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想的一样,和尚并没有走远,一直在暗中偷窥我们。 不等我和白泽耀从地上起来,就被他偷袭。 无数竹叶朝我们射过来,我连忙起身,挥剑抵挡。 不远处,和尚快速走来,带着一股 强劲的杀意。让我奇怪的是,他身上的气息竟与我们的相同。 显然,和尚也没有料到这件事,他停在了我的面前,面露疑惑。 “你对我做了什么?” 此时,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真正偷取白泽耀祥瑞的是眼前这个和尚,那个癞蛤蟆不过是一个媒介。 “你与云庙的癞蛤蟆是什么关系?”我不答反问,暗自调运真气,以防他突然发难。 “你见过莫拉?他是贫僧的徒弟,难道是他让你来找我的?”和尚疑惑更深,眼神突然一冷,“还是说,你已经杀了他?” 癞蛤蟆是他徒弟,那就解释的清楚了。 癞蛤蟆给白泽耀下了噬运咒,不但偷取不到白泽耀的祥瑞修炼,反而要将自己的修为源源不断的输出给和尚。 说起来,他比白泽耀还惨。 我尚且保存了他的原神,眼前这个和尚,可是打算将他吃的渣都不剩。时间越长,癞蛤蟆流逝的法力越多,当他 的修为满足不了和尚的时候,和尚会让他身形俱灭。 这也好意思自称师父? 真是玷污了这个称呼! “你当真在乎癞蛤蟆的死活?他不过是你存放法力的容器,就算我不灭他,他也不久于世。” 越看他越不顺眼,尤其是他身上的和尚袍子,简直是对佛门的侮辱。我没有替佛家出头的意思,众所周知,佛道之争从古至今。 要是佛门出个笑话,对道门来说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但他不该利用白泽耀的祥瑞修炼,更不能借此招摇撞骗。 我必须要让他现出原形。 “你又知道了?”和尚对我杀意很浓,“看来我小瞧了你,幸亏没有贸然出手。亮出你的底牌吧,你究竟是什么人?” 到目前为止,我用过的只有师父传授我的共生符咒,并没有露出道门的招式。 我的身份对和尚来说,是个谜团。 “不如你先亮个真身给我瞧瞧,你披着这袈裟,太碍眼了。”我握紧长剑,心里顿生一计。 “我想,你应该不知道你偷取的祥瑞就是他的吧?你不是怀疑我们为什么气息想同吗?” 我故意停顿了下来,挑眉看着和尚。 和尚 脸色阴沉,眉头皱起一起,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他的身后,露出了一条尾巴,灰色的尾巴尖上点缀着一抹白。 这尾巴…… 是灰鼠!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不动声色的挡在白泽耀面前。 和尚决定动手,灭了我们。 “你不能杀我们,不然你也会死。”我赶忙开口,吼了一声,“我们三个人,现在是同命相连,其中一个有事,其他两个也不能独活。” 和尚半信半疑,朝我甩出尾巴。 我微微勾唇,迎着他的尾巴跑过去,快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黄符,贴在他的尾巴尖上。 他没有丝毫察觉,想要用尾巴将我缠起来,我举起长剑,划破他的尾巴。 和尚吃痛,收回尾巴,更加愤怒。 “云篆太虚,浩劫之初,亦生亦死,亦吸亦呼。五方徘徊,一丈之余,沉疴旧患,尘涝风溺。吾伤一分,还尔百倍,颠鸾倒凤天地互换,急急如律令!” 手指蘸着剑尖上的血,在空中画符,一道红色的墙壁赫然出现,横在了我和和尚之间。 和尚惊诧,后退一步,一股不祥之感将他包围。他抱着尾巴想要逃走,却被红色的墙壁阻挡。 我又 念了一遍咒语,红色的墙壁化成一条绳子,系在了我和和尚的腰间。此时的我和他,不再是单纯的气息想同。 他中了我师父独创的反噬咒,我和白泽耀无论谁受伤,他都会百倍的感知。比如,我们掉一根头发,他则会直接变成秃子。 “你想干什么?”和尚大惊,想逃却被紧紧的拴住,逼得他显出了原形。 果真是灰鼠! 还是一直修炼成大妖的灰鼠,他现在可比五家仙道行高。 灰鼠逃不掉,索性调转方向,挥舞着爪子朝我奔过来。 我淡定的站在原地,没有闪躲的意思,主动抬起手臂,被他抓伤。 撕。 我倒抽一口气,这灰鼠是真下死手,将我的胳膊抓的血肉模糊。 “啊,疼死我了。”灰鼠的手臂直接断了,鲜血直流,他痛苦的抱着断掉的手臂。 “为什么会这样?我的胳膊!” “我都告诉你了呀,你偷取的是我老公的祥瑞。我和他命运相连,同生共死,你自然也跑不掉。” 我捂着胳膊的伤口,冷冷的看着他。 “不可能,他怎么没事?”灰鼠指着毫发无损的白泽耀,恨得咬牙切齿,伤口的血越流越多,他杀心也越 来越重。 “他当然没事,因为只有你中了我的反噬咒。”我轻笑着出口,故意刺激他动怒,先让他继续动手。 他顿住身形,不敢再出手,却也并没有完全相信。 为了使他相信,我用剑尖轻轻划破我的大腿,我仅仅是划破了皮,他的腿却横生一条巨大的伤口,深可见骨。 这下,他彻底相信了。 “别杀我。”他放弃抵抗,匍匐在地上,“我把灵眼兽给你,只要你放过我,我愿意做任何事。”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笼子,里面关着半死不活的灵眼兽。 “放我一马吧,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真的。” “你盗取他人祥瑞,这还不算?” 若不是白泽耀祥瑞浓厚,早就衰死了。 他要是没伤天害理,修为能一日千里? “我……”他找不到借口狡辩,只能不停求饶。 我问他如何得到的灵眼兽,他说是癞蛤蟆给他的,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