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帅姑娘夸奖。” 帅灵韵说道:“灵韵虽然年少无知,但自幼跟随在舅父身边,耳濡目染之下便也深知,但凡是有利益的地方,就不会缺少了争斗。商会内部,亦是如此。” 岳文章淡然道:“你想说什么?” 帅灵韵说道:“我想说的是,再如何争斗,我们也不能逾越了底线。” “你说的底线,是什么?”岳文章问道。 帅灵韵的眉头微微一皱,“背叛阿舅,出卖商会。” 岳文章的反应平淡之极,“嗯,我同意。” “岳先生。”帅灵韵说道,“眼前这一棕官司,无论最终谁胜谁负,都有可能对商会带来极为不利的影响。如果官司的背后,是有商会的人在暗中操纵。你说,这是否就意味着,他背叛了我的阿舅,并且出卖的商会的所有人?” 岳文章的眼睛微微一眯,“你是在说我吗?” 帅灵韵轻吁了一口气,“无论他是谁,我都希望他能在开堂过审之前,撤回诉讼。但有任何矛盾,我们都可以自行商量解决。一但对簿公堂,那就是开弓没了回头箭。无论谁胜谁负,都将是一场严重的内耗。最终受损的,都是我们的商会。还有我阿舅,他现在身体非常不好。如果让他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一定会极度伤心。这将很不利于他的病情。” 岳文章沉默了片刻,说道:“如果只是商会内部矛盾,当然可以自行商量解决。但告状之人是胡商康广源,不是我们商会的人。他恐怕,没心情跟我们坐下来慢慢的商议。” 帅灵韵皱了皱眉,“岳先生,一定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岳文章说道,“莫非你认为,康广源是我唆使的?请问,我有这个必要吗?” 帅灵韵无奈的轻叹了一声,说道:“看来岳先生,并无诚意和谈。” “一码归一码。抛开官司不论,帅姑娘想要与岳某和谈,也不是不可以。”岳文章说道,“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从此以后,萧珪绝不能插 手商会的任何事务。” 帅灵韵皱了皱眉,“岳先生,何以对他有着那么深的成见?” “不是成见。”岳文章说道,“我们这些元老跟随你舅父多年,用一根根的扁担挑着琉璃四处贩卖,这才帮你舅父逐渐经营起今日之家业。我们风里来雨里去的时候,请问,你与萧珪在哪里?” 帅灵韵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岳文章说道:“商会的确是你舅父一手创办的,但其中也有我们的一份。现在你阿舅两手一拍,就要把商会交到萧珪这个陌生人的手中。从此,我们这些创业元老,将要屈居于那个乳臭未干、丝毫不懂经商的小儿之下。就连我们的职位与家业,也将交由他来支配。换作是你,你会甘心吗?” 帅灵韵说道:“他从不贪图钱财权位。若非我阿舅勉力相托,他都不会答应暂时接掌商会。以他的能力与德操,他也只会把商会做得更好。他更加不会,侵害你们的利益。” “谁能保证?”岳文章冷笑了一声,说道:“这就好比一个男子哄骗你说,你过来躺在我的床上,我只看看,绝不动你。你会相信吗?” “岳先生!”帅灵韵怒斥一声,“你过份了!” “好,我言语不当,我向你道歉。”岳文章很是淡定,说道,“但是我话中的道理,是没有错的。” 帅灵韵咬牙沉默的寻思了片刻,说道:“你不同意萧珪执掌商会,于是你就想要毁了商会吗?” “商会既是你阿舅的心血,也是我的心血。我怎么可能要毁了它?”岳文章说道,“我只是希望,商会能由最正确的人来执掌。这样,我们大家才会有钱可赚,有好日子可过。” 帅灵韵说道:“但你现在这么做,就有可能会毁了商会。岳先生知道吗?” 岳文章冷笑摇头,“危言耸听,胡说八道。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岳先生,我正告于你。”帅灵韵说道,“如果明天长安县衙公开审理此案,商会将有可能面临灭顶之灾。这已经不是你我之间的争斗那么简单。而是,而是……” 岳文章仍旧淡然,“而是什么?” “它会犯了大忌!”帅灵韵说道。 “大忌?”岳文章不以为然的呵呵一笑,说道:“即便如此,要犯大忌的也是你和康广源,与我岳文章何干?” 帅灵韵顿时陷入了沉默。她脸上的表情,渐渐的由激愤变成了鄙夷。 “岳先生,你太令人失望了!” 岳文章的眉宇微微一沉,“你什么意思?” 帅灵韵说道:“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岳先 生是一个能力卓著、目光长远的天生领袖。甚至有时,我会觉得岳先生比我阿舅还要更加优秀和出众。但眼前之事却让我发现,岳先生的格局太过狭小,心术亦是不正。假如商会真的落到你的手上,我阿舅多年的心血,迟早一天也要被你毁了。商会所有的人,也将跟你着一起倒霉!” “帅灵韵,你放肆!”岳文章怒了,“当年我率领商队走南闯北的时候,你都还没出生呢!” “资历再老,又能怎样?”帅灵韵站起了身来,争锋相对,眼神清冷的直视岳文章的眼睛,说道:“有的人活了一辈子,以为自己早已洞天晓地,但始终都未能离开那个井底。这样的人,就算自封为一代王者又能怎样?充其量,也不过就是愚蠢一辈子,狭隘一辈子!” “你!……你岂有此理!”岳文章大怒,拍案而起。 帅灵韵长吁了一口气,现在反倒是平静了。 她叉起手来,弯腰对着岳文章施了一礼,说道:“明日对簿公堂,开弓没了回头箭。总有一方将要落败,结局可能悲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