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妹子,我问你。太子殿下究竟是看上了萧珪哪一点,如此非要志在必得?” 太子妃仍是淡定如实面带微笑,说道:“兄长,太子殿下的事情,我一介女流哪敢多问?我只知道,他交待的话语就是谕令,我只能竭尽全力,将它办到。” 薛锈这便没话说了。 唐昌公主连忙拽了薛锈一把将他拉开,自己上前说道:“太子妃娘娘,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早晚一天,我会让萧珪加入崇文馆。” 太子妃笑了,点了点头,“那我,可就等着公主殿下的好消息了?” “好,一言为定。”唐昌公主信誓旦旦。 闲聊一阵后,太子妃便告辞走了。 薛锈十分郁闷。 太子妃刚一走,他就老大不爽的对唐昌公主说道:“你怎么又口不择言的擅作主张了?” “你难道没看出,太子已是志在必得吗?”唐昌公主道,“我们不帮忙,自会有李适之等人出手。” “那就让李适之出手。”薛锈道,“无缘无故的,你又揽了这些事情上身。上次杨洄的事情,你还嫌不够吗?” “要我说,你就是成事不足,还兼胆小如鼠。”唐昌公主道,“现在很明显,太子已经对你这个大舅哥,不那么信任了。武惠妃那边,更加不会信任我们。你再不做一点事情,挽回太子对你的信任。将来我们,何以立足?” 薛锈倒也知道唐昌公主说得在理,但他仍是有些恼火,拍着手说道:“但眼下的关键在于,萧珪根本就不愿意入仕为官。这样的一只闲云野鹤,你让他去崇文馆陪太子读书,你说,这可能吗?” “ 你这个崇文馆学士,是不是真的读书读傻,食古不化了?”唐昌公主没好气的道,“太子想要萧珪,并非是看重于他的学问与才华,也并不是当真想让萧珪去帮他校书编书,或是陪他舞文弄墨。所谓进入崇文馆读书,不过就是个幌子。太子想要的,是萧珪这样一个人!一个大活人,你懂了吗?” 薛锈被他妻子吼得一愣一愣的,喃喃道:“萧珪……也就是个大活人。他既没有惊世的才名,背后也没有家族的支持。他对太子,能有什么用处?” “看来你真是,读书读傻了!”唐昌公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次杨洄下了这么大的狠心,闹出这么大的风波想要杀了萧珪,竟然都能失败。这就是萧珪的能耐!” 薛锈“咝”的吸了一口气,喃喃自语的念道:“李适之,咸宜公主……皇帝陛下!” “现在你明白了?”唐昌公主重叹了一声,说道,“如果不是圣人对萧珪有了一些兴趣,又哪会下令让李适之出手,去搭救于他?” 薛锈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说不定哪天,萧珪真会娶了咸宜公主?” “这种事情,谁也无法断言。”唐昌公主道,“但是圣人行事,向来富有深意。既然他都已经出手救过了萧珪一回,至少也是牢牢的记住了这个人。你说,能被圣人牢牢的记住的人,将来会是泛泛之辈么?” “有道理!有道理!”薛锈连拍额头做恍然大悟之状,说道:“如果太子殿下赶在圣人重用萧珪之前,将他收入崇文馆。那么将来,无论萧珪爬到了什么样的高度,他始终都是出自于太子门下!” “你终于开窍了。”唐昌公主又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说道,“现在的萧珪,就如同是一块刚刚从地里挖出的璞玉。只待雕琢之后,便有可能成为惊世之宝。于是太子就想趁它身价还没有大涨的时候,提前出手将它买下。如此简单的道理,你竟然刚刚才能想到!” 薛锈鄙夷的冷笑了一声,“你若是早就想到了,也就不会等到太子妃杀上门来,才跟我说出这些便宜话了。” “你!……”唐昌公主气煞。 眼见势头不对,薛锈撒腿就要跑。 “回来!站住!”唐昌公主大声道,“我今天不打你!” 薛锈满脸苦笑,十分无语的看着唐昌公主,“我跟朋友约好了,要去临江阁饮几杯小酒。” “不许去!”唐昌公主板起 了脸,十分凶恶。 薛锈的脸皮都抽抽了起来,小声道:“人无信不立,君子岂能失约?” “我管你君子小人!”唐昌公主咆了起来,“你若敢去,我就一把火把烧了整个临江阁!” 薛锈哭笑不得,“你到底想要做甚?” “刚刚我已经在太子妃面前,夸下了海口。”唐昌公主说道,“所以,我要你现在就去往伊阳县的轩辕里找到萧珪,当面与他好生的谈一谈。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务必要将他,带到洛阳来。” “啊?”薛锈顿时傻了眼,“现在就去?” “这可是一件大事,容不得耽搁。”唐昌公主说道,“趁现在没有下雨,你早去早回。” 薛锈简直无语了,直叹气,嘴里碎碎念的道:“每次都是这样,你只管揽事,我专司跑腿。凭什么啊?” “就凭我的鸡毛掸子!” “说好的不打,咱们能否讲些道理?” “讲道理有用,朝廷还养那么多军队作甚?”唐昌公主拿起了她的鸡毛掸子“一句话,你去不去?” “别动手,别动手!”薛锈叹了一口气,很老实的点了点头,“我去,我去就是了……” 当天傍晚,薛锈第三次来到了轩辕里的矿区小赌场。 这位当朝驸马爷,在家里的时候虽然有点像鹌鹑。到了外面,毕竟还是挺像凤凰的。 薛锈的仪表风度,还是比较出众的。他他刚一走下马车,就引来了许多关注的眼神。 冯七见到他,感觉有些意外,立刻上前准备参拜。 但他刚刚喊出了一个“薛”字,就被薛锈摆手阻止了。 冯七恍然回神,薛驸马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