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 帅灵韵没办法,只好拿起碗碟走到了他的旁边,“你想做甚?” 萧珪朝旁边挪了一挪,“坐下和我一起用餐,我有事情同你讲。” 帅灵韵笑了笑坐下来,拿起酒壶替他倒了一杯酒,说道:“莫不是因为,你今天缺人侍酒?” “当然不是了。”萧珪拿起她倒的那杯酒饮了下去,笑道,“我哪会让你给我侍酒呢?” “那你有什么事情?”帅灵韵问道。 “不着急,边吃边说。”萧珪夹了一块鹿脯放进她的碗里,然后道,“你记得一个叫康道满的粟特商人么?” 帅灵韵点了点头,“当然记得。他曾是洛阳王记的一位大宾主。” “这人什么来头?”萧珪问道。 帅灵韵想了一想,说道:“他是西域来的康国人,在中原已经做了很多年的生意了。他主要是在北都太原府一带活动,也时常往来于关中两京,在北方的幽州和营州一带也有不少的生意。” 萧珪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再又问道:“此人,有什么疑点吗?” “疑点?”帅灵韵有点不解,问道:“你说的疑点,是指哪一方面?” 萧珪说道:“我的意思是,他是否参与一些不正当的买卖?比如贩卖私盐,走私铁器、军马或者奴隶之类的事情?” 帅灵韵寻思了片刻,摇了摇头,“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此人虽然有些滑头,但违法的事情他一向都不会碰。我记得,我今年还与他做过一笔生意。当时正值那一批新式家俱刚刚上市,他赶上势头大赚了一笔。后来他还想要另签契约,每月多订一些新式家俱。但那时候,我正好是要离开洛阳。” 萧珪笑道:“后来他找你阿妗签定了新的契约,的确是多订了一些新式家具。结果,却还没有以前赚得多了 。” 帅灵韵有点好奇,“你怎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萧珪苦笑了两声,“那两份契约书,最近都快把我折磨死了!” 帅灵韵也笑了一笑,“怎么回事嘛,你说清楚?” 于是,萧珪就把康道满前来订货,自己埋头死磕契约书的事情,跟帅灵韵讲了。 帅灵韵听完了一阵好笑,说道:“明天你把契书拿来吧,我来替你做。” 萧珪嘿嘿的笑,“这怎么好意思呢?” “经商这种事情,哪是你来做的?”帅灵韵说道,“记得明天叫人把契书送来,或者我叫人去取。最多也就是一两天的工夫,我就能替你把契书拟好。到时你再拿着契书去找康道满签字画押就好。他若故做挑剔,你跟他说,这份契书是我拟定的。想必,他就不会再有什么意见了。” 萧珪大喜,哈哈的笑道:“帅东家,真是太给力——来,我敬你一杯!” “喂!我还坐在这里呢!”小赫连叫道,“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萧珪哈哈大笑,“来,小赫连。我们一起敬你!” 三人又共饮了一杯。 小赫连笑道:“帅东家,你来得真是时候,可算是救了萧先生一命。” “此话怎讲?”帅灵韵好奇的问道。 小赫连呵呵直笑,说道:“这份契书,早把他整得焦头烂额,就差失心疯了。” 帅灵韵笑了,“有这么严重嘛?” 萧珪自嘲的笑了一笑,说道:“实话实说,我确实不太擅长,跟商业契书这种东西打交道。” “那么以后,你不要再经手这些东西了。但逢遇到,都拿来给我吧!”帅灵韵说道,“这些事情,本就不是你该做的。” 萧珪笑了笑,“那我该做什么?” 帅灵韵微笑道:“泼墨山水,行吟泽畔,遨游江湖,写意潇洒。这些事情,才是你该做的。” 萧珪呵呵直笑,“这么说,我整天好吃懒做的游山玩水就可以了?那我应该向你大表兄王明德学习呀!” 帅灵韵忍俊不禁的笑了,“毫不相干的,为何非要扯上我大表兄来消谴一顿?” 萧珪哈哈的笑,“说到你大表兄,那真是一个妙人。” “妙在哪里?”帅灵韵问道。 萧珪呵呵的笑,说道:“他找我拜师的事情,你知道么?” “有这种事?”帅灵韵挺好奇。 小赫连也来了兴趣,“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 于是萧珪就开始跟他们讲起,自己和王明德的故事。 另一边,清尘却像是寻到了一个大乐子,逮 住孙山不放,不停的找他说话。 “孙、孙山,你你跟……跟随萧先生,多久了?”清尘故意像个结巴子说话。 经历了最初的窘迫之后,孙山倒是淡定一些,回答她说道,“刚刚才不久。” “难、难怪,我我……以以前,没没有见过你。”清尘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好笑。 孙山好奇的眨了眨眼睛,“姑娘,你怎么变成结巴子了?” “你你……你才是结巴子。”清尘笑道,“我我、我是在模仿你的腔、腔调呢!” 孙山愕然道:“在下并非是结巴子。” “还还、还说不是?”清尘说完一愣,连忙捂嘴又吐舌头,“都都、都怪你,把、把我带……带成了……啊呸!把我带、带成了结、结巴子!” 孙山忍不住笑了,“在下并非结巴子,又怎会把姑娘带成结巴子?” “你、你……还、还不承认?”清尘有点急了,“坏、坏了!我、我真变成结……” “结巴子!”孙山都替她着急了,于是帮她说了出来。 清尘一愣,急道:“你、你才是结、结……” “结巴子!”孙山又道。 “气、气死我……我了!”清尘这下真是急了,连忙站起身来,说道:“萧、萧先生,能、能不能……” 萧珪正在给他二人讲故事听,闻言好奇的看了过来,说道:“清尘,你说什么?” 清尘急道:“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