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于阗王驾崩,众人同时脸色一变。 萧珪问道:“于阗是什么时候,如何死的?” 裴蒙说道:“今天下午前方开战不久,于阗王突然召集众臣上朝议事。刚一听说两军正在交战,于阗王就立刻死了。” 萧珪说道:“现在于阗城中还有王宫之中,情况怎样?” 裴蒙说道:“于阗正在举城戒严,百姓全都躲进了家里不许出门。左云率领王城禁卫军封锁了整个王宫,于阗王驾崩的消息还没有正式对外公布。二王子尉迟珪私下派人来到元帅府,将此消息告知于我。我觉得事关重大,便马上动身来了这里,通知先生。” 听完这一通话,大家的心弦全都绷紧了。 严文胜说道:“大敌当前,国王驾崩,这可真是内忧外患。现在就怕于阗王宫内部有人趁乱取事,闹出什么变故。” 郝廷玉说道:“严大是不是有一些多虑了,莫非还会有人谋朝篡位?” 严文胜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在前方拼死拼活,万一后院突然起火,这可就大不妙了!” 萧珪说道:“裴蒙,你的意见呢?” 裴蒙说道:“我觉得,严大的顾虑很有道理。虽说有左云带兵辅佐二王子镇戍王宫,但是他的兵力本就不多,还被迫分散在了城中各处维持治安。还有,左云毕竟是一个外人,接掌王城禁卫军的时间也还很短。他手下的兵卒未必全都肯听他的。如果这时有人聚众谋反,左云还真就未必抵挡得住。” 郝廷玉问道:“于阗的朝堂不是一向非常安稳吗,谁会聚众谋反?” 裴蒙说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于阗朝堂可是暗流汹涌、杀机四伏。大家不妨回想一下,此 前二王子和尉迟伏闍达为了配合萧先生的主张,代表于阗朝廷强制下令迁民入城的时候,有不少的于阗大臣和贵族失去了他们的马场和玉矿。当时他们的矛盾冲突,就已经非常激烈了。 现在老王已死、新王当立。按理说,该是尉迟伏闍达接任王位,二王子继续辅政。但是,那些和他们结下了仇隙的大臣和贵族们,还会继续支持他们吗?谁又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仇人,顺利接掌权柄,继续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呢?” 萧珪神情严峻的点了点头,“裴蒙说得没错。权力斗争从来都是血淋淋的你死我活。哪怕是性格温和不善争斗的于阗人,也不能例外。或许他们没办法对负外来的强敌,但是对付自己人,终归是绰绰有余。” 郝廷玉恍然大悟,“难怪二王子,急忙要给元帅府送信!看来他的处境,当真是有一些不妙了!” 严文胜连忙说道:“先生,万一二王子和尉迟伏闍达有所闪失,于阗的朝廷换了另一拨人说话,他们还会继续支持先生吗?这一仗,我们还打得下去吗?” 萧珪眉宇一沉,“我要立刻去往于阗!” 郝廷玉抱拳一拜,“我率拓羯骑兵,护送先生入城!” “不!”萧珪把手一扬,“于阗人对拓羯骑兵的印象并不太好,现在这种关口带他们进入王宫,怕会引起许多的猜忌和敌视,反倒容易坏事。” “那怎么办?”郝廷玉说道,“先生总不能,单枪匹马杀入王宫吧?万一有歹人在宫里埋伏了杀手,聚众想要发动宫变,先生如何应对?” 萧珪微微皱眉,认真的说道:“于阗是大唐的蕃属国。他们想要更换国王,必须得到大唐宗主 国的首肯,并由我朝圣人亲自封敕。现在就是于阗王位更迭的时刻,我这个御史钦差正好代表大唐朝廷,前去主持大局!” 裴蒙说道:“先生是想,去找哥舒道元借兵入城?” 萧珪点头,“没错。我要以御史钦差的身份,率领大唐驻守于阗的安西军进入王城。如此,方能名正言顺的主持于阗大局。” 众人闻言大受鼓舞, 严文胜却仍一些担忧,“先生,哥舒道元会答应吗?这会儿,他心里应该正憋着一股气吧?” “现在不必多说,去了便就知道了。”萧珪说道,“裴蒙你辛苦了,留在这里休息。严文胜和郝廷玉,你们一起跟我走。” 众人应喏,各自行动。 郝廷玉先去收拾车马行装。萧珪和严文胜一起来找乌那合,临走之时还要与他交待一些事情。 二人来到乌那合的营帐里面一看,这个家伙正在搞一些下三滥的恶作剧,玩得正欢呢! 乌那合把阵前俘虏的托利大设抓了过来,脱光了他下身的衣物,将他绑在一根大木桩上面,并用绳索将他的双腿强制拉开站立。 乌那合自己则是坐在一副木几餐桌前,桌上摆满了酒肉美食,其中还有两颗鸡蛋。 但是这两颗鸡蛋,显然不是用来吃的。乌那合将其中一颗拿在了手上摸来捏去不停的把玩,一双贼眼却不怀好意的盯着托利光溜溜的身下。 托利感觉下身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森森凉意,他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大声叫道:“乌那合,你这个混蛋!你想干什么?” 乌那合看着托利,笑眯眯的说道:“说到混蛋……你知道混蛋和混球,有什么区别吗?” 托利狠狠一愣,完全不知所云。 乌那合一本 正经的说道:“你若是答对了,我现在就给你松绑,还让你穿上裤子。” 托利轮着眼珠子,拼命猜测这个家伙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嘿嘿,你不知道吧?”乌那合得意的笑了起来,“我知道!混蛋和混球,其实是一个意思!看吧,你白白的错失了一个,穿上裤子的好机会!” 托利十分无语,气得直咬牙根。 乌那合又道:“我再问你一个问题,答对了给你一样的好处。为什么混蛋和混球明明是一样的意思,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