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面,径直走向酒水摊,那几位歇脚客看着扶摇一步步走来,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于三百也下车,牵着将牛拴在了不远处大树上。
只见扶摇进来瞧都没瞧他们一眼,坐在了靠边的位置上:“店家,上两壶你们这儿的特色酒。”接着放在桌上一个酒囊,指了指。“还有这个,打满。”
那小老板刚才见识了扶摇的厉害,立马小跑过来,有些紧张的说:“好…好的。”
于三百刚坐下,酒正好上桌。“大人,这酒不算地道的老烧,等到咱们镇上,我请你喝正宗的老烧酒。”
“嗯。”扶摇应声。
但注意力早被不远处的争斗分走了,她感觉到了许多人,内力都不俗,似乎在追杀谁!前面的人受伤了,凭借精神力也只能探查这些。
扶摇收了收心神,继续喝酒。一杯酒未尽,刚刚探查的这场战斗竟打到跟前儿来了,只见一位男子灰头土脸的边打边走,竟打到酒摊来了。
人群中一眼见到扶摇,男子愣在了原地,眼神里藏不住的震惊。随后收回目光,继续迎战。
那人被十几个人一品追杀,身份怕是不简单,能出动十几个一品刺杀他的人也是不俗的。
一次出动十几个一品当杀手,江湖上只有一等及一等上的那几个势力有这个实力。这事朝廷和江湖都掺和一脚,她这人最烦麻烦。
路过歇脚的也知道一品意味着什么,他们不敢走,也不敢动。于是这数十人纷纷低下头,自顾自的喝酒,只敢用余光瞟一眼那边的情况。
酒摊老板似乎见怪不怪,躲进了柜台后。
扶摇依旧手拄着围栏抬眼看着,时不时小酌一口。似乎在观赏…
“老大,那边那女的要不要杀了?”一名蒙面刺客低声问道。眼神死死盯着扶摇。
为首的顺着目光瞧过去,打量一番:“她若不插手,我们就当没看到。”
哪里有人见十几个一品依旧轻轻松松观赏的,除非她对一品不屑,那这种人他们惹不起,执行这种任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人,您盯着看,是要最后出手来个美女救英雄吗?”于三百胆子越来越大,甚至开起了扶摇的玩笑,他清楚扶摇不会与他计较的。
“英雄?”扶摇玩味的说道。说着手指敲击桌面一下又一下 。
男人落入下风,只见十几人围攻,一剑不敌便被剑气震退数丈,剑锋于地死死抵住才免于倒飞出去。
于三百有些江湖侠气,见不得以多欺少,但自己只能把遏制的希望放在扶摇身上。“大人!”
“死人的才叫江湖。休息好就走吧!”扶摇拿上酒壶,站起身来。胡三百跟在身后微微垂头。
而堪堪站立的男人也听到扶摇的话,眼神里流露出一瞬的失落。
扶摇越走越远,却听到那受伤的男子开口:“蒋封好得很,连行神庙令的朝廷官员都敢劫杀!真当徽州他一手遮天不成!”
“临死还要拉上他人做垫背,你这个狗官也查不出什么!给我弄死他!”领头的杀手顿时来了火气,本来他们蒙着面看不出身份,这些路人死不死也不重要,可这狗官说完,在场的都不能活,他们不能让身份泄露出去。
他们杀手听命行事,挣得就是这份钱,但也不想将刀尖对准无辜之人。这狗官偏偏拉着无辜人做垫背,他自然怒火中烧。
杀手出剑,男人颤颤巍巍站在那已无力抵挡,瞳孔中反映的剑身越来越大,而男人眼神中却没有死亡的恐惧感,就那么盯着袭来的剑。
在剑离他心口半寸,扶摇出剑挡住了。
见扶摇出手,对面十几位杀手相互眼神交汇,一齐斩过来。
入辉剑与出尘剑不同,只是皮毛,也没有自己的剑道,只有剑势,并无剑意,面对数十名杀手一时落了下乘,可毕竟扶摇是二境之列,与一品有质的差距,扶摇内力翻涌,没有剑意便用蛮力出击,每一剑以刁钻剑法挥出,都能斩到杀手身上,剑剑重伤。
杀手也自知他们不是扶摇的对手,果断选择彼此掩护撤退。
而此刻酒摊的人已是惊掉了下巴,想到这女的厉害,没想到这么厉害,他们刚才到底埋汰的是个什么人!今日他们逃过两回死局……
扶摇收剑,男子虽说虚弱,那气度却是不凡,随随便便站在那里都让人觉得寒气逼人,男子冷眸看着,终是开口:“姑娘为何改变主意救我?”
“救便救了。”扶摇转头离开,未曾多说半句。这样的人扶摇总是看不上的,狡诈狠毒,他想让茶摊的人要么为他陪葬,要么替他报仇,总是能拉上两个垫背。
她救他是因为神庙令,这人就是来探查石溪镇事件的官员,他死了来回当误事儿,扶摇没那么多时间停留此地,即便这人心肠坏,毕竟神庙名头在的,他对这个事也不敢不上心。能办事的恶人也是有用的。
扶摇上车倚靠在草垛上,不时仰头倒一口酒。男人跟在后面,虽说有伤,毕竟是个官儿,有上好的伤药,走路还是不费事的。
于三百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这人有伤在身,虽说跟他没什么关系,但质朴的小孩心总是热的,他见不得见死不救。但这车他做不了主,几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