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陈相文便迫不及待的开口。
“不解什么?”
陈远道打断了他,皱着眉头,道:“觉得我给的待遇高了?还是觉得此人配不上我陈家供奉长老的职位?”
陈相文沉默不语。
因为他心中正是这样的想法。
在陈相文看来,一阶上品炼丹师固然重要,但还不至于让陈家如此对待。
毕竟只是个炼气五层修士!
数百年来陈家历史上哪一位供奉长老不是筑基修士?
“你呀。”
陈远道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你在经商上有些头脑,这些年家族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但是缺乏大局观。”
“我陈家现在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被人捧为平阳县第一大修仙家族,实则烈火烹油,鲜花着锦。”
“这些年,你七哥,十五弟,十九弟接连筑基失败,年轻一辈无人筑基,只能靠我们老一辈撑着。”
“我陈家有一半的威势基本上都是靠你三叔公,但他老人家如今早已是风烛残年,寿元枯竭,等他一坐化,你觉得我们陈家还能保持现有的地位吗?”
“我们陈家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有新人筑基,所以必须大力培养下一代,如此一来丹药就变得极为关键了。”
“家族有炼丹师和没有炼丹师的区别我想你比我还清楚。”
“而且我观此人炼丹天赋极高,未来说不定会有更高成就,一旦筑基,前途不可限量……”
话说到最后,陈远道的语气已经有些感叹了。
不知道就是是感叹陈家未来的命运,还是感叹陆游的炼丹天赋。
“是侄儿短视了。”
陈相文听完,老脸胀红,一幅惭愧不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