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31日……我们又失败了……”
“它果然是不死的。无论我们杀死它多少次,它都会在黑死病人体内复苏。”
“我绝不承认人类的抗争如此可笑,神授骑士团为了杀死它已经牺牲了近一半的骑士,换来的只是这么一个可笑的情报吗?”
“神授骑士团的随团医生就只剩下了我,而我大概在最多在明天也将死去。”
“为什么?为什么啊?主!难道它就是您派来毁灭人类的瘟疫骑士吗?”
字里行间的绝望几乎要溢出纸张。
“8月13日,我还没有死。”
“是的,我们再一次输了。”
“或许是我的体质异于常人,黑死病至今还未杀死我,我在痛苦中活到了现在。”
“伟大的神授骑士团几乎全员覆灭,那些英勇的、智慧的、善良的人全都死在了那个怪物手里。”
“新的骑士们还是很英勇,只是我再也见不到那些熟悉的脸庞了。”
“死亡真是一件可怖的事情,它意味着一场永不重逢的离别。”
“嘻嘻……”
黎诚背后一冷,眼神一锐,警觉笔迹从这里开始变成了另一个人的笔迹。
就笔迹而言,后来的笔迹落笔忽快忽慢忽轻忽重。
重的地方,甚至快要把稿纸划破。
苏半夏翻到下一页,黎诚看见了一长串花里胡哨,宛如打着花腔的嘲讽话语。
仔细观察后发现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仿佛笔者只是在炫技。
“什么样的人会对文字炫技?”黎诚若有所思:“只有在艰难掌握了某种技能后,才会有如此迫切的行为。”
“是的,这一段像另一个人在说话。”苏半夏抿抿嘴道:“结合前面说的,好像那个黑死病的源头在他体内复苏了,感觉像什么恐怖故事……”
二人默契地接着看了下去。
一大段文字后,这笔记忽得又转变成了之前那个人的字迹。
“……我写了些什么?”
“……我明白了,你来了。”
黎诚眉头一挑,字迹工整平静,还带着些上挑,这说明笔者有些激动。
“你应该能看到我写的东西吧……”
“大概骑士团又再次找到你并杀掉你了,荣光荣耀以及辉光皆归于英勇的神授骑士团。”
“我并不害怕你,相反,在知道了骑士团为了今天所策划的一切后,我很雀跃。”
“希望那个自称行者的家伙能履行他的承诺。”
“将你,彻底诛杀在我的身体里!”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苏半夏看向黎诚,二人脑海中同时响起了历史碎屑的声音。
“已获取主线目标相关情报。”
“黑死病成因之一:一个生命:黑死病皆由一个生命促成,这个生命又由何物造就?”
“看来是真货。”黎诚沉默一会儿,感慨道:“能为世界带来席卷半个世界的黑死病,这东西大概是什么神话生物吧。”
苏半夏想了想:“我妈妈养过一只蛊兽,从它身体上冲下去的水的确能让人生病,但是达不到这种程度。”
“神级的蛊兽?”
苏半夏摇摇头:“不是,是用那重历史里头的残篇养出来的,算是没有神性之下最强的蛊兽了,但没成神。”
“等价代换过来,这诱发黑死病的生物至少是神了?”黎诚微微思索:“如果是这样,倒也说得通。”
“毕竟主一定是根源级别,目前已知的伟力皆出自祂手。”
“一重历史可能不止一个根源级,”苏半夏提醒道:“因为有行者的存在,可能会有根源级的东西在新的历史生根发芽,导致那重历史存在多个根源级的东西。”
“看最后一句,有行者出手杀死了诱发黑死病的生物——我们暂且称它为黑死病兽吧——杀死了黑死病兽。”
“黑死病兽不死的特性——”
苏半夏和黎诚异口同声:“女巫!”
“目前这重历史中存在不死特性的只有女巫,可是神授骑士团是直接接受的神授,如果它的不死是和女巫一个特性,按理来说应该能杀掉才对。”
“除非……”黎诚沉吟片刻,苏半夏灵光一闪,接上了后半句。
“除非它的不死直接来自……主。”
黎诚苦笑两声,指着写下日记那人所写的那句“难道它就是您派来毁灭人类的瘟疫骑士吗?”
竟然一语成谶。
历史碎屑声音再度响起,只是这声音又变了,变成了一道清冷的女声。
“已获取主线目标相关情报。”
“黑死病成因:主赐下硫磺与火:黑死病是主的恩赐,人类蒙受神恩,神恩却让他们在痛苦中死去。”
“……”苏半夏浑身僵住了。
“当时主将硫磺与火、从天上那里、降与所多玛和蛾摩拉。”
“把那些城、和全平原、并城里所有的居民、连地上生长的、都毁灭了。”
“罗得的妻子在后边回头一看、就变成了一根盐柱。”
黎诚淡淡说出创世纪中主覆灭所多玛和蛾摩拉的典故,感慨道:“在根源级的力量面前,人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