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收了收心神,黎诚开始琢磨起这篇文章里头刀的铸法。
以血养铁一块,什么铁?用什么血养?大概要多少份量?这些那个神秘的男人压根没说。
而且十六岁方成刃口,也就是说要十六年成一把刀。
这材料什么的暂且不说,光是时间就拦住了黎诚,十六年一年一锻,还要以斗战所流鲜血冶炼,对于他这种时不时就要离开异常历史的行者来说难如天堑。
不过,以这种带有神话手段锻造出来的刀,应该也不仅仅是一柄普通武器。
看这锻造方法和那男人最后留下来的那句话,蚩尤部落里的战士大概一出生就会获得这样一块铁,那以血养铁会不会指的是出生时的胎盘血?
十六年……也就是部落里的男人长成真正有战斗力的时候,这时候属于他的刀也铸成了,恰恰能对上号。
黎诚叹了口气,那男人手中所握的“矛刀”他能大概也猜到是什么了。
古代的矛种类分得很清,长二丈曰酋矛,二丈四尺曰夷矛,三隅曰厹矛。
夷亦苗蛮之属,至后短其柄,即矛刀,现世又称苗刀。
这是古苗刀啊……
那这样,综合蚩尤遗骨的名字,那男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咳咳,你面前站的的是——九黎之首·华夏三祖之一·天下兵主·为贪虐者之戎·冶铁之祖·黎贪·蚩尤!
就连黄帝在战胜蚩尤后,仍“天下复扰乱不宁”,黄帝画首伪装成蚩尤,将他的画像画在旗子上,才“八方万邦皆为弭服”。
后世所谓黎民百姓,黎民就是指的蚩尤所率领的九黎部落。
黎诚深吸一口气,九黎民和炎黄百姓在长久的种族融合后几乎已经融为了一体,这大概也是蚩尤并不把自己当成外人的缘故。
如果第一炼给了自己冶炼古苗刀的手段,那第二炼第三炼和第四炼呢?
但黎诚并没有着急,反而想再尝试进入刀兵之炼的虚幻世界里。
却感觉已经进不去了,似乎要自己先把那柄属于自己的刀铸造出来才行。
黎诚叹口气,自己那纯粹来自臆测的猜测对不对还是两说,获得这刀的路途漫漫无期,只好将目光先看向第二道试炼。
其二为骑战,车马相交,胜负一合。
黎诚看了一眼自己仅仅是精湛级别的马术,想了想还是陷入了迷蒙的云雾中。
又是那种一分为二的感觉,雾气蒸腾,云卷云散。
面前云气消退,前方站着仍是那个男人,只不过看上去比步战之炼里的男人更加年轻些,唇上生着淡淡的绒毛,似乎只是个少年。
葛布上坠着的青铜器也少了许多,看上去是少年时的蚩尤。
他骑在闪烁着金光的铜战车上,肩上扛着一杆足有五米多长的大矛,二丈四尺,正是夷矛。
反观黎诚这边就磕碜许多,骑在那匹抢过来的贪吃的马儿身上,马儿看上去倒是没有现实里那么慵懒,略带戒备地摇晃着头,蹄子不断扬起脚下的尘土,似乎战意充盈。
手里头拿着之前司马家私兵所用的三米多长的马槊,挥舞都有些不便,因为他完全不会用这玩意。
黎诚长长叹了口气。
他还以为会给自己泥头车呢……原来也还是仅限于战争工具。
不过也对,要是自己所幻想的载具都能得到认可,那自己不如直接开高达歼星舰和流浪地球,谁说骑高达骑战舰骑地球就不是骑兵了?
少年时的蚩尤见黎诚只骑着马儿,似是露出一个张狂的笑,五米长的长矛如臂使指,一矛精准刺开拴着战车的马绳,飞身一跃至那解开束缚的马儿背上。
一勒马绳,少年蚩尤单手擒着足有五米长的夷矛,枪头遥遥指向黎诚,没有废话,大喝一声就发起了冲锋。
结果自然是毫无悬念。
黎诚的马术只有精湛等级,虽然那些天在逃避詹阜时的逃跑也涨了些许,不过也才涨到了14%左右。
这很显然仍然不足以应对少年凌厉至极的骑兵冲击,两马交错间,只一合就被大矛挑起贯穿,如串糖葫芦般挂在矛头上。
黎诚只能奋力抓住大矛,腹部的剧痛让他冷汗直流。
这回的少年什么也没说,只是挑着黎诚默默的走进云中,下一刻二人再次在一开始的地方浮现。
黎诚还没从被贯穿的痛觉中回过神来,自己又重新坐回了马上,遥遥与骑着马的少年蚩尤相对,少年蚩尤手中大矛直直指向他,仿佛立刻要发起第二次冲锋。
然后他真的发起了第二次冲锋,将黎诚毫无悬念再次斩杀。
这次夷矛没有挑起黎诚,只是如蜻蜓点水般点中黎诚的喉咙,一击即退,毫不拖泥带水,只在黎诚喉咙上留下一个汩汩冒血的血窟窿。
黎诚几乎连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接下来是第三次,第四次。
黎诚终于从这三四次的死亡中看出点门道来,第五次手里不再握着马槊,而是握住和少年蚩尤手里一样的夷矛。
可是胯下的马儿当即被这五米长的沉重长矛压垮,也不知这夷矛是何等材质,竟让黎诚胯下马儿被压得动也动弹不得。
不说马