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
议事大厅。
此刻,平阳县各大势力十余位筑基期修士齐聚一堂。
这些修士当中,除了前来参加双修大典的各家筑基之外,另有一位白发老妪和一位颧骨奇高的紫袍老者。
二人俱是筑基后期修士。
白发老妪不是别人,正是悬月门修士静夫人。
而紫袍老者则是金光洞修士,名叫吴剑嗔。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据高师弟所说,他与那二人无冤无仇,彼辈上来二话不说,就发动了攻击,若非高师弟见势不妙,当机立断使出了一些保命的手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即便如此,高师弟虽侥幸逃得一命,却也身受重创,伤了道基。”静夫人阴沉着脸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陆游原本正靠坐在椅子上喝茶,听她这样一说,目中光芒顿时闪动了一下,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静夫人是说,袭击高道友的是两位陌生筑基期修士,一个筑基前期,一个筑基后期?”黄昭显脸色有些难看的问道。
“不错,黄道友知道谁是凶手?”静夫人目中精光一闪,意味深长的道。
她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这……”
黄昭显有些迟疑。
很明显,袭击高瀚文的应该就是黄家二房的黄昭昱和那位绿衣青年。
这二人刚好一个筑基后期,一个筑基前期。
也有动机和嫌疑。
甚至,杀死吴剑秋的应该也是这二人。
他们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想栽赃嫁祸给四房。
就算是栽赃嫁祸不成,搞臭四房的名声,让平阳县几大势力与四房交恶也是做得到的。
毕竟人是来参加黄陆两家双修大典的路上出事的。
即便最终查出来是二房干的,四房也要因此而负责。
这简直是要把四房往绝路上逼啊!
想到此处,黄昭显心中对于二房的怨恨和不满顿时到了极点。
“黄道友,凶手到底是谁?”
吴剑嗔终于沉不住气了,他铁青着脸,大声质问了起来。
悬月门的高瀚文无非就是受了点伤,修养几年还是可以恢复的,并没有太大损失。
他们金光洞本就只有两位筑基期修士,如今莫名其妙折损了一位,简直是损失惨重。
尤其是吴剑秋还不是别人,而是他吴剑嗔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这让他如何不怒!
本就没有多少耐心的吴剑嗔,此刻见黄昭显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当即便怒了。
“三哥,还是我来说吧。”
黄昭烈看了吴剑嗔和静夫人一眼,叹了口气,将黄家二房与四房的纠葛从头到尾详细说了一遍。
“黄道友是说,这二人因为你们两房合并之事没谈拢,故意攻击吴道友和高道友,好让你们黄家在平阳县无法立足?”杨妙真秀眉微蹙,首掩樱口,有些吃惊的样子。
按照黄昭烈所说,这黄家二房还真是疯狂。
合并不成,就故意搞事。
也不知道他们攻击高瀚文和吴剑秋二人是随机选择的还是有意挑选的。
若是随机选择的,那就可怕了。
在座之人没有撞上,只能说是比高瀚文和吴剑秋二人运气好。
其他前来参加大典的修士闻言,也是不禁脸色微变,显然他们也想到了这一点。
“黄道友,这二人现在身在何处?”
吴剑嗔目光冰冷的望着黄昭烈,有些语气不善的问道。
“不知道,他们早在三天前就离开赤水城了。”黄昭烈摇了摇头,摊着手掌颇为无奈的道。
“不知道?”
吴剑嗔冷冷一笑,随即毫不客气的道:“你一句轻飘飘的不知道就完了?此事全因你们黄家而起,不找到凶手,吴某绝不会善罢甘休!”
“不错,此事你们黄家难辞其咎,不给我们两家一个合理交待,恐怕说不过去!”静夫人面色也冷了下来。
二人态度十分坚决。
此事既然因你黄家而起。
要么找到凶手,要么这笔账就要算在黄家头上。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长春谷的蒋明良,黄石岭的杨妙真,以及陈,叶,付三家筑基修士一个个都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起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黄昭烈和黄昭显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脸色有些难看。
“我来说两句吧。”
这时,原本一直没有说话的陆游开口了。
作为黄家的盟友,这种关键时刻,他必须站出来为黄家说两句话。
“陆道友请说。”
吴剑嗔转头望了过来,他似乎对陆游有些忌惮。
静夫人闻言,也是把目光落到了陆游身上。
“黄家二房和四房之事,在下略知一二,我认为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谁的责任,而是要尽快找到凶手,按照他们这种肆无忌惮的做法,不排除还会攻击别人。”
“毕竟,他们既不是凉安府修士,也不是燕国修士,完全可以杀了人就走,根本没有丝毫顾忌。”陆游整理了一下思绪后,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