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吴氏没松手,温言抓住她的手腕便紧了几分,直让吴氏疼地嗷嗷叫。
吴氏真是一脸委屈,眼看着都快要哭出来了,明明陆知雪也死命拽着她的头发,现在头皮正疼得厉害不说,手腕也快要脱臼了。
她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出手帮陆知雪,而她那没用的丈夫只会看她的笑话,婆婆只会指使她办事。
就算拿到了遗书,那些嫁妆也被那个老太婆死死攥在手里,她根本分不到什么好东西,吴氏一合计,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必拼自己的命。
她要是手腕脱臼了,老太婆也不会花银子给她看病的,再加上现在陆知雪和陆有安被赶走,以后推车的活也要落在她身上。
吴氏心里一哀嚎,她的命怎么这么苦,这么想着,吴氏干脆松开抓着陆知雪头发的手。
见她松了手,与此同时温言也松开了她的手腕,温言本就不打算为难她,若是咄咄逼人的话,那她也不会客气。
手腕恢复了自由,吴氏哭丧着脸揉着自个的腕,哪怕松开了还是疼得厉害,也不知是谁这么下死力捏她,陆知雪那个臭丫头竟然还有人帮忙。
她可是克父克母的灾星,谁碰上她谁就倒霉。
吴氏一身火气的扭头看向身侧,身穿绛红色女子正抬眸望着她,明明一双看似无辜水灵灵的杏眼,对上的那一刻,吴氏还是莫名发怵。
想到刚才就是这么个姑娘对她动手,手腕似乎不自觉地又疼了起来。
温言面含笑意,双手环胸淡然的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眼神看似人畜无害,实则内涵锋利。
吴氏想想刚才的遭遇都浑身一抖,她回头对陆知雪恶狠狠说道:“死丫头竟然敢联合外人来欺负自家长辈,真是白养你们了,早知道还不如喂狗算了。待会你看你阿奶怎么收拾你!”
她对付不了这几个人,那个老太婆可不是好惹的。
放完狠话,吴氏一溜烟窜回了板车上。
“拿回遗书没有?”陆老太瞪她一眼,三角眼便扫到了她手里。
“那两丫头死活不给,甚至还联合了人来帮忙,儿媳实在是打不过……”
吴氏刚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就被陆老太太给打断了。
“没用的东西,让你对付两个丫头你都搞不定,白吃这么多年饭了。”
陆老太太狠瞪她一眼,真是一屋子扶不上墙。
面对谩骂,吴氏很顺溜的滑跪了下来,认真且诚恳地道起了歉,“是我没用。”
这么多年来,吴氏也算是拿捏住了老太婆的性子,若是越不顺从她的意思,那这件事可就没完没了了,与其做多余无效的反抗,不如承认自己的问题。
口头上承认归承认,吴氏心里暗暗想道,等她知道了陆知雪那丫头的厉害,她尝到了苦头,自然就会明白她的不易。
陆老太太利落的从板车上下来。
吴氏一瞬间产生了想看老太婆吃瘪的情形,平日里她也不过是受老太婆的指使罢了。
“娘,你这把年纪就不要折腾了,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这不是平白让人看笑话吗?”陆远见他娘从板车下来,直直的便朝陆知雪两人走去,也顾不得方才那一摔有多痛,揉着腰便拦了过来。
陆老太太看见陆远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更是火大,“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真是丢了陆家的脸,你爹以前怎么教你的,你都忘光了?
什么笑话,我看你自己就是个笑话,不帮亲偏帮那两个外人!”
“娘,知雪和有安不是外人,她们是二弟的骨肉,也是咱们陆家的一份子。”
娘的话也太不堪入耳了,都是陆家人,哪来的外人?
“她们两愿意将遗书交给我,那就不是外人。”陆老太太刻意将声音放大,为了让两姐妹听见。
不光陆知雪和陆有安听见了,围观的人也听见了。
“你说这不是痴人说梦了,看了半天我算是看明白了,陆家人仗着自己是长辈,人家两姐妹爹娘双双离世,没人给撑腰,在这欺负人嘛。”
“这怎么能叫欺负人呢?老太太他们是长辈,你也听到了人家爹娘死的早,还不得靠长辈养着。这嫁妆在管家的人手里,不也是用来一家子吃喝吗?”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立刻不屑起来,纷纷远离这人。
“我看你也是这样的人吧,成天想着抢占人家的东西。”
“你没听到两姐妹被磋磨成什么样了?”
“你看看那几人吃的肥头大耳的,这两姐妹都瘦成什么样了,跟个棍子有什么区别?”
“对啊,眼睛不需要可以捐掉。”
最后一句话是温言趁机喊的。
此时的她也是义愤填膺,哪有这样的亲戚。
当一次吃瓜群众的感觉别提还挺有意思。
有心之人一看确实能看出陆知雪两姐妹在陆家是个什么情况。
两姐妹骨瘦如柴,似乎一阵强风就能吹倒。
而陆老太太和吴氏两人则是满脸油光水滑,浑身圆润,一双手白白胖胖,一看就是很少干活的。
同陆知雪和陆有安的手对比起来,不看脸的话放一块基本上分辨不出究竟谁才是年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