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重阳阁。 走上天津桥以后,行人较多,两人放慢了行程。 严文胜说道:“先生,我以后可不敢再来重阳阁了。” “你还真被吓到了?”萧珪笑道,“不至于吧!” 严文胜叹了一口气,说道:“真要是和某一位女魔头纠缠在了一起,万一吵个架斗个嘴惹怒了她,她立马就会叫来十几个娘家女魔头,一起揍我。那情形,真是想想都让我肝胆俱裂!” 萧珪哈哈的大笑。 稍后二人进了立行坊,来到了帅灵韵家里。 一进门,二人就看到孙山牵着清尘的手,在前院的花圃绿荫间散步。 萧珪啧啧的摇头,“今天是什么日子,尽遇到秀恩爱的男女了?” 孙山听到萧珪的声音,连忙松开了清尘的手,过来参见。 清尘落后两步也走了过来,未及施礼参见,又往萧珪的身上嗅。 “孙山!”萧珪喊道,“拿根绳子,把她拴好!” 孙山一脸尴尬,严文胜大笑。 “先生就知道欺负人!”清尘不满的大叫起来,说道:“我要去告状,先生又偷偷的饮酒了!” 萧珪笑道:“那可真是诬告,我今天根本就没有饮酒。” 严文胜说道:“我做证,确实没有。早上喝的粥吃的饼,中午在重阳阁用餐。先生不饮酒,害得我也没能捞着一滴。” 清尘又嗅了一嗅,好奇道:“那先生身上,为何有这么浓的酒味?” 萧珪拉起自己的衣服闻了一闻,“不会吧?我早上才沐浴过,换的新衣服。” “噢!”清尘像是抓住了某个重要把柄,大声喊道,“那就是昨天饮过了!” 萧珪笑道:“那你真是狗鼻子了,昨天饮的酒,你今天都还能闻到味道。” 孙山也凑了过来嗅了一嗅,认真的点头,“先生,真有一 股酒味。虽然味道很淡,但异常醇香,想必不是一般的好酒。” 严文胜好奇的凑近了嗅闻,惊讶道:“别说,还真有。就是昨天的那一股味道!” 清尘惊讶道:“先生饮了多少酒,这都隔了一天了,竟然还能闻到?” 萧珪十分淡定的说道:“不多。只不过那酒,有点特别而已。” 严文胜呵呵的笑,“不多,确实不多。” 萧珪瞪了严文胜一眼,然后问道:“帅灵韵呢?” “先生来得不巧,东家今天应邀赴宴去了。”清尘说道。 萧珪问道:“去了哪里?” “东宫。” 萧珪微微一怔,“怎会去了东宫?” 清尘说道:“我也不是太清楚,一大清早新昌公主殿下亲自来了府上,接了东家一起出去。东家只说要去东宫,别的都没有多讲。” 萧珪点了点头,“难怪连你这个小影子都没有带上,原来是去了东宫那种地方做客。” 严文胜说道:“先生,这件事情可能有点不一般。太子为了避嫌,一直远远的躲着先生。现在却突然把帅东家接到了东宫做客,莫非是有所图谋?” 清尘吃了一惊,“他们不会害了东家吧?” “那不至于。”萧珪说道,“帅灵韵与新昌公主很早就是朋友,后来她又结识了太子妃。我记得,太子妃还将自己的通行令牌送给了帅灵韵。上次太子找我索要《气诀》经书,不就是帅灵韵手持令牌,送进东宫的么?” 三人都点头。 萧珪说道:“既然彼此有了交情,偶尔走动一下也是正常。不用反应过敏。” 三人都应了喏,不再多言。 稍后萧珪来到了帅灵韵的书房里,准备找两本书看,慢慢的等候帅灵韵回家。 书案旁边摆着一摞纸张,大约都是帅灵韵练习绘画,留下的画稿。萧珪将它们拿起来看了一阵,画的都是一些花草树木和自然景观,帅灵韵的画技大有长劲。 其中有一副画,显得有些特殊。 画中有一座开满野花的小山,山腰里建了一栋木屋。有一个姑娘站在木屋前,独自一人对着通往山下的小道,静静的观望。 虽然整副画的用墨都比较的鲜丽和活泼,但这个姑娘的身影,却显得异常的孤单和寂寥。 帅灵韵的画技,全都来自于萧珪的言传身教。 再又细下揣摩一阵之后,萧珪觉得这位画中姑娘的神态,与这开遍满山的鲜艳花朵,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他甚至能够体会到,画中之人满心的失落与悲伤 。 ——身边满是灿烂,内心一片荒凉! 这副画,就是这样的一个意境。 萧珪不禁皱了皱眉,心想帅灵韵是在怎样的心境之下,画出了这样一副画?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境? 莫非,又与咸宜公主有关? 想了一阵,萧珪暗自摇头。女人心海底针,如果帅灵韵不说实话,自己胡思乱想是想不出什么头绪的。 他把那一副画,按照原样放回了画稿中间,又按照原样的将它们摆好。然后拿着书走到了一旁的卧榻上,懒散的躺了下来,慢慢的看书。 不知不觉,萧珪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猛的打了一个喷嚏,醒了过来。 身边传来一阵女子的坏笑声。 这声音,再也熟悉不过了。 萧珪想都没想,一个翻身而起就将她抱进了怀里,两人一同滚到了卧榻上。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帅灵韵在萧珪的怀里,一边挣扎一边叫喊。 萧珪闻到了十分浓烈且颇为熟悉的酒味,笑着问道:“你喝了多少酒?” “三杯。一杯敬了太子妃,一杯敬了新昌公主,另一杯众人共饮。”帅灵韵双颊通红,吐气如兰的说道,“这个酒太珍贵了,听说后劲也特别大,我不敢多饮。” 萧珪笑了一笑,说道:“是从上阳宫挖出来的,女皇陈酿么?” 帅灵韵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萧珪有点好奇,问道:“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