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呢?可曾传消息回来?”
知晴摇摇头。
沈清颜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阿蛮在哪里,过去看看。”
“是。”
殊不知,皇宫那边已经闹翻了天。
当然,以顾北淮的性格肯定不会闹的,闹的人是皇后。
当她知道鼠疫出现在淮王府的时候,不顾还在禁足中,直接冲到了御书房。
与皇帝这么多年的夫妻,她怎会不了解他?
定是他为了让顾宸安那个小犊子坐上皇位,故意寻北淮的错处责罚他!
她如今虽然不受宠爱,但为了儿子,也要与皇帝抗争一番!
在此之前,顾天言与诸位大臣,以及顾北淮,正在御书房商议鼠疫之事。
顾天言自然不会明晃晃的指责陷害顾北淮,因为有人会替他开口。
“皇兄,听说鼠疫是从你府中传出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宸安看似眉头紧皱,很是担忧的询问,实际上心情十分愉悦。
顾北淮,你嚣张不了多久了。
很快你就会被父皇厌弃,再也无法与他争权夺位。
“本王不知。”顾北淮同样眉头紧皱,颇为懊恼的样子,“本王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父皇身边苏总管的干儿子,竟让他给本王府中送去带有鼠疫的老鼠。”
他抬眸看向大病初愈的顾天言,语气恳切。
“父皇,儿臣请父皇寻苏总管的干儿子苏继金问个清楚,他到底受何人指使。”
顾天言目光深沉,看不出喜怒,凌厉的目光扫向苏元德。
让他做的谨慎些,怎得还是出了纰漏?
苏元德身形一颤,连忙跪倒在地,急声辩道:“皇上明察,奴才是有这个干儿子,可他实在不争气,前几日病死了,王爷莫不是认错了?”
此时的苏继金应当早就归西,想必尸体都处理完了,整个天风国都不会再有这个人了。
他不知道的是,苏继金不仅没死,还被两方人马救了下来。
顾宸安在一旁煽风点火,故作惊讶的道:“皇兄,这鼠疫非寻常小事,我们五年前就已领教过鼠疫的厉害,自然不会有意投放,皇兄府中该不会混入了异国居心叵测的人吧?”
就差直接说顾北淮与异国人勾结了。
他这么一说,恰好与皇帝的思路不谋而合。
于是顾天言看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赏。
这才是他的亲生子,将来能继承他大统的人。
顾北淮对此丝毫不慌,反而不紧不慢的看向苏元德。
“看来苏公公是老糊涂了,对自己的干儿子是死是活都记错了。”
苏元德心中咯噔一下,对上顾北淮冷厉嗜血的眼神,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干笑一声,强自镇定的道:“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还有人死而复生吗?”
“只怕不是死而复生,而是向死而生,毕竟对某些居心叵测的人来说,只有死人才不会暴露,对吗?”
苏元德身躯一震,下意识看向顾天言。
顾天言面色铁青,知道顾北淮很有可能知道了什么,刚要开口,就听见外面传来喧闹声。
“皇后娘娘,您不能进去,皇上正在商议要事。”
“让开!”皇后厉声呵斥想要阻拦的宫人,“你们胆敢阻拦本宫,还有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
听到皇后的声音,顾天言的脸色更加阴沉。
因对顾北淮有所怀疑,所以对皇后也十分不满,甚至觉得她也不是自己的皇后。
也好,借此机会,揭开母子二人的真面目。
顾天言沉声道:“让她进来。”
皇后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上,北淮他绝不会做出散播鼠疫之事,此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此话一出,御书房内安静的可怕。
因为鼠疫的事谈到现在,谁也没有明确指出是顾北淮做下的,皇后一进门就急着为顾北淮脱罪,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顾宸安心中的畅快之意达到了顶峰,故意言语刺激。
“母后,鼠疫是在皇兄的王府出现的,此事皇兄虽有嫌疑,但也只是有嫌疑而已,还不曾找到确凿的证据,母后不必心急。”
“住口!”皇后尖利的嗓音充满了愤怒,指着顾宸安厉声呵斥,“一定是你陷害的北淮对不对?你想抢北淮的位置,你……”
“够了!”
顾天言厉喝一声,大为震怒,“皇后德行有亏,言语无状,剥夺其皇后封号,降为贵妃,禁足三月!”
皇后,是顾天言第二个拿来开刀的人。
皇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在两个嬷嬷想要将她带下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痛彻心扉的看着顾天言。
“皇上,臣妾不过多说了几句,你便要如此狠心绝情吗?”
“即便臣妾这么多年的情与爱都是错付,那北淮呢?他一样是你的皇子,你为何那般对他?偏宠旁人?”
皇后句句戳在顾天言心口上,使他更加烦躁。
“还不快将皇后带下去!”
顾北淮面无表情的看着皇后被人拖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