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那得看,殿下要我帮你,做什么。”萧珪说道。 太子李瑛说道:“就像你的右臂或者左臂,每天为你的做的事情一样。” 萧珪淡然一笑,“抱歉,殿下。我不能。” “好吧……”太子李瑛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抱歉了,殿下。”萧珪说道,“我让你失望了。” “其实,我并没有失望。”太子李瑛带着笑意,语气轻松的说道,“因为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一个答案。但是,我仍旧不死心的想要问上一问。若有唐突之处,还请君逸见谅。” 萧珪淡然一笑,“殿下言重了。” 太子李瑛扯了一个哈欠,“不早了,我们睡吧!” “殿下晚安。” 此后,二人未再说话。 萧珪逐渐的睡着了。 太子李瑛却仍是瞪着一双眼睛,怔怔的看着满屋的漆黑,彻底未眠。 黎明时分,天边才刚刚露出一小抹晨曦,太子李瑛就从他的被窝里爬了出来,小心的抱起衣服,轻手轻脚的走到隔间,自己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萧珪醒了,但他并没有睁眼也没有起身。 他听到太子李瑛在门外和他的侍从,小声说道:“孤有事,先回东宫。你守在这里,直到萧珪醒后,与他知会一声。” “喏。”侍从小声的应承。 脚步声渐行渐远,太子李瑛走了。 萧珪闭着眼睛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心想如果我还是当年那个看了恐怖份子的杀人视频,就跑到千里之外去参军的热血少年,说不定太子李瑛的命运 ,就从现在开始改变了。 人在变成理智的同时,似乎也会变得更加冷酷。 难怪那些功成名就的帝王将相,一个比一个的英明神武,也一个比一个的,冷酷无情。 这些问题,萧珪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很伤脑筋。 如此说来,还是做一个富贵大闲人的好。 既不会太累,也不会太忙。 既不需要英明神武,也不需要冷酷无情。 或许这样,才能活得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想着想着,萧珪又睡着了。 他这一觉几乎睡到了中午,严文胜都已经在院子里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萧珪才懒洋洋的从房间里走出来。 李瑛留下的侍卫上前施礼参见,代替太子与萧珪道别。 萧珪正准备朝严文胜走过去,身边传来一声喊,“君逸!” 他扭头一看,是驸马萧衡。 萧珪朝他迎去,叉手施了一礼,“参见萧驸马。” “不必多礼。”萧衡微笑道,“君逸昨晚,睡得可好?” 萧珪呵呵的笑,“饮了不少的酒,脖子都睡疼了。” “太子殿下,似乎一大早就走了?”萧衡问道。 “好像是吧?”萧珪眨了眨眼睛,“我睡得挺沉,未曾注意。一睁眼,太子殿下就已经不见了。” 萧衡笑而点头,“还是你的命好,每晚都能睡得如此塌实。” 萧珪笑道:“驸马说得对,我就两大优点。一个能吃,一个能睡。” 萧衡呵呵直笑,“眼看就快到了午食时分,你来陪我饮两杯吧?” “不了,不了!”萧珪连忙摆手,又捂着脑壳,“昨晚饮得太多,现在都还有些宿醉之感,头疼呢!” “那好吧!”萧衡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也未勉强,只道:“昨日我曾见过家父,听他老人家说起,你想要过去拜会于他?” “是的。”萧珪点头,“有一些小事,我想请得萧老相公助我一臂之力。” 萧衡也没问什么事情,只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我们一起吧?” 萧珪眨了眨眼睛,“那就明天吧?” “好。”萧衡微笑点头,“明天,我们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二人就此拜别。 萧衡安排了一辆马车,送萧珪与严文胜离开了临江会馆。 马车将他二人载到了江边码头,那条船仍在等着。 走下马车之后,严文胜踢腿又甩胳膊的活动了起来。 萧珪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腰酸背疼腿抽筋了?” 严文胜哈哈的笑,“别说,还真是有一点。” 萧珪问道: “看来,你还挺得意?” 严文胜笑道:“不愧是京城名流荟萃的地方,这个临江会馆真是绝了。昨天那两个姑娘,啧啧……” 萧珪冷笑了一声,“比红绸棒多了,是吗?” 严文胜冷不叮的打了个寒颤,“先生,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吓我?” “因为你得意忘形的样子,非常欠揍!” 严文胜干笑起来,说道:“先生,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你有什么错?”萧珪问道。 严文胜说道:“我明明知道先生昨天是与太子同睡一屋,却还在先生面前炫耀我的风流韵事。我错了,我简直错得太厉害了!” 萧珪的脸色微微一沉,“严文胜,你前半句比后半句,错得更加厉害!” 严文胜怔了一怔,连忙叉手一拜, “先生恕罪,属下知错!” 萧珪道: “此事,不得向任何人泄露。” 严文胜正色道:“属下明白!” 萧珪点了点头,“走吧,上船。” 稍后二人就登上了那一条画舫,影姝和她新收的两个手下都还在船上等着,船家夫妇二人正在准备午饭。 见到萧珪回来,影姝欢喜的上前迎接,倒也没问他二人昨晚去了哪里。 萧珪吸了吸鼻子,“我好像闻到了清蒸鲜鱼的味道?” “是的,先生。”影姝笑吟吟的说道,“船家一大清早,特意从他捕鱼的友人那里弄来的一尾大鳜鱼,足有四五斤沉呢!” “这么大的鳜鱼?寒冬腊月的,可是太难得了!”萧珪喜笑颜开,说道:“酒呢?有酒吗?” “当然有啊!”影姝笑嘻嘻的说道,“一大早的坊市没有开门,船家就从他家里挖来了一坛自己珍藏的老酒,专为款待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