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萧珪眉宇一沉,突然抬手指着左云,厉声喝道:“如此说来,你是承认玉门关守将,已被鱼鹰子收买?!” 大家也都发现了端倪。红绸将手中的宝剑往他脖间狠狠一压,立刻见了一丝血迹。虎牙一爪扣住了他的咽喉,二女异口同声的厉喝一声,“快说!” 此情此景,左云知道自己已是抵赖不掉了。如果还不交待,自己就只能先做了别人的替死鬼。 他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说道:“我也是,奉命行事……” 虎牙大怒,“狗贼,果然是要谋害先生!” 在她下手拧断左云的脖子之前,萧珪连忙喊了一住,“住手!” 虎牙生生的忍住没有下手,气得直发抖。 “虎牙,退下。”萧珪说道。 虎牙松开了左云的脖子,气急败坏的跺着脚,走到了一旁去。 左云刚刚明确的感觉到了,虎牙真有杀他之心。此刻死里逃生,他情不自禁的喘起了粗气,脸上也流出了冷汗。 萧珪沉默的注视了他一阵,说道:“左云,你不要紧张。跟我说一说,左都尉和鱼鹰子之间,究竟是做下了什么样的交易?” 左云别过脸去眨了几下眼睛,不肯说话。 萧珪说道:“我知道,徐都尉是你的上峰。或许,他还是你最信任的生死袍泽,你不想出卖他。但就算你不说,我回去之后将情况汇报给牛仙客,一样能够查得出来。到那时候,一切都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左云扭头看向萧珪,“那你为何还要问我?” 萧珪说道:“我说了,我不想失去一个,像 你这样的朋友。所以,我想给你一次机会。” 左云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话来。 显然,他现在很犹豫,内心正在经历一番挣扎。 萧珪说道:“趁现在,还没有造成很坏的后果,你赶紧如实交待。我可以对你既往不咎,我也可以放过徐都尉。” 左云似乎有点不大相信,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珪说道:“我这人,一向恩怨分明。你们只是被人收买或是被人利用,真正想要害我的人,不是你们。还有就是,牛仙客对我有恩,你们是他的部下。” 左云咬了咬牙,沉默不语。 萧珪再道:“还有一件事情,你务必要弄清楚。鱼鹰子只是一群,替主人跑腿办事的奴仆。无论他们曾经答应过你们什么,你们都不能信以为真。因为远在千里之外的奴仆,可当不了主人的家。” 左云神色微变。显然,他有一点被说动了。 萧珪再一次趁热打铁,“我的真实身份,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想必鱼鹰子许诺给你们的东西,我也能够拿得出手。更重要的是,我能当我自己的家。” 左云轻叹了一声,说道:“萧先生,我知道,你比那些鱼鹰子更加值得信任。但是这没有用,我只能依照上峰的命令行事。” 萧珪说道:“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你是在帮助徐都尉。” 左云固执的说道:“我乃一兵卒,依令而行。除此之外,一概不管。” 萧珪皱了皱眉头,“等我把这件事情汇报给牛仙客,你们就再也没有一丝挽回的机会了!” 左云说道:“那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依令而行!” 萧珪指着左云说道:“你这是愚忠、盲从!你不仅会害了你自己,还会害了你的上峰徐都尉!” 左云别过了脸去看着地面,摆出一副任打任杀的姿态,不再说话。 萧珪有点无语。他感觉,自己真是白费了这么多的唾沫。 严文胜等人也有一点气恼。但这一次,他们全都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没有一个人发出吵嚷之声。 萧珪留意到了他们这些人的改变,郁闷的心情,算是得到了一丝安慰。 看着左云这样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萧珪一时也没了别的好办法,于是说道:“看好他,别让他跑了。” 郝廷玉拿了一根绳子过来,给左云来了一个五花大绑。左云仍是一声不吭,也没有发出 任何的挣扎与反抗。 萧珪走到了一旁,去想办法。 严文胜跟了上来,在他身边说道:“先生,前方必有重大危险,我们不能继续向前了。” 萧珪说道:“你的意见是,折回?” 严文胜点了点头,“玉门关肯定是不能回了。我们先去阳关,再从长计议。怎样?” 萧珪问道:“你就不怕,阳关守将也被鱼鹰子收买了吗?” 严文胜说道:“我觉得,不会。” 萧珪问道:“说出你的理由?” 严文胜说道:“鱼鹰子是江湖人,江湖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主动去找官军合作。再者鱼鹰子的背后是孟津漕帮,这很容易牵扯到洛阳的贵人。所以鱼鹰子来了玉门关,也不敢随意暴露身份,惊动太多的人。还有一点,如果鱼鹰子同时买通了玉门关和阳关的守将,左云还有什么必要,主动跑到莫高窟去找先生呢?他不就是担心,先生取道阳关,不从他的玉门关经过吗?” 萧珪微然一笑,“有道理。有长劲。” 严文胜连忙说道:“先生别急着夸我。其实我刚刚说的这些话,也有说不通的地方。” 萧珪说道:“你是说,裴蒙去找左云报信的事情?” “对!”严文胜说道,“为何偏就那么巧,鱼鹰子买通了玉门关的守将;裴蒙,也刚好去找他们报信呢?” 萧珪淡然一笑,“这还不简单。裴蒙根本就没有去找玉门关的守将报信,那不过是左云编出的一套瞎话。目的,是为了取信于我。” 严文胜当场一愣,“难怪刚才先生与他提到裴蒙的时候,他满是心虚,前言不搭后语!” 萧珪说道:“在客店的时候,我叫你去盯左云的梢,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