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家也行。你给我们建了新校,想必轩辕里的乡亲,都会乐于款待于你。” 帅灵韵扑闪着眼睛,“到时再说吧!” 片刻后,王仆在那边喊道:“东家,我们可以出发了!” 帅灵韵看着萧珪,说道:“我要走了。” 萧珪点了点头,“不要太忙,别累着了。” “嗯……” 帅灵韵红着脸儿,转身走了。 萧珪站在桥上看着她,脸上渐渐泛起笑容。 她居然,只字未提洛阳的事情。 比善良更加不易的,是豁达。 这姑娘,真是不错! 洛阳的大金主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了。轩辕里的村民和工地的匠人们议论了一阵,很快也就不再提及,各自都把精力放回了自己的生活中去。 潘家兄弟等人,准备动手拆除萧珪的旧宅,将屋内的东西都搬了出来。萧珪只拿了衣物书籍、生活用品与祖宗灵位这些重要物品,余下那些无足轻重之物便就摆在了院子里,谁想要只管拿去。 虽然陈旧的矮几坐榻和陶瓮陶碗这些东西,对萧珪来说一文不值,但对轩辕里的村民来讲却是大有用处。于是他们争先恐后的冲进了萧家院子里,各取所需。 也不乏有人数落萧珪,好好的东西为何不要了?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太败家了! 萧珪挺无奈的,心想我都在修建新房了,还要打造一整套你们没有见过的新家具,还有了许多精美的瓷器餐具可用。我还要那些破坛烂罐有何用处? 算了,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足语冰。帅灵韵和他阿舅也说得好,人要豁达。 于是萧珪,依旧没有辩解。 当晚,萧珪就住进了 临时搭建的小木屋里,和潘家兄弟这些洛阳来的匠人做了邻居。 小木屋是搭得真不错,离地三尺隔了潮气,偏又稳稳当当,平平整整。萧珪只往木板地面上铺了一副睡榻,比睡在旧宅里面还要舒服。 可是今晚,却有一人怎么也无法舒服的入眠。 徐里正。 他今天破天荒的没有钻进新纳小妾的房内,而是和他的老妻熊氏凑在一起。夜已很深了,他们夫妻俩仍旧坐在火炉边叙谈。 说了多时,熊氏终于是有些不耐烦了,“夫君,你何苦嫉妒那个萧珪?” “胡说,我哪里嫉妒他了?”徐里正道,“我只是觉得,现在轩辕里的人,天天的都把眼神投到他身上,天天的嘴里也都在念叨他的事情。常此以往,谁还记得我这个里正?” “这还不是嫉妒吗?”熊氏冷哼道。 “妇人就是短视!”徐里正不满的啐骂了一口,说道,“我是里正,我必须是轩辕里最有钱、最多田也最有名望的人。但你看看他萧珪,现在干什么事情都要压我一头。用不了多久,这里正就得轮到他来当了!” “你太多心了吧!”熊氏道,“里正只是乡间小吏,无品无衔又没俸禄,人家萧珪是兰陵萧氏之后,读了圣贤书的人,他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再说了,他不是入赘了吗?早晚都要离开这里。” “那可说不准。你看他都在翻修旧居了,必然是想常居此地,根本没有打算离开。”徐里正眉头紧皱,认真真的说道,“再说了,老话讲宁为鸡首不为牛后。里正虽然无品无禄,但好歹也是一方之霸。你看他萧珪,会甘心于一直久居人下吗?” 熊氏眨了眨眼睛,“那你打算怎么办?” 徐里正皱着眉头寻思了好一阵,说道:“不行。我得想个法子,把他从轩辕里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