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休刚刚与我说过了,我想是该和你面对面谈谈这件事,免得你有什么心理负担。”
忙完一切的鲁道夫在自己的房间里和黎诚对着坐着,午间在走廊上的擦肩后,一直到晚上,这位兄长都困于繁琐的礼节中无法脱身,自然也无暇顾及黎诚。
“您是指我差点杀掉你弟弟这件事吗?”
“你有留手。”
“这只是因为你的弟弟留了手。”黎诚摇摇头,倒是十分坦诚:“如果他没有留手,我应该也不会顾忌什么。”
“我的弟弟我最清楚,虽然他性格在父亲的娇纵下有些傲慢,却也不是什么无法无天的性格。”鲁道夫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和安德森有七八分相像的英俊面容。
“我反倒觉着这不是件坏事,他的人生太顺利了,我害怕这样会毁掉他。”鲁道夫的声音有些意味深长:“让他栽个跟头对他的未来好些。”
“那剑你自己留着吧,我相信安德森总有一天能把他从你手里夺回来。”
“如果他不能呢?”
鲁道夫愣了愣,笑道:“不能那就算了。”
他起身向黎诚行了个骑士间前辈向后辈打招呼的礼仪,黎诚想了想,也回了一礼。
“也祝愿你这次行动旗开得胜,代替不能作战的平民与邪恶的女巫一战。”
……
无论何时,繁琐的典仪总是令人生厌的。
圣体柜入城时,过了一次繁琐的典仪,请入教会时,又过了一次。
而等到当地教会正式开始准备展开神圣禁区,还得耽搁一夜。
因为这小地方的教会主教神父们要先沐浴更衣,在亚麻布床上睡一晚,第二天早上才能开始主持仪式。
这段时间黎诚在城里无所事事,干脆就着这个时间和壮年蚩尤多聊了几次,也开始琢磨起了自己去哪里搞块铸铁来锻刀。
那能吞噬兵器的属性过于诱人,只可惜黎诚现在所有的材料只有龙泪,哪怕算上历史碎屑能购买的那一滴鲜血也才两种材料。
不过好在自己探索点还有许多剩余,大概通过一些途径能从其他人手里收些材料来。
莉姆变成的白猫在经过一开始那段时间的挣扎,也逐渐认命般留了下来,通过它,二人倒是和那位自称“格尼薇儿”的女巫贤者有所联系。
对于黎诚所想要的黑死病历史,格尼薇儿十分大方,直接送给了黎诚,二人的主要任务又多了一条线索,只不过这线索的角度稍稍有些奇怪。
格尼薇儿给黎诚的文件只是一份手稿,由莉姆代为转述。
这份手稿记录者是一位修习白魔法的女巫,她的手稿中详细记录了一桩因好心收留身患黑死病的可怜外乡人后为自己带来的灾难。
“已获取主线目标相关情报。”
“黑死病成因线索之一:女巫所扮演的角色:在格尼薇儿口中,女巫们在黑死病中所扮演的角色似乎是正面的一方。
森林里隐居的女巫为受苦受难的普通人配置魔药,但凡人却毫不犹豫出卖了女巫。
在邪恶的教会的帮助下,善良的女巫被绑在十字架上,修女的石刀贯穿了她的胸口,然后在烈焰中被烧死。
当然,这只是女巫们的一面之词。”
虽然黎诚对这个角度存在着一定的质疑,但历史碎屑认同了这份线索,至少证明这份线索确实有部分可信度。
这不得不让黎诚开始思考起女巫们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
教会里说,女巫们的力量来自魔鬼,女巫们都是被魔鬼诱惑堕落的人。
而女巫们获取供给他们释放巫术的巫术本源的行为似乎也印证着这一点。
成为女巫的仪式并不光彩,根据各种典籍的不同,成为女巫的仪式和材料都有不同,但无一例外似乎都是些卑劣的行为。
抛去材料暂且不论,那些仪式大多和“背叛”、“伤害”、“欺骗”有关,说是为了取悦魔鬼,倒也有几分可信度。
但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女巫会去主动拯救普通人?实在是有点搞笑了。
光从休嘴里,黎诚就听见过无数女巫带来的灾难——简单的杀人也不算新鲜事,用活人肝脏做些诡异仪式乃至食人也屡见不鲜,黎诚实在是没办法想象出一个善良的女巫。
女巫们似乎诞生出来就是染着黑水的。
他想到这里,拎起白猫的后颈脖子,有些好奇地问:“你是怎么成为女巫的?”
莉姆朝他哈了两口气还要挠他,黎诚是什么人?狗咬了他他都要咬回来的主,这小猫险些吃一个它最爱吃的大嘴巴子,还好苏半夏一把把它嘴捂住。
“让你别惹他……”
抱回白猫的苏半夏苦着脸偷看一眼黎诚,见他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这才松了口气:“说呗,反正大家都没把你当什么好人……”
莉姆傲娇的扭过头去,苏半夏通过历史碎屑复述着她的话语:“哼,我干的事可比你们想象的坏多了。”
“我晋升女巫策划的是一场针对整个王国的投毒,并让一位无辜的女孩被作为投毒的女巫被烧死。”
“你在撒谎。”黎诚笃定地说:“最近十年内,根本没有民众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