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牙咧嘴的小声哼哼:“疼……真他娘的疼!……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 萧珪心情舒畅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府门,骑上他的马儿,往北市而去。 与此同时,回到了府里的薛锈与唐昌公主夫妇俩,比王明浩的心情好不到哪里去。 今日这一场宴会下来,夫妻俩都觉得,自己非但是好事没能促成,反倒是闯下了大祸! “那个萧珪,实在是可恶,简直太不识抬举了!”唐昌公主十分的恼火,挥舞着双臂大声叫嚷道,“我夫妻二人贵为皇亲国戚,亲自招待他一介草民,还有意帮他与圣人的掌上明珠作媒。如此天赐良机,简直就是他萧家祖坟冒了青烟的大造化!他不好好把握机会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故意写出那样的歪诗来,刺激咸宜公主、得罪咸宜公主!我看他真是活腻了、全家都活腻了!” 萧锈只能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那样连连劝慰,“公主、公主!你小声点,停一停!……夫人,我的好夫人,你能不能不要吵了?” “也怪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唐昌公主的枪口,顿时又对准了薛锈,“除了吃喝玩乐,你还能不能用心去干成一件事情?” “我……好吧,全是我的错。全都怪我办事不力。”薛锈苦笑不已,小心的劝慰,“我的好夫人,你就息一息怒火,千万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好哄歹哄,唐昌公主总算是不再咆哮,坐了下来。 但她的愤怒并未就此结束,仍是忿忿的道:“现在事情闹成了这样,如何是好?万一咸宜公主回宫之后发起了脾气,闹到了圣人与武惠妃那里,你我二人,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看不至于吧?”薛锈小心翼翼的道 ,“萧珪今天,也没把她怎么样啊?” “你是不是也和萧珪一样,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唐昌公主瞬间又拔高了嗓门,“他早就知道,我们夫妻二人有意给他和咸宜公主作媒。今天的宴会上,他明明已经猜到了来的是咸宜公主,但仍用那一首《春晚》歪诗,当着咸宜公主的面去拼命思念另一个女人,还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带她心爱的女人回家……咸宜公主是来和他相亲的呀!这种事情,换作是任何一位姑娘,那也受不了吧?” “事情确实是这样的,没有错。”薛锈耐心的劝说道,“但是今日之宴会,毕竟还有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那就是咸宜公主的身份,始终没有公之于众。那也可以说是,萧珪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写了一首怀念爱侣的情诗。这不过是人之常情,他有什么过错呢?” “你认为,圣人和武惠妃还有咸宜公主本人,会认可你这种掩耳盗铃的蠢道理吗?”唐昌公主冷笑了一声,说道,“好歹你也做了六年的驸马。莫非还不知道,圣人的心情就是这世上最大的道理?” 薛锈立刻就词穷了,表情呆滞的喃喃道:“那怎么办?” 唐昌公主微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烧香祈求,咸宜公主不会因此而生气和发怒。” 薛锈问道:“我们离开以后,她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有。”唐昌公主面露一丝恐惧,“她说,以后再要给她做媒,记得一定要先调查清楚,对方是否已经心有所属?” “啊?”薛锈顿时惊叫了一声,“她竟然是这么说的?” “对。”唐昌公主表情严峻的点了点头,“所以我才觉得,我们夫妻俩,这回真是……大难临头了!” “哎呀,死定了!”薛锈一巴掌拍到了自己的额头上,呜呼哀哉的叫道:“还真是弄巧成拙,好心办坏事。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别嚎了!”唐昌公主十分郁闷的怒骂了一声,真正就像是河东狮吼。 薛锈果然不嚎了,立刻就放下了手站得很直,老老实实的看着他家的怒吼母狮。 唐昌公主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她眨了眨眼睛思索了片刻,说道:“再一琢磨,其实我又觉得,我们未必就会死定了。” “何以见得?”薛锈问道。 唐昌公主说道:“咸宜公主走的时候,将萧珪的写的那一首《春望》很小心的折了起来,收 进了怀里。看样子,她对那首诗又还颇为珍视。” 薛锈愕然,“珍视?” “对,就是珍视!”唐昌公主说道,“她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妹,我对她还是比较了解的。以她的个性,如果她讨厌一个人,就会讨厌那个人的一切东西。如果她讨厌一件东西,就只会用一个办法来对付它。” 薛锈插了一句,“彻底毁掉?” “对!”唐昌公主果断点头,眼睛都亮了一亮,“如此想来,咸宜公主生气肯定是有一点生气的,因为任谁跑去相亲遇到了那样的事情,都会受不了。但我估计,她会不会是对萧珪……真有了一些兴趣?” “不会吧?哪会如此邪门?”薛锈满头雾水的道,“我要是被人当众羞辱,我不宰了他算他运气好。我还会喜欢他?” “所以说,你不懂女人。”唐昌公主道,“尤其是咸宜公主那样的小女子,几乎全天下人都在顺着她、哄着她,唯独这个萧珪对她不屑一顾,避之犹恐不及。这样奇特的男子,绝对是她生平仅见的头一个。不说从此就喜欢上了。至少,她已经对萧珪充满了好奇才是。” “猜来猜去,也不是个办法。”薛锈眨了眨眼睛,“要不,你进宫去问一问?” “你是不是想我死?”唐昌公主毫无征兆的突然发飙,再次发出了河东狮吼,“她刚刚才被我们气了个半死,如今正在气头之上。我再跑到她眼前去晃荡,还故意提起她的难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