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救救俺儿子吧!”
“求求你们了。”
“俺儿是个好人啊,他一直好好学习,没给社会添过麻烦啊!”
夜幕繁星下,协和医院后门。
中年妇女脸上泛着泪痕,不断朝着特调局警戒线人员哭嚎着,上下苍白的嘴唇之间,尽是粘连的干涸唾液。
她已经在这里喊了很久了。
中年妇女身上的衣物,得体干净,但却是洗的泛白,款式也是好几年前的那种。
整个人显得憔悴、可怜。
面对这样一个母亲的哀求,特调局警戒的人员没有刁难,甚至可以说态度极好。
多次婉言相劝,让她换一家三甲医院。
他们甚至可以派车,将她给送过去。
但中年妇女也有些执拗,偏偏就是要进协和医院看病。
“求求您了,让俺进去吧,俺儿得狂犬病了啊!就和谐医院看的最好....”
“求您啦!呜呜呜!”
几个特调局的年轻人于心不忍,可现在协和医院里面,既有相关人员在挖掘尸体,又有楚尘在做事。
这两件事,随便一件,都是巨大的要事。
不可能放人进去啊。
他们相互打了个眼神,最后,暗中决定,帮这个大婶将儿子送到隔壁街道的市人民医院去。
不远,开车五分钟就到。
医疗水平和设备,不比协和医院差。
就在一个年轻人上前,轻声安慰中年妇女并且打算从其手中接过对方一直拉着的小木车时,猛地一道劲风袭来。
呼!!
一柄尖锐的枪尖,恰到好处的,停在了特调局年轻人手腕处。
年轻人反应过来后,后惊不已,额头和后背一下就冒出了汗。
他急忙后撤两步,顺着枪尖往上看。
一根杨木制作成的红缨长枪杆,握着这柄近两米长枪的,是一个单眼皮,国字脸,皮肤粗糙的中年汉子,看上去四十多岁了。
打扮与中年妇女相差不大,朴素到贫苦,脚上的布鞋甚至有破洞。
唯一惹人注目的,就是他的眼睛,好像一只鹰,锐利凶恶:“别动俺娃...”
特调局那个,本来打算帮助中年妇女儿子送往市中心医院的年轻人,反应过来后,由惊转怒,脸庞一下就憋红了。
其余几个特调局的人,见一直在中年妇女旁边沉默不语的汉子,竟然动手了!
并且武力值好像还非常高!
他们立马就严阵以待起来。
恰逢他们想要上前,将男人控制住的时候,那个中年妇女却是一把将红缨枪的枪杆给攥住,然后奋力往地面一甩。
扭头,瞪着眼睛,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对着那个四十多岁,头发已经有些泛白的汉子骂道:“你干什么你!”
“现在你威风了,和这些干正事的年轻人威风起来了,那儿子犯病之前,你去哪了?”
“你怎么这么厉害啊你!啊?”
“浑身上下,一块钱都掏不出来,就知道练武!”
“练了几十年,你倒是赚钱啊!”
“啊?”
“你说话啊!儿子治病的钱,你拿得出来吗?”
“儿子生病的时候,你在哪啊你?”
中年男人眼神变得清澈,下巴低垂,收进胸口,不敢抬眉看一眼自己的婆娘,任凭女人骂着。
刚刚仿佛能戳破一切阻碍的长枪,缓缓被他收回了背后。
“真是造孽,为什么就嫁给了你,我真是....”
“呜呜呜呜....”
说到痛处,中年妇女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
本来因为中年男人动手而愤怒的特调局年轻人,在这种情景下,也再次不知所措起来。
看着身边几个同伴,发现他们也是面面相觑。
就在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身后传来的楚尘的声音:“挺热闹啊。”
众人听到楚尘声音,纷纷扭头朝后看去。
看到是楚尘之后,几个特调局年轻人纷纷一愣,然后脸上露出笑容,立正敬礼:“楚老板!”
楚尘已经多次解决巨大事件了,名头和样子,早就在特调局甚至警务司内部传开。
可以说,每个人现在都对楚尘敬畏有加。
但他们喊楚尘的方式,让楚尘非常别扭。
于是,楚尘让平阳对特调局内部声明,不要总叫他什么shou长,长官,要么叫他名字,要么就楚老板。
所以,现在几个特调局的年轻人看到楚尘,就这样喊了。
楚尘抬抬手,示意不用客气。
看了看一旁沉稳,气息悠长的中年男人,又看向中年妇女手里拉的小木车:“这是得了狂犬病?”
中年妇女看到特调局几个人对楚尘敬畏有加,便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肯定是类似领导一样的角色。
她收起了哭声,满脸急切的和楚尘说道:“领导,领导!”
“是,俺儿是得了狂犬病,发作了!你能不能行个方便,让俺进去?”
“俺知道您难做,但求您行个方便....”
别扭的祈求过后,中年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