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上洛阳的主街道以后,严文胜驾着车习惯性的朝着洛阳的南大门,长夏门而去。 萧珪却突然叫他拐弯西行,要从洛阳西南的偏辟地带,厚载门出城。 严文胜听到萧珪的话,心里一咯噔。他不由得想道,昨天我们在重阳阁已经说好了,今晨苏幻云和红绸、虎牙等人,都会等候在长夏门外给我们送行。先生突然叫我转走厚载门,这是有意要避开她们吗? 看到严文胜没有转弯,萧珪沉声道:“严文胜,你耳聋了吗?” “没有,没有,我听到了!”严文胜连忙调转了马车,朝西面的街道走去。 后面的人马全都跟着一起拐了弯,向西而行。 长夏门外。 苏幻云与虎牙、红绸等众多的重阳阁女子十多人,从城门方才开启的黎明之时,一直苦苦等到了日上三竿,仍旧不见萧珪等人的车马队伍过来。 虎牙有点不耐烦了,上前说道:“少主,严文胜那个笨蛋是不是弄错了?先生今天,是否不走长夏门了?” 红绸也有一些恼火,闻言恨恨的说道:“骂得没错,严文胜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大笨蛋!” 苏幻云心里已经有所明白。她轻叹了一声,说道:“我们回去吧!” 虎牙一愣,“不等啦?” 苏幻云沉默不语的朝前走去。 虎牙还想追上来说点什么,红绸连忙将她给拉住了,摇头,示意叫她不要多言。 虎牙顿时也想通了,咬了咬牙低声的嘟囔起来,“先生好狠的心哪,连一个告别的机会,都肯不给我们!” 红绸小声道:“先生此行前去,必然是要干些大事。成大事者不可拘泥于小节,尤其不能沉湎于儿女情长。” 虎牙撇了撇嘴,“反正,他就是狠心!” 红绸冷笑了一声,“是又如何呢?他又没说要你,你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虎牙张牙舞爪的叫嚷起来,“傻女人,你又在找揍了!” 红绸针锋相对的骂了回去,“来呀,我还怕你不成!” “别吵了!” 苏幻云突然低喝了一声。二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苏幻云轻吁了一口长气,转过身来对她们说道:“无论先生做了什么,必然都有他的道理。岂容尔等,私下妄议?” 虎牙与红绸连忙叉手一拜,“属下知罪,少主息怒!” 苏幻云冷哼了一声,“不止私下妄议,你们竟然还敢公然诋毁先生。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重阳阁,究竟还有没有规矩?” 虎牙与红绸慌忙拜倒于地,“属下肯请少主责罚!” 苏幻云说道:“罚你二人从此禁闭,面壁思过。你们每人都必须写下一篇诚心悔过的述罪文书,直到让我满意为止!” 虎牙与红绸不敢怠慢,连忙一同应“喏”。 苏幻云抚袖转身,大步朝前行去。 虎牙与红绸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各自撇起眉毛哭丧着脸,苦笑不已。 离开洛阳城之后,萧珪一行人走上官道,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萧珪坐了半个时辰的马车之后,又换乘了马匹。 他们一行七人一共带了七匹马,两辆马车。大家可以随时换乘车马轮流休息,尽可能的保存体力,减少旅途的疲劳。 好在近两日天气都很不错,萧珪一行赶路的速度挺快。不到三天的时间,他们就已经踏入了京兆府的领地,在距离长安不远的一家逆旅暂时停了下来,进用午餐稍作休息。 用餐之时,严文胜坐在萧珪的身旁,对他问道:“先生,我们要进长安城吗?” 萧珪问道:“进城做甚?” 严文胜说道:“我们不是要在长安找人吗?” 他显然是在暗示张果老。 萧珪摇了摇头,“我们要找的人,已经不在长安了。” 严文胜再道:“长安的两位好兄弟,先生要不要去见上一见?” 萧珪微微的皱了皱眉,说道:“他们好不容易沉下心来认真的修炼,我们还是不要,轻易前去打扰他们了。” 严文胜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沉默了片刻之后,萧珪再道:“回程的时候,我们再去长安找他们吧!” 此时,重阳阁。 虎牙与红绸还在关禁闭,云岚与云霜姐妹例行外出公干,苏幻云与其他的茶花娘正在三楼一起用餐。 至从萧珪走后,苏幻云一直有点闷闷不乐。大家想为关了禁闭的红绸与虎牙求个情,见苏幻云心情不佳,却都不敢开口。 这一餐饭吃得颇为沉闷,几乎没人说话。 这时,楼下的院子里响起了一串颇为急促的马蹄声。有人朝窗外一看,说道:“云岚回来了。看样子,是有急事。” 苏幻云朝窗口看了一眼,沉默不语,回过头来继续吃饭。 片刻后,云岚急匆匆的踩着楼梯到了三楼,喘着气来来苏幻云面前,双手捧着一个竹筒说道:“少主,紧急密报!” 苏幻云微微一怔,“哪里来的?” “孟津漕帮的内线送出!” 苏幻云立刻放下筷子接过了竹筒,将封在其 中的一封短信拿了出来一看,当即脸色大变! 大家都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少主,发生何事?” 苏幻云眉头一拧,“去把虎牙与红绸叫来!” 大家同时一愣。有人小声说道:“少主,她二人被关了禁闭。” “还不快去!” “喏!” 片刻后,虎牙与红绸被带到了三楼,发现这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二人见到这副阵势感觉有点奇怪,不约而同的想道:莫非少主关了我们三天的禁闭仍嫌不够,还要私下另外教训我们? 这时,苏幻云的声音从她的房间里传了出来:“你们还不快进来?” “喏!” 二人连忙走进房间里。苏幻云在她二人进来之后,立刻就关上了门。 虎牙与红绸看到,就连窗户都是关着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