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郡主被沈清颜这么一说,更心虚了。
因为这次真的说中了。
她悄悄揉着手中的帕子,不由自主地离沈云娇远了些。
“王妃说的是,元嘉断然不会和那种人接触的。”
是啊,她在做什么?怎么会因为沈云娇的一丝示好就轻信了她?万一她真的对王妃做出什么加害之事……
想起母亲叮嘱自己要谨言慎行的话,以及沈清颜的各种不好惹的行径,越发觉得自己和沈云娇结交是个错误。
沈云娇气的鼻子都要歪了,元嘉这是什么意思?被沈清颜一句话挑拨离间的话就说动摇了?
没用的东西!
沈云娇不甘心,强行抓住元嘉郡主的手,挤出一丝假笑。
“我相信郡主。”
郡主啊,你最好履行承诺,你都与我上了同一条船了,还想中途下船吗?
当心会溺死呢。
元嘉掌心渗出了一丝冷汗,她何尝不明白沈云娇的意思?
沈清颜一眼看破她们之间的眼神交流,不动声色地饮着茶。
不急,她等着鱼儿上钩。
由于沈清颜不再说话,气氛陷入一片尴尬境地。
沈云娇倒了杯茶,主动打破僵局。
“姐姐,之前的事,是妹妹不对,妹妹以茶代酒,敬姐姐一杯,还请姐姐原谅妹妹一次可好?”
终于来了。
“好啊。”
沈清颜痛快举杯。
沈云娇立即上前,想要与她碰杯,不料脚下一歪,手中的茶杯也不受控制般,向沈清颜泼去。
沈清颜早就看破了她拙劣的动作,手中寒光一闪,一枚银针悄无声息地射入沈云娇膝盖。
“啊!”
沈云娇不受控制,扑通一声跪在了沈清颜面前。
沈清颜的衣摆被茶水溅湿,但看着面前行大礼的沈云娇,心情甚好,故作惊讶地道。
“我知道妹妹是诚心诚意的,倒也不必行这么大礼。”
沈云娇咬牙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膝盖传来一阵剧痛,一起身便再次跪下。
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和当时在游湖宴时莫名其妙给沈清颜跪下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该死,一定是沈清颜在捣鬼!
沈云娇暗自咬牙切齿,决定跪着也要达成自己的目的。
“姐姐恕罪,妹妹一时失礼,将姐姐的裙子弄湿了,如今天凉,姐姐快去更衣,莫要着凉才好。”
沈清颜抬眸看了看艳阳天,十分配合地点点头。
“妹妹说的是。”
沈云娇连忙吩咐夏竹,“还不快带王妃娘娘去更衣?”
夏竹躬身道:“是。”
这郡主府又不是没人了,用得着你的人带我去?
沈清颜看破不说破,和青梅交换了个眼神,跟着夏竹去了。
看着沈清颜离开的背影,沈云江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元嘉郡主也暗自松了口气。
另一边,夏竹殷勤的带着沈清颜来到了更衣房。
她打开门后便恭敬地在外面候着,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青梅忽然一拍脑袋,有些惊慌的道:“王妃恕罪,奴婢把您的换洗衣服忘在马车上了,奴婢这就去取。”
而后匆忙就要离开。
青梅不疑有他,反正小姐交代过了,只要沈清颜进去了就行。
然而下一瞬,她到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紧接着两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青梅一手持棍子,一手叉腰,重重哼了哼。
“让你上次对我下黑手!”
然后和沈清颜把人合力拖进了更衣房里。
沈清颜在进门的一瞬间,就察觉出房间内的香味有些不对。
那冒着冉冉檀香的香炉,很明显掺杂着一些让人不齿的下作之物。
两人把夏竹扔进来后,沈清颜便悄悄从后窗跳出,跃到了一旁的树上。
青梅退了出来,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和树上的沈清颜对视一眼,调整了一下情绪,惊慌失措的边跑边喊。
“不好了,快来人呐!王妃娘娘她,她……”
听着青梅的喊声,沈云娇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
“姐姐她怎么了?”
青梅双目通红,气喘吁吁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奴婢为娘娘更衣的时候,娘娘她,她,她……”
沈云娇急得脚趾扣地,这么精彩的内容怎么能说不出来!
无奈,她连忙转头对元嘉郡主道:“姐姐一定是出事了,我们快去看看吧?”
“好。”
元嘉郡主心跳如雷,她虽然很不想看到沈清颜出事,但事到如今,她必须把自己摘干净,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其他人见她们起身,也纷纷跟着前去。
与此同时,更衣房。
夏竹迷迷糊糊从床上醒来,只觉得浑身燥热,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在身上肆意爬动,心跳极快,整个人从里到外奇痒难耐。
相比之下,后脑勺的那里痛不算什么了。
夏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不断用手撕扯着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