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重阳阁,是在情理之中。但是谢黑犲,他一定知道重阳阁。” 曹坤微微一怔,心想怎的突然就提到了谢黑犲?! “实话实说,我们就是奔着谢黑犲,来的巩县。”影姝说道,“曹明府与谢黑犲是什么关系,就不用我提醒了吧?” 曹坤的心里顿时有点紧张起来,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谢黑犲,在东都犯下了大事?” “我估计,谢黑犲暂时还没有那个胆子,敢去天子脚下犯事。”影姝说道,“但是这些年来谢黑犲在巩县做了一些什么,曹明府应该心中有数才对。” 曹坤咝咝的吸了一口凉气,顿时有点说不出话来。 影姝面带微笑的看着曹坤,说道:“曹明府,你不用紧张。家主既然派了小女子来到巩县,就是想用一个不伤和气的法子,稳妥的解决谢黑犲的问题。” 曹坤眨了眨眼睛,试探的问道:“下官不知谢黑犲,究竟都有一些,什么样的问题呢?” 影姝微然一笑,说道:“曹明府若是当真不知谢黑犲的本来面目,不妨回去问一问你的岳母,也就是谢黑犲的义母,邹老夫人。” 曹坤愕然一怔,心想莫非他们都已经详细调查过,我家的底细了?! 影姝仔细的观察着曹坤的表情,面带微笑的再又说道:“其实邹老夫人的亲生儿子,也就是在皇宫里当差的袁公公,和我们重阳阁也是颇有一些渊源。正因如此,我们重阳阁的主人,才不愿伤了彼此和气,希望能用一个平和的法子,解决谢黑犲的,重大问题!” 影姝故意将“重大问题”这个四个字,说得有些沉重。 这就如同,压在曹坤心里防线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他顿时有些慌张起来。 因为对方不仅把他和谢黑犲的底细,查到了一清二楚,竟然还扯到了皇宫里的 袁公公。这等于就是把他们的根,都给刨了出来! 曹坤有点坐不住了。 他站起了身来,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说道:“三位,宴席应该已经备好了。下官,请三位过去饮宴吧?” 影姝倒也不着急,站起身来微笑点头,“多谢曹明府。” “三位,这边请。” 曹坤领着影姝等人到了餐厅,这里果然已经备好了酒菜。曹坤声称自己自己用过了夕食了,叫影姝等人随便享用,他要回到后堂先行更衣,稍后再来作陪。 影姝也不在意,只管让他走了。 严文胜这下乐了,敞开了肚皮开始一个劲的猛吃。 一向不苟言笑的红绸,看到他这副狼吞虎咽的样子都笑了。她将自己桌上的两碟菜拿过来给了严文胜,说道:“我吃不了太多,这些给你。” 严文胜也不客气,笑呵呵的说了一句“多谢”,继续猛吃。 “红绸,你不要对他太好。”影姝说道,“他除了吃,什么事情都不会干。” 严文胜只管闷头猛吃,根本不搭理。 红绸坐到了影姝身边来,小声道:“那个曹县令,应该是去通风报信了。” 影姝淡淡一笑,说道:“他若不去,我们的差事还就不好办了。” 红绸问道:“你是想从那个邹老夫人下手,降伏谢黑犲?” “没错。”影姝说道,“唯有如此,方能治标又治本。” “但是万一,那个邹老夫也不肯买重阳阁的帐呢?”红绸问道。 “她是在皇宫里待过的人,应该知道一些轻重缓急。别说是谢黑犲这样的土霸王,就算是她自己的亲生儿子袁公公,也不该去招惹重阳阁。”影姝说道,“万一连她也想不明白这样的道理,那我们今日前来,也是有礼在先。往后再要发生别的什么事情,重阳阁师出有名。” 红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知己知彼,先礼后兵。影姝姑娘,你真聪明!” “你过奖了。”影姝举起了酒杯,笑嘻嘻的说道,“来,我们二人饮一杯。” “好。”红绸微然一笑,举起了杯子。 严文胜包了满嘴的饭菜,举起杯子喊道:“怎的不叫上我啊?” 影姝笑道:“我们才不要,和酒囊饭袋一起共饮呢!” 严文胜郁闷的指着影姝,看样子想要骂人。 影姝立刻喊道:“再敢指我,罚你月钱!” 严文胜立刻放下了手,埋头吃喝去了。 影姝和红绸各自暗笑,对饮了一杯。 此时,邹老夫人的家中。 曹坤跪在他岳母的膝前,一边帮她捏着 腿,一边说道:“母亲,事情就是这样的,孩儿都秉报完毕了。” 邹老夫人年近六旬,身体有些富态,此时作闭目养神之状,问道:“那个重阳阁,究竟是个什么来路?” 曹坤说道:“回母亲的话,孩儿也不是太清楚。来人却说,谢黑犲应该知道。” 邹老夫人仍旧闭目养神,淡然道:“那就派个人,去把那个惹事生非的黑子,叫回来问一问吧!” “好,孩儿马上就叫人去。” 谢黑犲就住在邹老夫人家的不远处,片刻之后就被叫了过来。他一进门就大声的喊道:“阿娘特意唤了孩儿过来,是不是府里又做了好吃的美味啊!” 曹坤连忙上前拉了他一把,“快别嚷了,母亲心里正烦着呢!” 谢黑犲皮肤黝黑个子不高,体态也有些瘦削,因此才有了“黑豺” 这样一个浑号。此刻他轮着一双形如三角的眼睛,小声的问道:“怎么回事?是谁招惹我们阿娘了?” 曹坤对着谢黑犲一指,“就是你!” 谢黑犲很无辜的双眼一瞪,“我怎么了?” 这时,屋里的邹夫人说道:“你们两个别在外面了嘀咕了,都进来!” 两人连忙脱了鞋进到屋里,一同拜在了邹夫人的面前。 邹夫人问道:“黑子,你是不是在外面干了什么浑事,得罪了洛阳的贵人?” “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