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识数,一拳四颗两拳自然是八颗——但还不许,我第二拳打得更重一点吗?” 萧珪笑而点头,“这真是太有道理了。” 严文胜等人听到,也都笑了起来。 兵卒们喝斥起来,“不得嘻笑,不得喧哗!” 虎牙恨得牙痒痒,在萧珪身边小声说道:“这些狗仗人势的小玩艺儿,竟敢如此欺负我们!这要是在洛阳,我立马就要收拾他们!” 萧珪又笑了起来,“我都叫你,早点回洛阳了。不听话,现在吃亏了吧?” 虎牙立刻闭上了她的嘴巴,不再报怨。 不久后,大队的人马走出了小小的萧关县城,前方不远,就是一片荒芜的郊野。 大家都有一点担心起来,互递眼色提高警惕,谨防这些人突施杀手。 萧珪的心里却是踏实得很。因为他一早就留意到,裴满带着两名随从,也一同骑着马跟出了城外。并且,那个都尉邓通也在频频的回头张望。很显然,他看的就是裴满。 如此不紧不慢的走了大约一个时辰,裴蒙一直跟在后面。萧珪等人,果然平安无恙。 这时,大家看到了一个座落在荒野之中的军堡。 这个军堡看起来,似乎比萧关县的县城还要大一点。尤其是它的围墙很高很厚实,外围有几座箭塔,内里还有一座土木建造的主堡,约有十几米高,远远看去颇为醒目。 主堡的上方飘扬着一面很大的红色战旗,上面有一个大大的“唐”字。 邓通骑着马,带着几名骑兵随从先跑进了军堡。 王志刚连忙走到萧珪身边,对他说道:“先生放心,我会竭尽 一切所能,保护你等周全!” 萧珪点头微笑,“多谢。” 这时,王志刚也朝后面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小声嘟嚷道:“还跟来?” 萧珪故意问道:“后面的那几个人跟了我们一路,他们是什么人?” 王志刚撇了撇嘴,“几个商人而已,不必管他。先生稍安勿躁,待我去见邓都尉,与他好生说道说道。” 萧珪微笑点头,“有劳。” 随后,大批的兵卒押着萧珪等人,一同走进了这个军堡。 在走进军堡大门的时候,萧珪十分警觉的抬起头来,突然看向那个大雕楼的最上层。 最上层的窗户边,一个奇怪的身影突然退了回去,不见了。 萧珪心中一凛,那人一直都在盯着我看,直到刚才被我发现……虽然没有看清他的面目,但为何他却令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莫非是宁涛?! 兵卒们将一个木板钉成的营房清理出来,将萧珪等人全都赶了进去关了起来,外面派了十几个兵卒严密看守。 郝廷玉与虎牙等人简直气结,纷纷说道:“我们又不是犯人,为何要将我们如此关押?” 严文胜说道:“没有戴枷上镣,也没有将我们分开看押,就已经很不错了。你们知足吧!” 红绸也有一点忍不住了,反驳道:“你还帮着他们说话?” 严文胜连忙作揖赔笑,小声道:“我是奉劝大家,稍安勿躁。既来之则安之,烦躁也是无用啊!” 红绸闷哼了一声,“尽说一些没用的话。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一路杀了出去!” 严文胜忙说道:“夫人,夫人,我的好夫人!你快少说几句,还嫌不够乱吗?” 虎牙连忙跑到了红绸身边来,帮腔说道:“就是!一路杀将出去,死活也能得个痛快!” 萧珪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冷不丁的插了一句,“现在杀也不迟。去吧!” 于是,大家全都闭了嘴。 萧珪扫视了他们一眼,平静的说道:“但凡遇事,就像是一群炸了窝的蚂蚁。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一群乌合之众吗?” 大家全都低下了头,一同叉手而拜,沉默不语。 萧珪转过了身去,不再看他们,独自思考问题。 严文胜与虎牙、红绸等人各自面面相觑,惭愧不已。 萧珪站在靠窗的位置,虽然窗户被关上了,但是他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裴蒙带着他的两名随从,也走进了军堡里。 奇怪的是,门口整整 两排站岗的士兵全都对他视若无睹,问都没问,直接放行让他进来了。 裴蒙下了马,走到一名兵卒面前对他叉手施了一礼,笑容可掬的说道:“劳驾请问,邓都尉何在?” 兵卒抬手,朝着大雕楼的上方指了一指。 “多谢。” 裴蒙又施了一礼,朝着大雕楼走去。 此时,王志刚正好走到了雕楼的第二层。他看到裴蒙朝着这里走来,停住脚步惊讶的问道:“你来做甚?” 裴蒙站住脚步对他叉手施了一礼,“和邓都尉,谈些生意。” 王志刚看了他两眼,没再多言,自顾朝着楼上走去。 来到军堡的最高第四层,王志刚被守在门口的几名军士拦住了。 王志刚说道:“我找邓都尉,有事要谈。” 守门军士冷冰冰的说道:“都尉方才下达严令,谁都不见,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 王志刚愁眉目苦脸,赔着小心说道:“进去通报一声,我真有十分重要的事情!” 守门军士目视前方一言不发,直接无视了他的话。 王志刚有点恼火,但也没有办法,只好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这时,裴蒙也快要走到了四楼,两人擦肩而过。 王志刚说道:“别去了,没用的。” 裴蒙淡然一笑,继续往上走去。 王志刚冷笑了一声,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准备看他的笑话。 但是,他却看到…… 裴蒙来到门口,一句话都还没有讲,守门军士就替他打开了门,放他进去了。 王志刚愕然呆目,恨恨的啐了一口,噔噔噔的跑下了楼去。 萧珪透过窗户的缝隙,刚好将这奇怪的一幕,收之于眼底。 他不由得笑了。 此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