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妻子与不孝的儿子,都不能容她。无奈之下她只好离开了洛阳,还想要远走陇州回归故土。” 萧珪见他避重就轻,于是直言道:“定婚的事情,王公怎么看?” “这……”王元宝果然面露难色,一时无语以对。 萧珪心想,历来就是天生万物,一物降一物。王元宝慈眉善目,他夫人骄横跋扈,夫妻二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仍旧没有分开,那就证明他们找到了夫妻相处之道,能够完美互补。 换一句话简单来说,王元宝应该是一位妻管严。 现在看他这一副为难的表情,萧珪不难猜中一个八九不离十。帅灵韵与王明德的婚事,是陈氏亲自定下的。纵然王元宝有心反对,恐怕也不会轻易与她夫人对着干。 这个时候,萧珪沉得住气没有着急,一旁的薛嵩却是忍不住了。他都已经站起身来,大声道:“王公,尊夫人贪图一时之利,不讲道理轰走帅灵韵并强行夺去她在洛下打下的一番基业,这也就罢了。毕竟这都是你们王家的家事,我们外人全都管不着。但萧先生与帅姑娘情投意和,二人亦是十分般配。尊夫人明知就理,还要横刀夺爱,强行逼迫帅姑娘与令郎定下婚约,还是嫁作妾室。这真是岂有此理,师可忍、叔叔不可忍!” 萧珪刚准备劝阻于他,听到他吼出这句烂话不由得又笑了。转念一想,有些话假借薛嵩的口说出来,倒是也不是坏事。 看到萧珪未有阻止,薛嵩便更加得劲了,继续叫道:“王公,我也不怕实话跟你说了。尊夫人与令郎干的那些破事, 当真是十分过份。但萧先生敬你是个人物,还是抚养帅姑娘长大的亲舅公,所以一直拦着我,不许我去对付尊夫人与令郎。倘若不是萧先生一力劝阻,依着我的这个烂脾气,呵呵……那两人就算还没有做鬼,现在也最多只剩半条命了!” 王元宝也算是一个见过世面、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但此刻也是表情微变有些惶恐,他连忙抱起拳来,说道:“薛公子,不知贱内与犬子究竟做了一些什么,竟惹得公子如此气愤?” 薛嵩立刻叫道:“尊夫人不仅百般的欺辱帅姑娘,还在洛阳得罪了无数的人,其中甚至包括新昌公主与萧驸马这样的权贵。她在洛阳干的事情,就没有一件能得人心的。你们洛阳王记就快要滚出洛阳了,王公可曾知道?” 王元宝微微一惊,“竟有这种事情?” “薛嵩,有关王记商号的那些事情,我们这些外人就不必多言了。”萧珪从怀里拿出了王明浩当初写的那一份供状来,递给王元宝,说道:“王公只须,看一看这个就可以了。” 王元宝连忙接过那份供状,认真的看了起来。 渐渐的,他形如弥勒的笑脸,表情不断变化。终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愤怒的低喝了一声,“这个畜生!” 薛嵩挺好奇,“萧先生,你给王公看的什么?” 萧珪淡然道:“不关你的事情,不必多问。” 王元宝连忙对萧珪拱手拜了一礼,问道:“请问萧先生,还有谁看过这份供状?” “连我都没见过!”薛嵩叫道,“萧先生肯定没有,再给其他人看过。” “有一个。”萧珪道,“房孺复看了。” 王元宝连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对萧珪拱手作了一记长揖。“多谢萧先生!” “王公不必多礼。”萧珪上前将他扶起,“王公请坐,有话好好说。” 王元宝坐了下来,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原来,灵韵竟然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这个孩子,真是苦了她了!” 萧珪点了点头,看来帅灵韵并没有把自己的全部遭遇,回来说给她舅公听。 以帅灵韵的性格,这其实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她总是把一切麻烦都担在自己肩上,把一切苦楚都埋在自己的心里。尤其是面对她舅公一家,她宁愿自己吃尽天下的所有苦头,也不愿意去违抗他们。 至于有可能会在他们当中挑拨离间,或是有可能伤害到他们的事情,帅灵韵就 更不加不会去做了。 王元宝将那份供伏小心的折好了,又恭恭敬敬的递回到了萧珪的面前,说道:“还请萧公子,将它收回。无论萧公子怎么处理,哪怕是去报官,在下也绝无二话。就让那个畜生,自食恶果罢了!” 萧珪轻轻的推了他的手一下,说道:“我既然将它拿给王公看了,就没打算再将它收回。归根到底,这是王家的家务事。王公自己,看着办吧!” 王元宝微微的怔了一怔,表情有些感动。他点了点头,又摇头叹息两声。 然后,他突然站起身来,对着萧珪面前一跪,抱拳拜道:“多话不说了。就请萧公子,受我王元宝一拜!” 薛嵩愕然一惊,这是什么情况? 萧珪连忙起身,将王元宝再次扶起,“王公快快请起,切莫如此折煞晚辈!” 王元宝站起身来,再次仰头叹息了一声,摇头,“真是家门不幸,王某教子无方啊,竟生如此不肖之孽畜!” “王公不必太过忧愤。”萧珪说道,“其实王明浩,倒也好管。” 王元宝微微一怔,说道:“如何管?” “一个字,打。”萧珪笑了一笑,说道:“常言道,棍棒出好子,骄养忤逆儿。这话未必全对,但用在王明浩的身上,却是恰如其分。” “萧先生这话,颇为在理。”王元宝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但是至从明浩生下来,我就没有动过他一根指头。倒不是因为我不想管教于明浩,我若动了他一根毫毛,他母亲就能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跟我大闹十余日。有他母亲如此拼命护着,我真是毫无办法。久而久之,便将他娇惯成了现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