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拔出长剑,认真抵挡,直接刺破他的胳膊。他吃痛,停了下来,握了握手中的双截棍,调整状态。 他不是我的对手,几招过后,他就被我划伤了数十处地方。衣服成缕,皮开肉绽,他却依然不肯放弃。 这态度倒是执著,若是当个好人,也算是一条汉子了。 可惜啊,他虽然是人,身上却染着阴气。 他身边定有阴邪之人,他那所谓的主子,恐怕也不是个人。 “不打了,就你这三脚猫功夫,不够我看的。快去找你主子来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他,我白清沫说话算话,不会离开。”我长剑指着他的喉咙,逼他放下双截棍。 他凶狠的盯着我,不服气的冷哼。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同意,那我就走了。”我收起长剑,转身就走。荒郊野外,一辆车都没有,我只能走回去。 身后的司机突然开口,让我等一下。 “你真的会在这里等?” 我转身,睨了他一眼,“你再啰嗦,我就真走了。” “好吧,在这等我。”他尝试开那辆报废的车,失败之后,他只能跑回去。 他走了之后,我开始纠结,到底要不要在这里等 。 对方是谁,我并不知道,万一我不是对手,死在这里怎么办? 我拿出手机,联系了水常在,让他带着阳西来接我。 大约等了三十分钟,司机回来了。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穿黑色旗袍的女人,那旗袍的花纹与何灵那件一样。女人看上去三十多岁,风韵犹存,面容姣好,涂着红唇。 旗袍贴身,在大腿外侧开叉,露出她修长白皙的大腿,身段凹凸有致,一双桃花眼,风情万种。 她见到我,红唇瘪了瘪,抬手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女人年纪不大,头发却已经花白,尤其是头顶的位置,白发如雪。 “你就是白清沫?”她声音更加空灵,一句话就让人冷彻心扉,宛若身在寒冬,四周都是风雪。 我开了天眼,瞧见她身上有着一半人的气息,另一半气息复杂,一时间难以分辨。 “你是谁?” 我满眼好奇,打起精神,盯着眼前这个气息时强时弱的女人。 幸好此时天还没黑,白天想阳光抑制着她身上的寒气,不然我肯定要被她冻死。 女人拿出一只香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她示意司机到一旁去。随后走 到了我面前,朝我吐了一口烟。 我反感的提手捂着嘴,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冰冷。 “丫头,你这眼神很不友好。”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见我,你不说,我走了。” “脾气这么急,倒是跟玄慧那个疯子很像。” 我疑惑的看着她,她不过三十出头,怎么会认识我师父? “罢了,谁让我有求于你呢。你师父可曾对你提起过,沧澜鬼娘子?”她狠狠吸了一口烟,对着天空吐了出来。 沧澜鬼娘子…… 我的脑子快速转动,随即发出了一声惊呼。 难怪她身上气息那么复杂,她就是驭鬼家族的叛徒,沧澜鬼娘子。 她哪里是三十多岁啊, 她一百三十岁还差不多。 我顿时感觉脑瓜子嗡嗡的,她找上我,准没好事。 我在《驭鬼杂祭束术》里见过沧澜鬼娘子的记载,她本事驭鬼世家近百年来最出色的弟子,因为犯了族中大忌,被逐出驭鬼家族。 她临走的时候,偷走了驭鬼家族的秘门心法,因此被驭鬼家族下了追杀令。 师父曾经提起过她,说沧澜鬼娘子是个奇才,玄门没了她是一大损失。 她和师父之间还有过一段故事,师父救过她,她承诺师父一件事。师父还曾告诉我,如果有机会见到她,就跟她讨要这个承诺。 我心想,她和师父的关系,应该不会害我吧? 不过也只是想一想,毕竟师父已经不在了,她身现在是敌是友,我根本不知道。 我不能将生死大权交在别人的手上。 “我师父提过,她让我跟你讨厌恩情。你欠她的情,不能忘。”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担心她会突然出手。 “丫头,你在防着我?担心我对你做什么?” 我没说话,只是冷漠的看着她。 她勾唇一笑,将烟蒂丢在地上,用脚反复碾压着。 “好吧,我不会伤害你。”她摊开手,耸耸肩,“事实上,我有事情找你帮忙。” “您别开玩笑了,我能帮你什么?”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不方便露面。”沧澜鬼娘子倒是坦白,她说驭鬼家族又发生了内乱,叛乱的人勾搭上了风水师,在秘密炼制着武器。 驭鬼家族不满现在在玄门的地位,想要闹点事情出来,让玄门重新审视他们的地位。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傻子,玄门的事情,哪里是那么好插手的。 更何况,我这点能耐有限,我才不会去送死。 “当然有关系,他们的目标是姓白的。据我所知, 他们现在已经隐藏在姓白的身边,他们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她勾唇,满意的看着我的脸上的表情,“女人啊,就是太重感情,我一提姓白的,你就这么紧张。” “你说具体点。”我被她看穿心思,恼羞成怒,“你如果敢骗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就算打不过她,我也要出一口恶气。 谁让她拿我说笑,还用白泽耀来试探我。 “这么跟你说吧,驭鬼家族擅长的是什么?白泽耀这种上等人,他们怎么会轻易放过?你应该见过鬼灵玉了,驭鬼家族和天山鬼族已经联手。如果我没猜错,京都雷天石也参合其中。” “你掌握的这么清楚,为什么不自己出手?你是驭鬼家族的叛徒,我凭什么相信你?” 沧澜鬼娘子说的这件事牵涉甚广,我不能仅凭她的一面之词,就同意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