” 自此兵马晃晃悠悠,直到三更时分,来到霸州关口。 第二日一早,驻守霸州的国舅,杀马宰羊犒赏三军。 又选了一处宅子,安置诸位头领,可谓无比宽厚。 宋江犹记得昨日之事,与侍郎嘱咐道:“我那军师足智多谋,大事小情离不了他,还望大人多多关注着些。” “若是见到一秀才入城,还望放行!” 侍郎听了,连忙派人去嘱咐关口的将士。 且刚过午时,便有一行人到来。 前方一人正是秀才模样,后面跟着行脚僧、行者,还有数十个百姓。 “我是宋江麾下军师吴用,被宋兵追得紧,速速开门放我进去!” 秀才催马来到关下,高声大叫。 守关的将领瞧见来人,心中暗道:“想来正是此人!” 随即开关,放其入内。 身后的行脚僧和行者,也要尾随入关。 可军士早就挡在门口,不让他们进来。 “洒家两个出家人,也想活命则个,快快放俺们师兄弟进去!” 于智深大声嚷着,身子硬生生往前挤。 “滚滚滚!谁要救你们?” 军士们可不留情面,直将两人往外轰。 “你不仁,别怪洒家不义!” “正好拿你们的性命,全了这魔星之劫!” 他擎起禅杖,朝着辽军打去。 一旁的武松,身后乔装百姓的魔星头领,也纷纷掏出兵器,杀入关里。 另一边,吴用则催马来到宋江面前,上报军情道:“那卢俊义已察觉,派兵追到了关前,不知如今战况如何?” 正说着,有流星探马来报,说是宋兵已夺了关卡,向着霸州杀来。 “可恶,待本国舅前去会会他!” 国舅急忙点兵,要出城迎敌。 “国舅且慢!待他来到城下,宋某亲自去招降他!” “若是不肯归顺,再行厮杀也不迟!”宋江连忙劝道。 未给国舅更多考虑的时间,又有探子来报,说是卢俊义等人已杀过来了。 几人连忙登上城门,果真见到宋军齐齐整整列队在城下。 “叫那反朝廷的宋江出来!” 卢俊义身披盔甲,横枪立马在阵前,大声叫喊。 宋江此时居高临下,对着他道:“卢员外,而今朝廷奸臣当道,赏罚不明,有何出路?” “我已归顺大辽狼主,兄弟若是有心,与我一道相助,也不失了我等梁山聚义的情谊!” “好你个呼保义!当年俺在大名府安居乐业,就是你害了我全家逼我上山。如今总算得了天子招安,你又来背叛?” “速速滚出城,咱们刀下见真章!” 卢俊义在城下大骂,完全一副撕破脸面的样子。 宋江同样大怒,差林冲、花荣等四将出城应战。 卢俊义见了完全不惧,直接与四人斗在一起。 战了几十回合,四人佯装不敌,掉转马头返回城内。 实则挥动长矛大刀,奋力砍杀守门辽兵,引动大军攻入城中。 城墙上的宋江和其他几位头领迅速出手,将国舅侍郎等人直接拿下。 “我等梁山好汉上应星宿,岂能背主降辽?” “至于国舅侍郎诸位,我等并无杀心,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